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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飛叔和老吉為一個沒吃到的10分爭執起來時,不知從什麼地方傳來「咚」的一聲響。
飛叔小耳朵動了動, 身體往後靠了靠, 他問:「什麼聲音?」
咚!
老吉也聽到了。
「好像是柴草間裡發出來的。」
又是「咚咚」兩聲,老吉驚呼這是什麼東西掉進水裡的水聲!
飛叔丟下紙牌, 踢踏著拖鞋衝到第一線, 柴草間門鎖了, 後面跟上來的紅果把鑰匙拋給他,飛叔跳起來接過鑰匙, 然後開了鎖, 他和老吉兩個先進去了。
紅果回頭跟宗炎確認了一下眼神, 隨即從身後拿出了手電筒。
「操,那是什麼東西?」
柴草間燈泡瓦數低,光線昏暗,飛叔和老吉趴在井口往裡看,只看到井壁上有一塊黑黑的什麼東西。
宗炎拿手電筒照了過去,他們這才看清井裡的情況,飛叔驚嘆:「井壁上有個窟窿。」
老吉飛速看了眼宗炎,他道:「剛才就是石頭掉下水裡的聲音吧?半腰是不是空洞?」
或許跟他們苦苦尋找的寶藏有關?
宗炎裝傻表示不知道。
他們決定下去看看,紅果把繩梯從舊桌子底下拿出來甩到井裡,還另外找了一把手電筒給老吉。
飛叔又想沖第一個,被宗炎給攔住:「你在上面看著,我們三個下去。」
老吉想著自己跟宗炎是一夥去尋寶的,而飛叔不是,不讓飛叔知道內情理所當然,他便也勸飛叔:「我們先下去看看,沒問題了,再叫你下來。」
飛叔震驚臉急的不行,他可是行家,這麼重要的工作不讓行家參與,這成什麼話了。但他上次連累宗炎扭了腳,就算是真的「行家」也底氣不足,更何況他也不過是個半吊子。
幸好紅果及時給飛叔安排了個任務:「如果半小時後我們還沒上來,你就去把院子裡的人叫醒,然後報警救我們。」
身上背負了如此「重大」的使命,飛叔這才作罷。
就這樣,宗炎先下去,隨後是老吉,最後是紅果。
老吉雖然有點胖,但他是個靈巧的胖子,在井下靈活的很。
他們一個接一個順利鑽進了密室,紅果最後進來時發現老吉已經舉著手電筒到處查看。
「這就是封家天寶齋以前存放玉料的密室吧?玉原石不怕潮濕不怕水,這地方合適。」老吉由衷讚嘆著。
他查看東北角的瓦瓮,一個個翻看,瓦翁里空空如也,沒發現有價值的東西未免有點失望,他分析這些瓦瓮以前是用來裝水洗石頭的。
老吉回頭發現宗炎和紅果好像並不太積極,都只看著他翻找,以為他們是進到密室被驚住了,年輕人果然是不行,假洋鬼子就是虛,老吉不免翹起了尾巴得意洋洋地提醒:「你們要是害怕就跟著我。」
紅果一臉姨母假笑,她聳聳肩把手電筒往西南角晃了一晃,告訴他那裡還有個門。
老吉早就留意到西南角有個門,他以為紅果讓他在前面帶路,便馬上積極地往前沖:「我來做前鋒!」
結果才衝進去就哇哇亂叫著跑出來,直接拽著宗炎的手躲在了他的背後。
「有……有……人骨頭!」他結結巴巴的連話都說不清了。
宗炎和紅果又互相看了一眼,他們是沒想到老吉這麼不經打。
老吉擠在他們中間,緩緩走進裡間密室,手電筒的光直接打在骸骨上,因為沒有頭戴燈,只有手電筒的燈光,光線不足就顯得白骨周圍陰氣森森……
「吧嗒!」一聲響,什麼東西掉到了地下,嚇得老吉又跳了起來!
低頭一看,原來是老吉自己兜里揣的車鑰匙掉了,他忙蹲下撿起來。
老吉見他們兩個一臉的淡定,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失態,不就是具白骨嗎?有什麼可害怕的?!
他忙拍了拍自己的衣袖,轉移話題訕訕地笑道:「剛才好像有蟲子。」
當他發現沒人在乎他的慌張時,老吉才又還是躲在宗炎身後偷瞄了那具骸骨幾眼,人慫腦子卻很靈光,他想起之前警察挖掘井底尋找紅果爺爺屍體沒找到,原來是藏在了這麼隱秘的地方。
老吉扯了扯紅果的衣袖說:「可能是你爺爺!」
空氣濕噠噠的透著涼氣,紅果撥開老吉的手,笑了笑,「也可能是你爺爺。」
老吉不明白了,他問:「什麼意思?這是誰?」
手電筒的燈光照到老吉臉上,宗炎道:「這是封慶,也就是封舉人,死於1942年。」
老吉用手擋著眼睛躲閃著照在臉上的強光,他意識到了什麼,不由反問:「你們怎麼知道的?」
宗炎把手電筒的燈光再次照到骸骨上,「因為這把拐杖,是封舉人的。」
「不會吧……你們怎麼知道封舉人的拐杖?」老吉還在努力裝傻,但內心已經在滴血,看來宗炎和李紅果有很多東西隱瞞著他。
「你爺爺去世的時候還心心念念想著藏在宅子底下的寶貝,他臨終前告訴你父親,以後務必要回來想辦法取走,不是嗎?」紅果複述著老吉上次交待時說的話。
老吉嬉笑著點了點頭,後覺得不妥又趕緊搖了搖頭,他說過嗎?年紀大確實記性不好了。
紅果繼續:「封舉人本就死在這宅子底下,如果你爺爺是封舉人,他又是在哪兒臨終時還心心念念想著宅子底下的寶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