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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先往南,再往東,現在是往北,如果北邊走到盡頭,再往西走下去,可能就會回到原點,相當於他們繞著這幾座山走一個大圈。
老鷹:「如果還有日本兵留在這裡,可能現在都六七十歲了吧!剛才接電話的人,是個老頭嗎?」
紅果走在前面,「聲音太快了,又有電流聲,沒聽出是不是老頭,反正是個男的。」
進入一個鐵門,走廊兩邊都是房間,房間裡上下架都是通鋪,一個房間可以住幾十個上百個人,這應該是士兵住的地方。
到處是灰塵和蛛絲網,還有一些廢棄的鞋襪和軍帽。
走到最外面一個房間時,手電筒的光在裡面床鋪划過,老鷹突然叫了一聲:「有人!」
紅果下意識舉起槍,老鷹的手電筒往房間裡照過去,只見一個人趟在最角落的床鋪上。
那人穿著軍裝,側身向里躺著,周圍都是灰塵,這個房間連蜘蛛網都沒有。
宗炎遠遠觀察了一下,這不可能是活人,他走前去把對方掰過來,果然是一具已經風乾了的屍體!
聽說是死人,老鷹瞬間回過血來,他趕緊走前去查看,最後從乾屍衣兜里,找到一張相片,相片已經模糊不清,只能隱隱約約看出是一個年輕的姑娘,或者是這個死去日本兵生前的愛人。
「估計得了重病走不了,被扔在這兒了。」老鷹嘆了口氣,「都是可憐人啊。」
紅果站在門口沒進去看,這種人,可能在他家是可憐人,在木得就是個殺人機器,誰知道呢。
所以要珍惜活在和平年代、和平國家。
他們從屋裡出來,剛走不遠,毫無徵兆的,燈又亮了!除了燈泡壞了的沒亮外,周圍一片亮堂!
「又來了又來了!他在戲弄我們呢?!」老鷹掏出一把尖刀握在手上!
拐了個彎,依然是一排排的房間,他們都把手電筒關了,宗炎和紅果手上握著槍。
吱呀!
忽然前面傳來房間門打開的轉軸聲,詭異而空靈!
一個日本兵在前面閃過!動作靈活,手裡拿著□□!似乎在伏擊什麼。
怎麼會有日本兵?還是年輕的日本兵!
他們分開躲進兩個房間裡,想等那日本兵走過來,可等了很久,也沒等到人。
紅果探頭出去,結果聽見一聲尖叫:「鬼啊!啊啊啊!女鬼!」
紅果:「?」
只見那「日本兵」一溜煙往前跑了!
這說的中國話,是中國人?怎麼穿了日本兵的衣服!
紅果追了上去,然後一腳把那人踢翻在地,槍直接指在他腦門上!
那人大叫著饒命,把眼睛都閉起來了,不敢看紅果!
「跑這兒來做什麼?」紅果問他。
「看風水!」
騙鬼呢?紅果冷哼一聲:「是盜墓的吧?」
老鷹已經跑過來,他看了那人一眼,「火棍!你怎麼進來的?」
然後老鷹忙拉開紅果的槍,解釋道:「自己人!自己人!我侄子火棍!」
紅果收起槍,問火棍:「這電是你開的?」
「不是。」火棍坐起來,臉上都是灰,他說:「這燈自己亮的。」
「那剛才是你接的電話嗎?」
「什麼電話?這裡有電話?」
顯然也不是他。
好玩了,這裡有三伙人。
宗炎問他:「那你剛才伏在地上幹什麼?」
「我聽見前面有動靜,然後看見一個人影……」火棍問他叔,「他們是誰?」
老鷹道:「路上遇到的道友。」
誰跟你是道友啊?還解釋不清了。紅果懶得理他。
老鷹問:「你怎麼穿日本兵的衣服?」
火棍道:「外面下大雨,我一身衣服都濕了,進來剛好看到那個倉庫里有還沒拆封的衣服,我就拆了一套穿上了。」
「你這槍呢?」
「撿的。沒有子彈!沒用!那裡一堆木箱子,還有很多炮彈。」
正說著,前面傳來腳步聲,宗炎「噓」了一聲,大家都分開閃到房間裡。
來了兩個人,用木得話在交流,估計是聽見這裡有聲響,特意找過來的,走進這條走廊的時候,那兩個人的腳步聲都放輕了。
宗炎和紅果分別在左右兩間房裡,他們對了一下眼色,那兩個人一出現,直接槍頂在他們腦門上,一邊一個!
「不許動!」也不知他們能不能聽懂中國話,但兩個木得小伙子都非常配合地舉起了雙手,一動不敢動了。
其中一個看了眼紅果,馬上用木得話嘰里呱啦說了什麼,紅果盯著他表情,問:「你認識我?」
宗炎也看向那人,他想起來了,「賴溫礦場裡的工人,上次去他礦場的時候見過。」
那麼說,是賴溫來了?
宗炎和紅果把這兩人反手綁起來了,然後讓他們走在前面帶路。
沒走多遠就遇到了賴溫一行四五個人,賴溫看到他們也很驚訝。
「宗老師,李房頭,你們怎麼在這兒?」
紅果道:「這是我家的山林,遇見下雨,剛好躲進來了。」
賴溫詫異,想了一會兒,才問:「鹽大炮是你什麼人?」
「我爺爺。」
賴溫恍然大悟,「原來是你們啊。我早該猜到了,那天你們特意上門拜訪,我怎麼就那麼笨沒多問幾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