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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思不得其解……
宗炎洗了澡進來,他見紅果手裡拿著四角銅牛在發呆,便把房門給關上了。
「明天我們去找韓隊長吧?剛才老鷹把地址給我了。」
紅果點頭說好,她把吹乾的頭髮微微挽起,頸背上的傷口已經結痂,宗炎拿了碘伏替她塗抹。
「還疼嗎?」
紅果搖頭:「不疼。」
「真是奇怪,你的傷口好的很快,老鷹被山鴞啄傷後卻中毒了。」
「我也想不明白。難道那些山鴞還分有毒和無毒兩種?」
「按道理同一個品種的,不會出現這種情況。」這用唯物主義解釋不清了。
碘伏塗多了,棕色的藥水往下流淌,宗炎撫了撫她的頸脖,幫她把多餘的碘伏擦掉。
「癢!」紅果輕輕一縮,趴在了椅背上。
她頸項細白,趴在椅子上微微有些睏倦地眯著眼。
宗炎忙把眼神移開,起身出去洗手,等他再次進來時,手上多了一個精緻的皮革盒子。
他把盒子遞給紅果:「給。」
紅果接過來一看,是國外某知名品牌手錶,至少要上萬一個吧,在這個年代,這可太奢侈了。
之前宗炎送她的手錶,安紅的人綁架她的時候把手錶也薅走了,後來她在玉衡邊境海關口上的商店隨便買了一個戴著,手錶在她這兒也就是個時間工具,好不好看美不美觀並不重要。
雖然她現在有錢了,但老闆給她買了一個上萬的手錶,她還是挺高興的。
宗炎取出手錶給她戴上,大小剛剛好,他品味不錯,也知道她不愛花里胡哨的東西,這表真是低調奢華,恰到好處。
「謝謝老闆獎勵,我會更加努力工作的。」紅果難得乖巧地謝了一聲。
宗炎剛剛還滿是笑意的臉上,頓時沉了下來,誰特麼給員工獎勵好幾萬美金的手錶?!
「怎麼了?」紅果見他突然烏雲密布,以為他不是送的,要她自己出錢,現在木得那邊的花銷可大了,她手上也沒多少現金,要她給錢,那可沒門,但她還是小聲問了一句:「多少錢?」
見宗炎愛答不理的,紅果氣了:「哎,我是你老婆!」
說完紅果自己忍不住笑起來,「哪有你這么小氣的。」
宗炎剛才還拉著的臉,被她一輪的自言自語給逗笑了,他道:「睡吧。」
「不再聊聊嗎?」她腦子裡一堆的疑惑呢。
「睡醒再聊。」宗炎躺床上,關掉了燈。
紅果取下手錶,放回盒子裡,塞進了抽屜,她躺在床上,側身向著他,想起他給她畫的小悟空,不由輕輕碰了碰他,她喚了他一聲:「哎!」
宗炎閉著眼,眉頭微皺,呼吸和緩,過了許久,他才應道:「什麼!」
「手錶你是送我的嗎?」
「嗯。」
紅果開始笑意浮上臉,「你為什麼對我那麼好?」
「你不是剛說了嗎?你是我老婆。」他極力裝著冷淡。
紅果強忍著笑意,但還是笑了,她往他臉上親了一口,說了句,睡吧!然後轉身關燈睡了。
只留下宗炎睜開了眼,摸了摸剛才被她吻過的地方,這讓他怎麼睡得著。
…………
清晨,老鷹和飛叔兩個一起蹲在月洞門口嗦米線,他們兩個倒是聊得來。
噼啪!噼啪!噼噼啪啪!
大院門口響起了鞭炮聲,老鷹好奇地站起來往外看,結果曾家的大黃狗聽見鞭炮聲嚇得汪汪亂竄,剛好竄到老鷹邊上,因為不認識老鷹這個陌生人,那狗叫了兩聲,沖老鷹撕咬過來!
老鷹一著急,直接一腳給踹過去,大黃狗被踹的嗷嗷叫。
今天是曾玉寧三朝回門,曾玉寧和刁明理一起拎著東西進來了,曾家人是放鞭炮的放鞭炮,迎新女婿的迎女婿,做飯的做飯,沒人理會大黃狗的嗷嗷叫,特別是曾老太此時都樂得笑開花了。
刁明理一進院門就看見東跨院月洞門前站著個陌生人,他現在對於李家的一切都感興趣,等放好手中禮物,他走前來給老鷹遞了支煙。
老鷹吃著粉,擺手說:「不抽。」
「以前沒見過,您是李家什麼人啊?」
「我啊。我也不知道我算李家什麼人。」老鷹想了想,道:「犯人。」
刁明理一愣,「什麼意思?」
老鷹正想解釋,被紅果給叫住了。
紅果被鞭炮聲吵醒,結果一出來就看見刁明理跟老鷹在套近乎,她忙把老鷹叫了進去。
進去後,紅果叮囑老鷹:「別跟外人亂說話。」
「放心,沒亂說話,我有數。」
紅果才不相信他。
吃了早飯,紅果前段時間給月洞門定做的銅門做好了,上午在安裝,老鷹盯著那個銅門,搖頭道:「把我鎖這裡了?這不成監獄了嗎?」
飛叔道:「他們早就定做好的,大哥你別多心。」
紅果故意氣老鷹:「就是故意鎖你的。」
老鷹語塞,過了好一會兒,才用戲腔唱道:「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這邊紅果正往外走,她姑姑來了,李曉青拉著紅果的手要進書房裡聊,結果宗炎正在書房畫線稿,她又扯著紅果去臥室。
「我跟你奶奶吵架的事,你知道了吧?」
紅果點頭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