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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箱金條, 其中角落裡的一根形狀有些微差別, 應該是後補的, 上面沒有字號。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金條上面有個白色信封, 信封沒有封口,打開來,裡面抽出一張從作業本上撕下來的紙, 紙上只寫了一行字:金條已歸還, 勿再尋找!
歸還, 說明這是給宗炎的,不是給紅果的。
這是大鬍子故意引他們來找到金條的,那破軍號的其他東西呢?應該說不止破軍號的東西,還有當年其他富商的寶藏。
被大鬍子私吞了?
把木屋翻了個底朝天, 他們從木屋角落的木板後面找到一個洞, 大鬍子應該是從這洞口鑽出去,跑掉了。
兩箱金條, 他們一人扛著一箱, 走到天亮才走到旱井口上,他們把金條扛回家, 本來想放在井底密室里的, 後來一想, 野人還在隧道里,誰知道他會不會想辦法闖進來, 最後還是決定放到東跨院的地下室里。
這地下室之前因為要存放玉原石, 已經用鐵條加固過, 放在這裡他們安心。
兩人坐在地下室里休息,宗炎指著裝滿金條的箱子說:「一人一箱。」
百分之五十的分成?紅果咳嗽一聲,大拇指給他鞠了個躬,粲然一笑,道:「謝謝老闆。」
「你的地頭找到的,應該給你一半。」
紅果問:「那接下來還找嗎?」
「為什麼不找?」
紅果點了點頭,她打開箱子又摸了摸金條,心情開了花似的愉悅,金子比玉石對她有更大的吸引力,可能這就是確定性的魅力。
黃金的價值是確定的,它是國際硬通貨,可以直接去銀行兌換各國貨幣。而玉石的價值則更虛無縹緲,好玉比黃金值錢,但存在不確定性,玉沒辦法作為貨幣去進行交易,所以,還是黃金拿在手裡更讓人心裡踏實。
宗炎則不同,他有錢,似乎黃金在他這裡就沒有這麼大的魅力,他淡定地看著紅果把金條一根根拿出來數一遍,他問她:「你願不願意陪我一起繼續找?」
怕她不答應,話音剛落,他就補了一句:「給你加工資。」
「多少?」紅果默默數著,一箱有200根,那就是足足100斤的黃金,值多少錢?她得算一算。
「月薪500,找到破軍號除了文物外,都一人一半。」
100斤黃金就是5萬克,每克90人民幣計算,那就是價值450萬!
450萬人民幣!
紅果壓抑著內心的狂喜,表面上還是裝作一本正經毫不在乎的樣子,不能讓她老闆小瞧了她。
宗炎等著她回話呢,手肘碰了碰她,問她怎麼想?
紅果剛才壓根沒聽他說話,她愣了一下,問他說什麼了。
宗炎忍不住揉了揉她頭髮:「數金子數瘋了!」
被揭穿的紅果忍不住笑起來,黃燦燦的金條實在可愛,她也就不再掩飾:「我就喜歡金子,你要不喜歡,把你那一份給我。」
宗炎笑而不語,你看,捨不得了吧!
「不是捨不得……」宗炎也沒再往下解釋,他把剛才說的條件又再提了一遍。
有一百斤黃金的紅果已經不把區區500元的月薪放在眼裡,分成才是她看上的,大鬍子能拿出兩箱黃金來搪塞他們,那麼剩下的寶藏,豈是兩箱金子可比的?而且那很可能都是她爺爺留下來給她家的。
干!她當然要繼續干!兩人擊掌為盟!
把兩箱黃金放角落裡堆好,用麻袋給遮住了。
封家大院的限售已經解除,紅果和老吉去辦理了東跨院的房產交易登記,之後,紅果一家都搬到東跨院去住。
東跨院正房是一個客廳,左右各一個書房和臥室,因為臥室連通了地下室,現在是紅果夫妻兩個住;奶奶帶著弟弟和霞姑她們住西廂的兩間房;飛叔住東廂房,這樣他監工也方便。
李家原本的二層小樓準備重新裝修,計劃是把柴草間拆了,也建成兩層的樓房跟現有房子連接起來,那以後紅果他們下井,都不需要從外面進去,直接從自家房子裡就穿過去就行。
搬家那天姑姑姑父都來幫忙,李儒年給李家後代留下了巨額遺產的小道消息在鄰里之間早就流傳開了。
人們傳謠往往都是越傳越誇張的,有人直接說,除了卡德林場,李儒年還留下了一條街的商鋪,李家人發財都發腫了。
從早上搬到中午,搬得差不多了,紅果奶奶坐在桂花樹旁抽水煙,李曉青端著一籃子豆角坐在邊上跟她媽打聽,她爸究竟留了多少遺產。
紅果奶奶瞥了李曉青一眼,她知道女兒是什麼心思,「留下多少都給你沒關係。」
「媽。你這話可說得偏心了,我爸留了多少遺產,你總得讓我知道吧?我能分多少?怎麼跟我沒關係?」
「李儒年留下遺囑,沒分給你,也沒分給我,都留給你哥了!」
「什麼意思?」
「記仇唄!你別想了,都是紅果和元寶的。」
李曉青把手上的豆角摜在籃子裡,憤然道:「我不信!我爸最疼我了!」
「你不信有什麼用,紅果那邊有你爸遺囑的照片,你找她看去,看了就知道了。」
李曉青起身直接往正房裡走去,紅果在屋裡收拾東西,除了他們原本的衣櫃外,這屋裡還有個紅木大衣櫥,那是老吉為了掩飾地下室通道給裝的,外人不知情,姑姑進來,看了一眼,道:「哎喲,兩個大衣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