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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小的施藥,哪裡需要動用錦衣衛指揮使。
這些不都是看臉嗎?
以前五娘也相信她娘的話,如何順從如何賢淑,但其實不是這樣的。男人表面上都說要娶賢淑的,其實對美女卻是趨之若鶩。
別說是妙娘了,就是六娘,一個庶出的,不就是靠那張臉蛋讓人一眼看中,現在都是四品正堂官之妻了。
妙娘不禁道:「那你也要循序漸進啊,可不能真的讓她什麼都不吃就干餓著,孩子哪裡能餓著呀。」
大人不吃飯都受不了,更何況是孩子。
再者她家馨姐兒長的高,身形好,那也是妙娘養出來的,也不是天生的,而且馨姐兒不準備裹腳,每天妙娘都會帶著龍鳳胎出去園子裡逛逛走走,有空還會讓倦哥兒帶著她們跑。
況且,三姐兒要麼暴飲暴食,要麼就是只能喝水,這樣下去,不出問題才怪。
這怎麼還怪馨姐兒如何了?
你就是真的要她少吃,那也要她循序漸進啊。
五娘冷哼:「你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她都這麼痛苦了,妙娘還要在她這裡顯擺,瘦人本來就是天生的,妙娘不過就是爹娘給了她一張好皮囊罷了,完全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她顧妙娘什麼都是天生的好,連生孩子都能生龍鳳胎,長子個子也高,這些都是天生的,她比起自己來多的不過是運氣罷了。
第144章 聯手
雖然早知道五娘就是這樣的人,她雖然會自責,但是更多的是怪別人,什麼事情都想甩鍋,這些年雖然平時遮掩自己的情緒,但總歸心裡總有一等不平之氣。
自古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五娘對妙娘有心結,雖然平時還能掩藏一二,現在卻是怎麼都掩藏不住。
大概這就是程晏對她說的話,你怎麼表現出你的謙遜溫和與世無爭,但你比她過的好,有些人本身就會因為這個不喜歡你。所以,要做的就是不要去百般讓人喜歡你,最好是拉開差距,讓她望塵莫及,真的到瞭望塵莫及的地步,旁人連嫉妒都不敢生了。
三娘子在旁邊聽的不對勁,上前想說五娘幾句,但見五娘脫力,到底沒說什麼。
妙娘轉身就走了,這讓曹老夫人錯愕了半天。
但是曹老夫人也能理解,她是個明理的老婦人,知道兒媳婦心胸狹窄的毛病,平素最喜歡跟她那幾個姐妹比較,當年她這位妹妹被發配羅州,她表面惋惜,聽說當天多吃了一碗飯,還笑眯眯的打賞下人,就知道她心情有多好了。
這位七姨奶奶呢也就罷了,到底隔房的,她和她親妹妹六姨奶奶關係也不好,甚至鬧的很僵,和她三姐倒是親近,但是又對她三姐記在名下的庶子言語刁難,還說自己是在敲打。
可即便她有種種不是,她依舊拼命生下曹老夫人的小孫子,曹老夫人即便對她有些意見,見她傷心,也就不好說什麼了。
過了三姐兒的三七,五娘主動上門賠禮道歉,妙娘面上是和她和好了,但是內心當然決定疏離。
顧成家的也覺得五娘子不像話,當初她懷第四胎的時候,好些人明里暗裡諷刺她,唯獨只有她們奶奶替她說好話,她自個兒把三姐兒餓死了,二奶奶好心安慰她,還被她甩鍋,最後還說什麼站著說話不腰疼。
這泥人還有三分土性子呢,更何況是二奶奶這樣的。
不要覺得二奶奶生的一幅觀音臉,就真的以為她就真的是任人欺負還忍讓的人了。
妙娘雖然惋惜三姐兒,但是她畢竟不是妙娘的女兒,惋惜幾天,倒也過自己的生活。尤其是現在朝堂混亂的很,大臣們現在關注的事情當然不是什麼變法,而是立國本一事。
尤其是元子是謝皇后所出,乃是嫡出。
程晏就道:「我看皇上就怕權柄失了,遭到清算,故而一直不肯放權,殊不知他現在更應該為太子鋪好路才是。」
但程晏對立不立太子興趣不是那麼大,因為他現在調到禮部後,事情不算多,但是變法卻被耽擱了,他當然等的起,但是國庫的空虛也是他能預見的。
一場災荒降臨,這個王朝搖搖欲墜。
可就像妙娘說的,現在時機不對,他個人榮辱固然不重要,但是比起能順從天意的變法,現在稍微有點錢也會被貪,他這種辦事的人也會被皇帝針對貶謫。
妙娘笑道:「我是這麼想的,如果一個人年富力強,他為何會怕自己掌控不住呢?我看皇上剛登基的時候也是懲治過那些貪墨辦事不力之人,可後來卻處處妥協,有可能是怕自己沒法子掌控朝局,故而,連一絲權利都不願意放出去。」
這麼被提醒後,程晏也是茅塞頓開,他摸了摸妙娘的頭:「你還真是大智若愚。」
「會不會說話呀?說什麼大智若愚的傻話。我看起來很傻麼?」
程晏告饒:「是我說錯了話,還不行麼……」
夫妻二人膩歪在一起,程晏拿起她的柔荑啄了一下,「妙妙,你真的很妙。」
廢話文學了這是。
妙娘斜了他一眼:「你沒話可以不提。」
程晏又笑了笑,和相愛的人在一起,好像就這樣對視一笑,都會覺得舒服自在。
不過,他好像又想起什麼來了,對妙娘道:「林寒哲準備回京了,他堪稱干臣,對一些事務很有想法,我去信給他,他也條理分明的告知於我,因此我替他走動了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