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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茅草屋裡的女勞改犯們都睡深了,磨牙的,說夢話的,漆黑的夜色中,許柔悄無聲息摸下了土炕,挪走了擺在地上掉了漆的臉盆。
掏出小洞裡的磚頭,許柔興奮的都要顫抖了。
她的錢啊,救命稻草一般的錢啊。
很快的,許柔就發現了不對勁,她藏錢的小包呢?
怎麼不見了?!!
許柔一臉的不可置信,一雙手在小洞裡掏了又掏,手裡還是空蕩蕩的,她的錢沒有了!!!
「啊!我的錢呢!?」
許柔發出一聲哀嚎,仰面躺在了地上不動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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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高氣爽,天朗氣清。
本應該心情很好的陸沉這幾天著實有點兒讓人摸不著頭腦。
已經有好幾次了,許卿都能看到陸沉對著自己欲言又止的樣子,像是想要開口說什麼話,到了嘴邊兒又給咽了回去的樣子。
這就讓許卿很納悶兒,能在寡言少語的陸沉身上看到這一幕,那可真是不容易。
不是,這廝是不是想家了啊?
畢竟他都來了縣城八九天了,確實離開家的時間有些長了。
許卿腦補了一出陸營長想家但是又對著她說不出口的畫面了,不由得笑出了聲。
這樣的陸營長太萌了有木有。
跟個大狗子一樣可愛又可憐。
哈哈哈。
平日老是被壓迫的小姑娘總算看到陸沉可憐的一面,心裡不樂呵才怪。
於是在,這天下班回到家。
家里許爸許媽也不知道幹啥去了,反正許卿一下班回到家家里就只有陸沉一個人了。
許爸許媽不在家,許卿只能自個兒去喊著陸沉把陽台上的被子抱回屋子。
如今雖然是秋日,可是秋天雨水也多,一場秋雨一場寒的,早上的時候許媽看今個兒天好,把家里的被褥都扛到陽台上去曬。
這會兒爸媽不在家,許卿就倒騰著胳膊腿兒,嘴裡喊著陸沉一塊兒去陽台收棉被。
要不是陸沉是個狗男人呢。
這平常的時候,許卿就已經很羨慕陸沉的一雙大長腿了,今天就更加羨慕了。
許卿哼哼哧哧抱著自個兒的花被剛回屋,那頭陸營長已經扛著剩下的兩床棉被回來了,看到小姑娘吃力的抱著小花被,陸營長大長腿一邁走過來扛走了花被,順便留下了一句話。
「腿短你就歇著吧。」
你瞅瞅,本來是一句心疼人的話,從陸沉的嘴裡說出來就這麼不讓人待見。
許卿氣的瞪著眼兒,對著陸沉高大挺拔的背影又是一陣狠捶。
呸!
狗男人,你腿長了不起啊!
因為心裡憋著氣,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許卿還氣鼓鼓的跟個青蛙一樣,陸沉看在眼裡,勾了勾唇沒有說話。
晚飯的時候,許爸許媽打了電話回來,說是他們今晚上跟老同學聚聚,讓許卿跟陸沉到外頭國營飯店去吃飯,
許卿不疑有他,掛了電話跟陸沉說了一聲。
陸沉只是嗯了一聲就去廚房做飯了。
家里有許媽前幾天買回來的一個大南瓜,圓圓滾滾的看起來可愛極了。
可愛極了的大南瓜被陸營長砍下一塊來,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熬成了南瓜粥。
晚上又炒了兩個青菜,一盤西紅柿炒雞蛋,一盤魚香肉絲,很簡單的幾樣家常小菜,吃起來卻格外美味。
吃了晚飯,不用人說,陸營長就很自覺擼起袖子去洗碗。
賢惠能幹又帥氣的樣子,看的許卿心動不已。
愛瑪,陸狗今天這麼殷勤是不是打什麼壞主意?
幸虧許卿腦子還有點兒理智,沒有完全被陸營長的美色送蠱惑。
她本能的察覺到今天家里有些不對勁,仔細想了想之後,發現了幾個疑點。
首先許爸許媽平日跟老同學聚聚的話都是在白天的,從來沒有晚回家或者是乾脆不回家吃飯這一說。
還有就是以往七點之後,陸沉這狗家伙兒就會回到招待所去了,哪裡像今天這樣,都晚上八點多了狗男人還賴在家里不走的?
許卿捧著臉想了又想,覺得自個兒還是早點兒回屋鎖門睡覺比較安全一些。
畢竟現在夜黑風高的,外頭黑漆漆不見五指,要是陸沉這個壞家伙兒想要「欺負欺負」她,那到時候........
「還不去休息?」
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把許卿嚇了一跳。
「這就去了!」
許卿瞪了居高臨下看著她的陸沉一眼,站起身來就要往屋裡走。
陸沉嘴角翹了一下,揉了揉小姑娘的長髮,突然一把拖住許卿的腰抱了起來:
「卿卿,你又重了。」
陸沉一本正經在小姑娘嘴邊啄了一下笑道。
啊啊啊,狗男人不會說話你就閉嘴啊!
許卿跟小奶貓一樣又一次氣的腰炸毛,被男人壓在沙發上深吻了一番。
一吻完畢,陸沉跟變戲法一樣掏出一枚紅寶石戒指,帶在了許卿纖細雪白的右手上,在溫和的燈光下,鄭重地單膝跪地:
「卿卿,你願意嫁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