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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一,你怎麼能就逮著一隻羊薅羊毛?
不過幹得好!
「行。」易餘弦沒有什麼好不答應的,反正現在她也閒得無聊,鹹魚可以躺平,但絕對不能變成死魚。
易餘弦和風有餘一拍即合,剩下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鄧病已在道觀里等了好幾個時辰,才等來了易餘弦和風有餘夫妻。
他雖然傷不致死,可他一直躺在道觀的地上沒有人管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一直都沒有過來,若是再這麼下去他怕也是要死的。好在夜幕時分,之前救過他的那一對夫妻就帶著一個樣貌普通的少女,後面還跟著幾個拎著大包小包的中年大嬸們來到道觀里了。
「觀主,那就是我那不成器的侄女的未婚夫啊。」一個中年大嬸抓住一個白鬍子道士的衣袖,一唱三嘆,演戲十分到位,「他與我侄女早有婚約,卻喜歡效仿那遊俠兒出去遊蕩。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卻聽見你們道觀給我侄女解的簽文,一怒之下過來找你們的麻煩的確是他不對,可你們也不能將他打成這樣,我可憐的侄女婿啊。」
這幾個大嬸都是黃花村里耍無賴的一把好手。
易餘弦先是用點銀子讓她們幫忙提行李來到道觀,隨後又給她們一點好處,讓她們幫忙找一下道觀的麻煩,一來二去的,大嬸們立刻就演上了。
別的不行,耍無賴她們可厲害著呢。
「是啊,觀主,萬一我這侄女婿死在你們道觀里,我們可是要報官的,你看看將我們侄女婿給打的喲,都不會說話了。」
「觀主,您這得賠償啊。」
……
易餘弦給風有餘使了個眼色,看看,還是這些大嬸們管用吧。
你對付不了的,觀主也對付不了。
沒有人能夠對抗大爺大媽,尤其是蠻不講理的那種。
風有餘只好無奈的看著易餘弦,你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之前還說要靠著銀票開路,結果等易餘弦回到村里收拾東西,看見這些大嬸們聚在一起嗑瓜子之後,立刻就換了一個思路。
雖然這個辦法似乎比之前的用錢開路更好。
一直躺在地上的鄧病已完全懵了,根本不知道這到底是個什麼發展。他原本以為江湖上的事情已經足夠詭異莫測了,但現在眼前的事情似乎更加無法理解。
「你……你還好麼?」白梅也不知道這個新出爐的未婚夫是誰,不過大哥大嫂既然這麼說了,她就相信。而且她偷偷的看了,這個未婚夫比村里最好看的那個男孩子都好看,她也不是不可以。
雖然已經失去了記憶和修為,但歡喜宗弟子,天生就喜歡好看的。
「扶我起來。」鄧病已艱難的說道。
白梅點了點頭,努力將鄧病已扶了起來,靠著牆壁支撐。
觀主沒有辦法,只能答應易餘弦他們一起住下來好好的照顧鄧病已,他們只需要支付鄧病已的醫藥費和最基本的伙食費就行,住宿費就免了。
而他們四個人住宿的地方,自然就放在了守心道人的院子裡,反正他的院子還空著,可以好好的擠一擠。
守心道人聽見消息,連忙從道觀的食堂里趕來。
「觀主,您不能這樣!」守心道人此刻臉上哪裡還有什麼仙風道骨的模樣,相反他已經有些氣急敗壞了,看著易餘弦他們的眼神也十分的不友好。
殺氣!
勉強靠著白梅站起的鄧病已在這一瞬間,只覺得寒毛直豎。
這個道士,絕對是江湖上頂級的高手,莫非就是傳說中江湖排名第一的天機道人?可是看對方這個年紀,似乎又不太像的樣子。
「守心,這個人是你打傷的,也是在你的院子裡被發現的,自然就應該由你來負責這件事。」觀主不悅的看著守心,恨鐵不成鋼道,「你只逢初一十五才出來值班解簽也就罷了,如今難道還要道觀來幫你照顧你打傷的人?」
觀主早就對守心這種幹活態度不滿了,要不是許多香客都是衝著守心來的,他早就不留這種光吃飯不幹活的了。如今,還攤上了這麼個麻煩,自然要守心自己去解決。
「你若是不願意,就去別的道觀高就吧。」觀主甩下這麼一句話,毫不猶豫的就離開了這裡。
大嬸們看見易餘弦的手勢,也跟著觀主一起離開,而且還不由的誇獎了幾句,「觀主真是明白事理。」「就是要這樣才對。」「觀主您真是太有決斷了。」
……
作為觀主的大領導已經分配了任務,就容不得守心推辭了。
守心頗有些萬念俱灰,喃喃自語了起來。
易餘弦豎起耳朵,仔細聽了聽。
「我去哪裡找這麼一個香客好對付又豪爽的道觀掛靠啊。哎,飛來橫禍真是飛來橫禍。」守心道人站在原地狠狠的調節了自己一番。
風有餘看著易餘弦,又看了看這個守心道人,越發覺得奇怪。
易餘弦和這個道士真的不認識?
守心道人過了好一會兒才平復了心情,轉頭看看易餘弦等一家四口人,只能努力擠出一個笑容來,「你們要照顧那個重傷的人是吧,可以,但你們要遵守我幾條規矩。」
「哎,話可不能這麼說。」易餘弦當即打斷對方的節奏,可不能將話語權直接交到對方手裡,「守心師傅,這事我們還是要好好順一順。一開始,我們可是無冤無仇,你上來就給我妹妹解的那個簽文,這不是詛咒是什麼?我妹夫過來找你麻煩也是人之常情,你卻將他出手傷的這麼重。我們是苦主,你應該要遵守我們的規矩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