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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紅似乎被紅果問倒了,她笑了笑虛張聲勢道:「我們已經有更合適的買家,就是不想賣給你們,懂了吧。」
不懂。
「我是買家,你不賣給我們就不賣吧,何必把我們綁起來呢?這沒有道理!」
「這個世道講什麼道理。我把林場賣給了別人,而坎博私下收了你們錢,我是怕你們到時候來搗亂,影響我們正常交易。」安紅顯然不想再說下去,她站起來,「你們就在這兒好好呆著吧,放心,我不會把你們怎麼樣。不過,聽說你得罪過明炮,這地方是他的,他要不要放過你,那我就不知道了。」
說完,安紅和另外兩個人一起走了。
屋裡還剩下一個人看管著他們。
這地方很靜,聽得到安紅在門口跟人說話,聽聲音是跟明炮,只聽安紅說:「吉普車和人都歸你了,以後的事可都跟我沒關係啦。」
「紅姐,你就放心交給我!這地方不好出去,我送你們。」說話的是明炮。
鐵門嘭一聲關上,隨即傳來汽車遠離的聲音。憑著聲音的不同,紅果數了數,應該開走了三輛車。
剛才一直都是紅果跟安紅糾纏,宗炎在默默搞事情,他從紅果衣袖裡翻出了刀片,此時正專心切割著麻繩。
屋裡那個人不知道在幹什麼,紅果怕被他發現宗炎在切繩子,她想引開對方的注意力,便道:「小哥,外面是什麼聲音啊?」
其實外面什麼聲音都沒有,但有煙味傳來,應該外面還有人在抽菸。
那人沒理會她。
紅果又道:「我給你錢,你把我們放了吧。」
那人還是不說話,她猜可能是本地人,聽不懂她說的話。
「你要多少,我都可以給你。」紅果不管對方聽不聽得懂,繼續說話幫宗炎作掩護。
終於那人不耐煩地說了句什麼,說的木得話,應該是警告她別再說話。
那人話音剛落,紅果只覺得手腕一松,麻繩被切斷了。
紅果故意道:「你怎麼不說話呀。你是本地人?這是哪裡呀?」
對方被她惹惱了,紅果聽見撕膠布的聲音,那人走前來想將膠布貼她臉上,誰知膠布剛往上貼,雙手就被紅果給抓住!
紅果站了起來,一把將對方過肩摔在了地上,隨後扒開眼罩,屋子裡光線很暗,並不刺眼,看守他們的人是個黑瘦小年輕,宗炎已經拿起旁邊的一根木棍給那人來了一棒子,把人給打暈了。
紅果鬆了松肩膀,揉著發麻的手腕,觀察四周,這是個鐵皮屋子,如果這是明炮的地盤,外面應該有不少人把守。
他們得想辦法,把人一個個放進來解決掉。
門口有人說話,紅果快速把麻繩抽了過來,她和宗炎分開一左一右守著門邊。
有人在開鎖,鐵門被打開,先進來的是個壯漢,紅果一眼就認出了這是上次撞車時跟在明炮身邊的那個紋身壯漢。
宗炎往他腦袋上砸了一棒,被他閃開,木棍砸到壯漢的肩膀上,紅果直接繩索往壯漢脖子上一套,用勁往後一拉,壯漢始料不及直接往後倒下。
紋身壯漢倒在地上,地板都震動了,但這人抗揍,剛倒下就要爬起來,他力氣大,手上用力想要扯開套在脖子上的繩索,紅果一腳踢在他背上,她拉著繩子旋轉了一圈,用盡全力往後一拽,箍地壯漢臉都憋紅了。
後面進來的瘦高個想要拔槍結果因為太著急拔不出來,眼看宗炎提著棍子打過來,他連忙往邊上閃撞到鐵皮牆上,但身上還是被打了一悶棍,牆邊放了一堆廢舊木條,他拿起木條想跟宗炎對打,結果那木條太廢了,直接被一棍子砸個稀碎。
情急之下,瘦高個整個人沖了過來,被宗炎閃開後,他終於拔出了□□。
可惜剛把□□舉起,就被宗炎一棍打飛,而那人趁勢抱住了木棍,跟宗炎廝打起來。
□□跌落在剛才捆綁宗炎和紅果的椅子邊上,一開始就被打暈的黑瘦本地人醒過來了,他晃了晃昏沉沉的腦袋,爬向不遠處的□□。
紋身壯漢嚴重缺氧,拽著繩子奮起反抗,紅果手一松,先行一步撿起了槍,同時宗炎把瘦高個打出了一臉的血。
紋身漢粗喘著氣,手忙腳亂甩掉了脖子上的繩子,正要反抗,發現眼前一個黑黢黢的東西對著自己。
紅果舉著□□差點懟到他腦門上:「你,把這兩人給我捆起來。」
紋身壯漢看著紅果和宗炎,一邊是□□,一邊是木棍,想屈服又不願意屈服,似乎還在想著伺機反抗,紅果和宗炎對了一下眼神,都沒說話。
紋身壯漢向瘦高個走去,在靠近宗炎的時候,突然舉起手中的繩子套了過去,宗炎早就等著他來這麼一手,直接一棍子打他腦袋上!
只見天旋地轉,紋身男倒下的時候,看見這一男一女把他捆地結結實實。
三個人被捆著,背靠背坐在地上,額頭上臉上都是血。
宗炎臉上也被瘦高個抓傷了,長長一道血痕在他白淨的臉上特別顯眼,他在鐵皮房裡搜羅東西,紅果審問這些人。
「這是什麼地方?」
兩個黑黑瘦瘦的應該都是本地人,所以,紅果這句話是問的紋身漢。
紋身漢一看就是個硬骨頭,他裝作聽不見,根本不理會她。
紅果拿出刀片在紋身漢手臂上劃了一道,劃的太快,對方估計都沒感覺到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