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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把公主嶺周邊的鐵絲網拆了?」
「還有卡德林場的。」不拆卡德林場的鐵絲網,柬哥洞怎麼能直接把毒品運到玉衡去?
聽著對方打的如意算盤,紅果直接拆穿他,「拆了卡德林場的鐵絲網也沒用,到時候國內肯定會沿途設崗盯著……」
姜昆笑了笑,道:「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你們要是願意拆,我可以分派人手去幫忙,以後大家相安無事,做個好鄰居,這樣我這邊把明炮放了,兄弟們心底才會服氣,不然我這個位置也做不下去了。」
拆是不可能拆的,這繼續談下去也沒有意義,紅果道:「我回去跟我家祖母商量一下,這畢竟是我爺爺留下來的遺產,得尊她老人家的意見。」
姜昆見紅果想要拖延談判時間,便往後退讓了一步,「這樣,如果你們同意拆鐵絲網,李正路的殯葬費你們就不用出了。省下十萬塊不說,還省了以後鐵絲網的電費,這筆帳你們算算,肯定比我算得明白。」
「行,那你們把李正路的屍體先抬回來,我們這邊也儘快給你答覆。」
姜昆答應了,之前刁明理以雷師長之死要挾過她,她以為這次姜昆還會繼續拿出來作為籌碼,沒想到他提都沒提,或者是想把籌碼留作下次談判用吧。
又繼續談了一會兒,最後兩邊達成共識,紅果最晚明天給答覆,姜昆的意思,明天如果沒有收到令他滿意的回覆,明炮這條小命就別想要了。
姜昆又給他們倒了一杯茶,「我知道你們可能也不在乎明炮這條狗命,冤家宜解不宜結呀,我就怕我管不住底下的人,天天找你們麻煩,有些衝動沒腦子的,指不定還會做出放火燒山的事來。這一把火燒過去,你們林場可就完了。」
放火燒山的事,柬哥洞可能真幹得出來。
臨走前,紅果道:「我想看一眼明炮,可以吧?」
姜昆:「明天談清楚,你們就能見到了。」
紅果堅持:「我總得知道他是死是活吧。」
姜昆想了想,妥協道:「行吧,帶你們去看。明炮這小子厲害的很,你們找了個能人,我這前前後後的人都被他收買了,差點被他得逞。」
姜昆讓他底下人帶著他們去看明炮,從旁邊的小道穿過一片香蕉樹,往外走了幾百米,在一個鐵皮房外停下來,他們隔著窗戶看見明炮被綁了個結結實實,嘴裡塞著抹布,臉上有傷痕,看來是挨了一頓毒打。
就只看了一眼,旁邊的人就催他們走,走到前面停車場入口的位置,門口進來一輛車,不久那車在他們面前駛過。
刁明理從副駕室探出頭來,只冷冷看著他們。
紅果瞥了他一眼,看見車後排還坐著牛頭和老姚的兒子姚龍,她看了眼宗炎,宗炎明白她的意思。
走到車旁,宗炎先上車,紅果蹲下來繫鞋帶,一路監視他們出來的小嘍囉就站在邊上留意著紅果的一舉一動。
刁明理的車就停在不遠處,車上的人一個個下來了。
紅果系好鞋帶站起來後,問盯著她的小嘍囉:「這裡有洗手間嗎?」
為了避免麻煩,那人機警地搖了搖頭,「沒有。」
眼看著刁明理帶著人從她面前走過,刁明理突然停下腳步,道:「我說什麼來著,也不知道誰要補功課,誰給誰交學費啊。」
這人小氣又記仇,還記得前一陣紅果嘲笑他的話。
紅果沒理會,眼神從牛頭和姚龍臉上滑過,姚龍心虛地低了低頭,不敢看她。在這種毒窟遇到熟人,當做沒看見才是最好的處理方式。
開門上了車,宗炎啟動車輛往外開,紅果輕聲問他:「拍了嗎?」
「拍了。」
從柬哥洞開車回公主嶺也就幾分鐘的時間,大概跟李英雄說了情況,並告訴他,他們的計劃。
沒多久老山從山裡回來,他說柬哥洞的人終於把那具死屍抬走了,「再不抬走,都要發臭了。我看他們那些小嘍囉的意思,我們是妥協了?我看山底下還有人守著,還沒撤呢。」
李英雄吩咐:「先別管這些,趕緊安排人做飯,今天人多,都在這兒吃晚飯。」
吃了晚飯,大概八點左右,宗炎和紅果在姜昆手底下人的監視下,開車走了。
他們把車開出去幾公里,進入孟母山林區,拐進一處密林,然後下車,帶上裝備往山上走。
越過孟母山,來到了柬哥洞的西北角,他們伏擊在暗處,不遠處高塔崗哨的探照燈不時從身邊掃過。
紅果架好狙擊槍,側耳伏在手上,嘀嗒、嘀嗒、嘀嗒、嘀嗒……
手錶秒針走過的聲音在耳邊迴響,她在默默算著時間,差不多時候了。
紅果調整好狙擊槍,瞄準了高塔上的哨兵。
轟!
遠處東南方向一聲巨響,霎時濃煙滾滾,火光沖天!
與此同時,在爆炸聲的掩蓋下,紅果扣下扳機,高塔上的哨兵應聲倒下。
轟!
又是一聲爆炸,剛才巨響的地方緊挨著的另外一座吊腳樓也被炸了!
那是阿炳和紋身漢拿著迫擊炮的炮//彈當手榴彈,製造爆點,幫宗炎和紅果把柬哥洞的火力吸走。
第69章
隨著爆炸聲響起, 兩三座吊腳樓倒塌、失火,柬哥洞頓時陷入混亂,搞不清狀況的人們先是往外跑, 過了幾分鐘沒有再聽到爆炸聲, 又被巡邏隊的追著一起去抓人和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