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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塊石頭通過刁明德賣給瑞喜齋之後,我、刁明德和牛頭一起在金盛KTV唱歌,曾玉春是牛頭叫來的。這女人,吃得開,兩三下功夫就跟刁明德打得火熱!」
所以昨天刁明德送曾玉春回來,那是他們剛唱完K?
張凱問:「你是怎麼猜到我身上的?」
紅果反問:「你們為什麼不敢報警?」
張凱沒吭聲,顯然這事他不方便說。
「失竊的石頭沒有編號,那天你說這是老闆替人暫時保管的,如果是替人保管的東西不見了不應該馬上報警以示清白嗎?不然石頭的主人總免不了要懷疑是不是被你們監守自盜了吧?但你們沒報警,我多次建議報警吳伯沒採納坤爺也沒採納,說明這石頭可能來路不光明,你們不敢報警。我猜的對嗎?」
張凱咳嗽了一聲沒回答。
紅果又繼續道:「斗庫那麼多玉石,為什麼單單偷這塊不是最值錢也不是最上等的石頭呢?可能盜玉的人就是摸准了,這石頭不見後老闆不敢報警,最後只能不了了之。知道石頭來路的人應該不多,除了老闆和吳伯外,還能有誰?只能是你啊,凱哥。」
「你怎麼不懷疑吳伯?」
「誰讓老闆打你了呢?!老闆都不懷疑吳伯,我憑什麼懷疑?」
張凱感嘆了一聲,他對她那是大寫的「服」字。
外面傳來腳步聲,是老李頭上來了。
等老李頭進書房後,紅果開門先走了出來,她一出來就看到宗炎正掏鑰匙準備開他玉雕室的門。
宗炎應該是剛從省城回來,他看著紅果和張凱一前一後從小暗房裡出來,手上開門的動作並沒有停,表情看不出什麼變化。
張凱跟宗炎打了聲招呼先下樓去。
紅果倒不擔心宗炎誤會她和張凱,之前宗炎跟坤爺在電話里給她做了擔保,她還是得謝謝他。
宗炎對她的感謝似乎並不在意,他說:「等會兒一起出去吃飯。」
紅果有點累並不想去:「奶奶在家做了我午飯。」
宗炎:「我有事跟你說。」
他開了門,已走進去。
十分鐘後,牛頭被林虎拽到了院子裡,張凱拿木棒子把他結結實實打了一頓。
牛頭倒是個硬骨頭,平時被張凱踢上一腳都吱哇亂叫的人,今天硬是一聲都沒敢求饒。
院子被圍觀的人堵得水泄不通,大家都不敢說話。
娟子和幾個銷售姑娘擠進來,娟子大聲嚷嚷著:「牛頭!偷東西栽贓給女人,真他媽缺大德了!你還演戲!故意請鷯哥小九他們吃烤菌子幫你做證人,你是牛頭還是牛逼啊?!」
被娟子那麼一拱火,大家開始七嘴八舌地打趣小九和鷯哥被牛頭利用。
小九鷯哥紛紛給自己辯解,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眼瞎了就是。
「還有你同夥曾玉春!我聽說店裡要寫大字報去米粉廠張貼!我看應該全鎮張貼!讓玉衡人都知道你們幹的壞事!」
紅果站在二樓看樓下的熱鬧,開打之前,她看見老李頭在牛頭耳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只見牛頭的眼神憤恨憋屈不甘而後歸於沉寂。
張凱打他的時候,一開始還打得挺謹慎,後來見牛頭不反抗,便殺瘋了一般狠狠地抽打!直接打出一身的血痕來。
紅果這鬱悶的心情總算舒坦了些。
誰偷的東西,她管不著,但栽贓給她不行,把她當猴耍更不行!
身後有腳步聲,回過頭去,是宗炎從樓上下來了,他站在紅果邊上往下看,「厲害!」
紅果瞥他一眼,他這算是表揚?
樓下凱哥已收手,臨走還不忘踢上一腳,低聲罵了一句:「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宗炎和紅果在後面小巷裡找了一家吃米線的小店,小店旁邊是玉衡中學,中午有許多學生在店裡用餐。店裡店外熙熙攘攘很是熱鬧,紅果問他要不要換個地方。
「我都可以。」
紅果那就更隨便了,熱鬧點說話還自由。
他們走到角落裡的四方桌旁坐下,也沒人上來招呼,後來還是宗炎去前頭跟老闆說來兩份米線。
兩份一塊錢,有肉絲,如果不要肉,3毛錢一份,學生也吃得起。
兩人面對面坐著,周圍都是醬料的香味。
紅果問他:「坤爺給你打電話了?」
宗炎點了點頭,他怕她有事,今天匆匆趕回來,結果好像沒什麼地方需要他出面的。
聊了一會兒,米線端來了,宗炎把肉多的一碗推到她前面,聲音低了低,「你家房子如果非要賣,可以賣給我。」
正往碗裡舔辣醬的紅果,腦子一頓,手不自覺又往碗裡加多了一勺辣椒,這是第三個衝著她房子來的意向買家了。
第25章
小店裡擠滿了從學校里溜出來打牙祭加餐的學生,老闆在店外加了幾張桌子也都坐滿了人。
辣椒放太多,辣的紅果嘴巴都麻了。
嘴麻了腦子卻轉的飛快,她在思索著這些人怎麼都盯上了自家房子?難道正如張凱所說,她家房子裡真可能藏著封家的玉石?
她問宗炎:「你為什麼要買我家房子?」
「截胡。」
紅果沒聽懂什麼意思。
「杜老闆想買下整個封家大院,我先下手為強,倒逼他最後不得不來找我。」
紅果更不懂了,「你直接上門找他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