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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風荷子的帶頭,加上易餘弦的確是一臉倦容,其他人也紛紛告辭。
「辛紫衣,你停一下,我有話想要問你。」易餘弦及時喊住了也準備撤離的辛紫衣。
辛紫衣只好苦笑著留了下來。
哎,偏偏喊他留下,肯定沒有什麼好事就是了。
「我想要問什麼,你應該知道的。」易餘弦咬牙切齒的看著辛紫衣說道,「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門裡對於我的看法,到底是如何的?別忘了,一品湯可已經完全被我給毀了。」
那麼大一個產業說沒就沒,掌門怎麼也該給自己一點小鞋穿吧。
這世間的事情真是變幻無常,之前易餘弦還在擔心掌門要是因為一品湯的事情要自己賠償可怎麼辦?可現在看來,掌門這是明擺著要在自己身上花功夫了。人家身為堂堂一派掌門,又不是沒有自己的親傳弟子,平白無故對你一個小弟子這麼好,難道真的就是大愛無私了?
怎麼可能?
她易餘弦就沒有給長淵劍宗立下過什麼汗馬功勞,每天混吃等死的,掌門能見自己順眼就怪了。
「龍湯湯已經被廢了。」辛紫衣稍稍離易餘弦遠了一點兒,然後又將小美給放了出來給自己打了打氣,「汪淺淺的話,還有你身上的留影石,加起來是鐵證如山,容不得她抵賴。食神樓已經正式將她除名,並且將她所做的事情廣而告之。最後,她的修為被廢,壽元也只剩下幾年而已。因為她之前用開啟靈智的妖獸做菜,因此罰她在生命里的最後幾年前往妖族聚集地為妖獸幼崽服務。」
對於龍湯湯這種人,要殺她自然簡單,可修真界的手段一般不會這麼簡單粗暴。因為龍湯湯所造成的危害,主要還是在人族和妖族的關係上面。因此,將她的危險性去除再送去妖族,算是能夠平息妖族憤怒的好辦法。
「那天衍宗呢?」
「抓到的那三個黑衣人在知道自己逃跑無望之後,他們就自爆元嬰而死了。天衍宗抓到的那個長老也亦然,他們沒有留下足夠的證據。」辛紫衣聳聳肩膀道,「不過以我估計,他們搞這麼一出,算是將自己和長淵劍宗的矛盾徹底擺在檯面上來了。以後他們想要再對你出手可就難了。」
「那掌門和我師父,看見我暈倒之後又是怎麼說的?你呢,你和周淼周師叔沒有亂說話吧。」
「我你還不知道?我肯定不會給你亂說話的,問我什麼我都是說不知道。」辛紫衣舉手發誓道,「不過你身上的劍靈多少有點古怪就是了。不過有意思的是,你們掌門在看見你的劍之後,臉色變了變,隨後就什麼都不說了。」
「掌門認真的看了我的劍?」易餘弦的聲音不由拔高,「看了多久?」
「少說也有一刻鐘。原本他是不同意讓你用極品靈泉的。極品靈泉這種東西,我家都沒有,上一次風荷子重傷,據說都只在靈泉里泡了一天,而你卻足足泡了三天。我想,應該是因為你手裡的這把劍的緣故。易餘弦,我們都這麼熟悉了,我早就看出來你的劍靈非同一般了,那麼你的劍應該也大有來頭。你告訴我,你這劍到底是什麼來歷,我保證不說出去。」辛紫衣湊過頭來,好奇的詢問道。
小美默默的轉過身去。
這已經不是她能拯救的了。
「呵呵,讓他自己來說吧。小一,你給我出來,老實交代!」易餘弦總算明白自己現在擁有的這待遇到底是怎麼來的了。
合著,是因為掌門看見了自己的劍?
風有餘磨磨蹭蹭的,過了許久才從劍里出來,不太敢直視易餘弦的眼睛,「我也沒有辦法,那個時候我總不能跳出來讓他不要看的。」
易餘弦都暈倒了,人家要將易餘弦救回去,自然就順帶看了看歸一劍了。
風有餘原本是想要阻止的。
可張蔚然和喻壓兩個人都不是善茬,自己若是輕舉妄動,怕是更加會讓他們發現不對。
首先發現歸一劍不對的人其實是喻壓。
易餘弦也不想想,喻壓是補損堂堂主,身上的法寶多的可以和「多寶道人」搶一搶名號。對他來說,看劍識劍那是看家本事。因此,在他見到歸一劍之後,當即就瞪大了眼睛。
「掌門……掌門師兄,我……我恐怕方才有些脫力了,我覺得自己眼睛有點毛病。」喻壓有些腳軟,朝著張蔚然靠了靠。
「師弟,你這是……」張蔚然友好的向前攙扶,結果又撲了個空。
只見喻壓跌跌撞撞的,一臉虔誠的朝著易餘弦手中的歸一劍看了過去,「我……我……師兄啊,你過來看看,這個劍身上,寫的是什麼字?」
張蔚然有些好奇的湊上前,「是個風字。哈,莫非易餘弦對我徒兒風荷子有點意思?這也不是不可以,雖然劍修應該要摒棄七情六慾,但……」
「師兄,你怕不是老眼昏花了。」喻壓陰陽怪氣的說道,「你可別繼續在我面前炫耀你的徒弟風荷子了,這個風字,可不是你風荷子的風。我若是沒有認錯,這應該是風有餘的風!」
張蔚然的動作頓時一僵,「師弟,你這為了自家徒弟可不能亂說話啊,風有餘祖師爺的名字怎麼可能隨意刻在劍上?」
「我剛才就發現了,我徒弟易餘弦身上有一件堪稱頂級的防禦法衣,雖然我不知道她是怎麼得來的,但是她這一件法衣的價值就能抵得過我身上的所有法寶。不過人都有奇遇,她給我匯的靈石就多不勝數,有這樣的法衣也不足為奇。但這法衣只能讓易餘弦在那四把賦靈的靈劍下不受重傷,卻不能正面抗衡。」喻壓自己就用了法寶和那四把靈劍抗衡,自然知道這些靈劍們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