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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紅妮雖說從小是在鄉下長大的,但家裡條件不算差,也沒吃過啥苦,一身細皮嫩肉的到農場第一天,就被累哭了。
這是啥日子啊,她可不能過這日子!
為了以後的好日子,馬紅妮眼珠子轉啊轉,就把目光投向了許柔的老相好陳大友。
陳大友這人雖然挫了點,可是就是個十足的戀愛腦,對喜歡的女人那是沒話說。
許柔這麼能鬧騰,陳大友也沒說要揣了她,可見是個能依靠的。
馬紅妮這麼想著,就開始有意無意往陳大友身邊靠,每天那個小意溫柔啊,撩的陳大友心裡跟小貓抓一樣,一撓一撓的。
後來陳大友就跟馬紅妮好上了,許柔這個黃花菜自然就涼了。
涼了的許柔沒人撐腰了,只能每天跟其他勞改犯一樣,苦哈哈幹活了。
今天勞改犯們的任務是把農場北邊的玉米地全給剝完,干不完活就不能吃飯。
許柔為了有飯吃,一邊在心裡給馬紅妮扎小人,一邊背著沉甸甸的玉米往回走。
背上的玉米太過於沉重,許柔只能彎著身子往前走,就在她走上一條不好走的小路的時候,跟迎面而來的文生碰了個正著。
第15章
按理說,文生生的斯文俊俏,天生就是顏狗的許柔見了他,應該跟農場其他小姑娘一樣對著他芳心萌動,說話含羞似水的。
沒想到,弓著身子的許柔一見到同樣背著大筐子的文生,那傢伙兒就跟見了死對頭一樣,立馬站直了身子,眼裡的凶光就跟刀子一樣往文生身上扎。
「賣屁股的小白臉,滾一邊兒去別擋我的路!」
被太陽光曬的臉色通紅的文生咬著牙道:
「許柔你再說一遍!」
再說一遍就再說一遍,難不成我還怕你不成!
許柔跟個囂張的老母雞一樣,昂著頭又對著文生嗤了一聲:
「咋地,賣屁股的小白臉!我就說啦,你還敢打我不成?那你也得打得過才成啊,你一個大男人跟個小娘們兒一樣,連我都打不過,你還瞎逼逼啥!」
文生一張臉又陰又沉,恨不能上去撕爛了許柔那張嘴,不過他也知道自己打不過這個彪女人,只能打落牙齒活血吞,活生生把心裡的怒氣咽下,猩紅著雙眼一聲不吭背著背簍走了。
許柔看見文生攥著拳頭從自己身邊走過,心裡那個暢快啊,恨不能放個大喇叭當場扭一場秧歌舞慶祝慶祝。
不怪許柔這麼討厭文生,誰讓文生跟他那個老相好馬紅妮一樣,他們仨人是天生的情敵呢!
話說回來,許柔活了這二十年,從來沒想過自個兒居然還有跟男人搶男人的一天。
是的,許柔沒有搞錯,就是跟男人文生搶男人陳大友!
本來許柔有馬紅妮這一個情敵,她就夠心煩的了,哪能想啊,就在她跟馬紅妮鬥智鬥勇鬥成烏眼雞的時候,文生這個賣屁股的小白臉居然想趁虛而入,藉機勾搭陳大友!
許柔剛知道這事兒的時候,就很迷。
這他媽的男人跟男人咋這樣那樣啊,男人跟女人又不一樣。
後來文生賣屁股不成的事兒在農場裡傳開了之後,吃瓜吃到吐的許柔才在眾人帶著顏色的交談中恍然大悟。
原來倆個男人也是可以這樣那樣的。
男人跟男人那事兒俗稱就是賣屁股。
許柔:奇怪的知識增加了jpg。
不得不說,文生在吃軟飯這方面真的是有一種無師自通的天賦,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只要是能讓他舒舒服服吃軟飯的,他都能坦然的跟對方做頭髮,而且還是很愉快的那種。
幸好陳大友雖然戀愛腦,可也是個鋼鐵直男的戀愛腦。
對於自個兒送上門來的文生,不僅不感興趣,還覺得非常辣眼睛。
那天晚上,洗白白的文生偷偷進了陳大友的宿舍,原本以為可以好好做頭髮的,誰能想到他剛露出那方面的意思來,陳大友就跟見了鬼一樣,一腳就把他踹了出去。
毫無防備的文生跟個子彈一樣,「砰」一聲腦袋瓜子磕在了牆角上,頓時皮開肉綻,鮮血直流。
陳大友見狀,又氣又急,叫了人來把受傷的文生給抬走了。
雖然陳大友覺得這事兒辣眼睛,但是也知道這事兒事關自己的面子和前程,對於當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絕口不提。
後來,還是有天陳大友喝醉了,嘴皮子一禿嚕,把這事兒半遮半掩地說了出來。
雖然農場大多都是勞改犯,但是大傢伙兒也愛吃瓜不是。
從別人嘴裡吃到瓜的許柔目瞪口呆,半天沒緩過神來,等到她把這事兒搞明白了,整個人也就跟炸了毛的母貓一樣,闖到文生屋裡,把在炕上養傷的文生又狠錘了一頓。
等到眾人聞訊趕來的時候,文生身上新傷加舊傷,奄奄一息地跟個破爛娃娃一樣躺在炕上。
倒是許柔還是一副生龍活虎的樣子,要擼著袖子去捶文生呢。
農場眾人:這姑娘可真他媽又毒又彪啊。
...........
許柔在農場的生活狗血連連,這邊兒吃夠了狗糧的林月悲憤了一上午之後,決定化悲憤為食慾,中午去食堂好好吃上一頓飯,犒勞一下她受傷的小心靈。
中午下班的哨子一響,林月就捧著飯盒,拉著許卿,撒丫子往食堂狂奔。
正午時分,幹了一上午活兒的工人們肚子都餓的呱呱叫,一個個都跟放養的羊群一樣,牟足了勁兒往食堂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