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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的道士每天都在努力接待香客,他這個觀主都不例外,偏偏守心這個道士每天過的比他還舒服,一個月就干兩天,哪個觀主能受得了這個氣?
自在觀觀主和守心道人的交鋒,就以自在觀觀主的失敗而落下帷幕。
哎,這個觀主還是太年輕,怕是以前沒有遇見過守心這種人。
易餘弦嘖嘖稱奇,「哎,要是我們掌門也這麼好對付就好了。」
可偏偏在張蔚然是個特別合格的領導,他沒有心,所以對付手下那是可以打一百分的。和自在觀觀主這種一看就是剛從打工人轉變成領導,心態沒擺正的傢伙可不一樣。
你有心,就當不了領導。
你要面子,你就駕馭不了手下。
領導未必要多麼熟悉業務,未必要多麼厲害,但一定要善於對於自己的屬下。
一言以蔽之,就是不能當人。
「這個守心的確和你如出一轍,不,或許還要更加厲害一點。」風有餘也是感慨有加,這種偷奸耍滑的人雖然到處都有,但厲害到易餘弦和守心這種份上的還是不多啊。
「我先去接近他試試。」易餘弦摸摸下巴,「他既然故意接近我們,想必也是有所求的。既然如此,不如我先主動出擊,你就在旁邊盯著,免得他突然對我出手。二打一,我們可不會輸。」
「嗯。」風有餘也興致勃勃,他迫切的想要看易餘弦和守心的交鋒又會是什麼樣的,這完全就是他不曾踏足的領域。
總感覺會很有意思。
「小一,你好像有點興奮。」易餘弦宗覺得風有餘的話語裡待著隱晦的雀躍,讓她有些不適應。
「咳,有麼?沒有吧,是你多心了。」風有餘否認道。
易餘弦看了看,沒有再說什麼。
也許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跨越兩個世界,殊途同歸的兩個摸魚大佬的戰爭,正式展開了。
呸,這畫風不對。
易餘弦趕緊將自己腦子裡的GG標語刪除掉,她就是正經八百的去接近對方套消息,可不能真的是因為想要去見識同道中人。
絕對不是。
這麼想著,易餘弦就提了桶衣服,在守心道人的屋外一邊洗,一邊哭,一邊還要哀嚎著自己命不好。
洗衣服的大木棒子一聲又一聲的敲著,還時不時伴隨著女聲的謾罵,這大清早的,著實擾人清夢。
不一會兒,守心道人就直接怒氣沖沖的出來了。
「你怎麼在這裡洗衣服?」守心道人沒有怎麼整理衣冠,看起來比平時正經的樣子倒是顯得年輕了許多。
易餘弦這個角度看不見守心道人的房間是什麼樣子的,但躲在暗處觀察的風有餘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風有餘驚呆了。
這個守心道人,莫非是什麼魔修,又或者是什麼豬妖之類的妖修?
為何他的房間如此髒亂,他粗略瞟了一眼,就看見他的床上堆滿了各種衣服和書籍,就只有一側勉強能夠一個人睡覺。還有地面上、桌子上、架子上、全部都是亂堆亂放,完全就是一個垃圾場。
看這個人的房間,實在無法將他和之前的模樣聯繫在一起。
「這裡比較寬敞。」易餘弦頭也不抬的說道。
「外面多的是地方比這裡更寬敞,你就不能去別的地方洗衣服?」守心道人不悅的說道。
「不行,我夫君說了我不能出去拋頭露面。」易餘弦眼睛紅了紅,有些怯弱的看著守心道人,「這位師傅,我知道你討厭我。只是我肯定是要聽我夫君的話的,我要是洗不完這些衣服,肯定是要夫君罵的。」
守心道人看了看這盆里堆得比人都還要高的衣服,忍不住說道,「你一個人洗,根本不可能將這些衣服全部洗完。」
「洗不完也要洗的。」易餘弦嘆了口氣道,「不洗完,我就沒有飯吃。」
「你說謊。我見過你夫君,他眼神清正,必定是光明磊落之人,怎麼可能會讓你一個人洗這麼多的衣服,還不給飯吃?」守心道人原本還想要陪易餘弦演一演戲,但還是沒有忍住直接戳穿。
「哎,道長,我原本是想要慢慢和你套近乎的。」易餘弦也不裝了,直接將手裡的衣服放下來,「我都裝模作樣這麼久了,你多少也要給點面子,比如先等我洗個三四天的衣服,你再出來安慰我,了解我的難處,再為我排憂解難,一來二去我們兩個也就熟悉了。」
原來易餘弦是這麼打算的?
一旁的風有餘暗暗記了下來。
學會了,還有這種接近人的套路。
「這種套路你我都心知肚明,就不必再走這個流程了。」守心道人明顯也是經歷過不少事情的人,隨手變出兩條板凳來,示意易餘弦坐下,「沒猜錯的話,你也是修士吧。」
這個也字,用的就十分有靈性了。
易餘弦坐在板凳上,微微挑了挑眉,「看來閣下也是。」
「我只是一個普通修士,來到人間遊歷一番而已。」守心道人裝模作樣的說道,「前些日子在給白梅算卦之時,我察覺到她一身氣運非同小可。等她求得簽文,我心裡就有了疑惑。實不相瞞,我也很擔心白梅是衝著我而來,故而我才會主動暴露,想要激她一激,看她是否會忍不住來對付我。」
沒想到的是,他沒有等來白梅,反而等來了一個江湖人士鄧病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