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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奶奶這個人真是一輩子都不講道理……」曾玉春知道紅果找她,就是為了解決她奶奶這個大麻煩,不然紅果乾嘛不直接把新貨銷售交給娟子和張菊梅?她們感情更好,交情更深啊。
為了這批新貨和未來能拿到的大提成,曾玉春必須得要幫紅果解決掉這個麻煩,她想了想道,「要不這樣,我就跟我奶奶說,她要不搬走,你扣著我提成不發,上萬呢,她准心疼。」
紅果笑道:「你怎麼說都行,我配合你。」
曾玉春出去之後,屋裡傳真機在響,紅果進了書房,看見傳來一沓的英文資料,她趕忙去東廂房叫宗炎。
宗炎把其中幾張紙疊在一起放在了最下面,把剩下的兩張給紅果看,「上野井二翻譯的風柬墓碑文字。」
「你給我翻譯啊,我又不認識英文。」紅果手肘撐在書桌上,把那英文紙張給他推回去。
宗炎笑道:「全篇胡說八道,連性別都不對,上野井二說這是雲滇那木王的碑文,那木王一生征戰,是個蓋世英雄。關於那木王的傳說,都是從日本學者那裡傳過來的,以訛傳訛。」
看來李英雄說得沒錯,海外研究雲滇文化的專家,連半桶水都沒有,不懂也有不懂的好處,紅果笑道:「不懂瞎翻譯才能活得長久,像老韓這樣真正懂的,就出事了。」
紅果指了指宗炎剛才疊到最下面的幾張紙問:「下面幾張是什麼。」
宗炎道:「唐朝鐵券的一些資料。」說著他把資料遞給紅果。
差點把唐朝鐵券的事給忘了,紅果接過來看,是中文的,都是鐵券上文字的釋義,以及唐朝鐵券的歷史。
「也是上野井二給你的嗎?」
「不是,我沒有直接聯繫到上野井二,這是我爺爺一個朋友幫忙找的。」
紅果問:「破軍號那麼多東西,你為什麼最後只要了鐵券啊?」
宗炎道:「我爺爺交待的,破軍號的財富只有鐵券是他最心心念念的東西。這個鐵券來歷很神奇。」
紅果抬頭看著他,等著他說下去。
宗家當年在滇東有家當鋪,這個鐵券當初是一個姓劉的紈絝子弟賭博輸了錢,不得已典當在當鋪里的,典當價格很低,因為典當掌柜嫌棄鐵券含金量不高,而那劉公子也說好了,一定會贖回去,所以只給了一半的黃金價。
紅果好奇:「劉公子後來沒贖回去?」
宗炎:「他贖回去了,但贖回去不久竟然被人偷走了,劉公子報了官,最後還抓到了人,那小偷把鐵券給熔成了小金塊,已經花掉了大半。」
「鐵券被熔掉了,那你家的這個是什麼?」紅果腦子轉的快,「難道劉公子贖回去的是贗品?」
宗炎點頭:「這事我爺爺起先並不知道,多年之後,他才無意中發現真正的鐵券被我太爺爺好好的收藏起來了,我太爺爺說,那是唐朝陸氏鐵券,真正的古董,比我們家裡的其他玉器都值錢。後來鐵券跟著破軍號一起丟失,我爺爺移民到美國後,認識了一些頂級的收藏家,其中一個姓王的老先生,一生都在追尋唐朝陸氏鐵券,他說鐵券里有秘密。」
「什麼秘密?」
宗炎張了張手:「還不知道。據說有藏寶圖,但什麼藏寶圖,沒人搞得明白。」
兩人聊了會兒,紅果拿了食物下井給桂生,還給他帶了幾本書,這幾次她都沒見到桂生,想著後面實在沒辦法,就只能來硬的,帶人前後包抄把桂生強制抓出來。
從井下回來,宗炎剛講完一個電話,他說坤爺邀請他們一起吃晚飯。
紅果問:「今晚?」
宗炎:「不是,周五他從省城回來,周五晚上一起吃飯。」
「他怎麼突然想起約我們吃飯了。」
宗炎也不相信坤爺只是找他們敘舊,「估計有什麼事跟我們商量。」
紅果「哦」了一聲,她見桌上放著上次去天塹拍的照片,便拿起來,湊到燈下看。
兩個大銅門的右側都有個一米左右的豎條凹槽,那凹槽大概有五公分的寬度,凹槽深度十多公分,之前他們拿劍去捅過,沒發現裡面有開關。
但是大銅門上有個積灰的凹槽,總覺得很怪異,如果沒特殊用處,為什麼要設計這樣的槽口呢?
紅果道:「我們要不要試一試做一根和這個凹槽尺寸相匹配的大鐵條插進去,像鑰匙一樣。」
宗炎拿起另外一張照片,看了又看:「可以試試,找時間去量一下尺寸。」
第二天,紅果收到林虎打來的電話,林虎說,監聽到虎大接連去了兩次老鷹的住處,因為他們說話聲音太小了,具體說什麼沒監聽到,但聽起來鬼鬼祟祟的,很可疑。
紅果讓林虎盯緊各大口子,新人趕緊訓練幾個出來,以備不時之需。
……
坤爺在大玉坊附近的飯店訂了個包間,一段時間不見,坤爺比以前精神多了,似乎已經從喪女的悲傷中走了出來。
坤爺和吳伯都在,聊了幾句才知道,原來坤爺再婚娶了個小嬌妻,才結婚沒多久,小嬌妻就懷上了,這給了坤爺新生的希望。
上菜之後,坤爺道:「我們打算出國定居,去澳大利亞,她喜歡。」
宗炎問:「你出國了,大玉坊怎麼辦?」
自從瑞喜齋被封之後,大玉坊吃掉了很多原本屬於瑞喜齋的大客戶,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怎麼能急流勇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