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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一直傻坐著真的太無聊了,有這個時間她還不如回去看話本呢。
「易道友,你才坐了幾個時辰而已。」何志秋有些愣了,還有上了賭桌上到一半就說要出去的?起碼也得等待結果出來之後吧。
「可是練劍不等人,我們師門你也知道,向來規定都是很嚴格的。我輩弟子,都得以勤學苦練為要,我哪裡敢懈怠?」易餘弦理直氣壯的回答道。
歸一劍靈都要被易餘弦的無恥震驚了。
要點臉吧。
長淵劍宗的門規什麼時候在你這裡好使過?
哦,要扣錢的時候就格外好使,平時里你能壓根就當門規不存在的。
「易道友不愧是大門弟子,如此自律真是讓人佩服。」何志秋宛如被人灌了一碗苦湯,臉色不是一般的難看。
「明天我會早點來的,反正這裡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出問題。再說了,一點小錢而已,我不擔心。何道友,我相信你。」說完,易餘弦瀟灑的揮揮手離開,好像剛才已經押注的人根本就不是她一樣。
何志秋的臉色頓時更加難看了。
他一定要這個女修輸的傾家蕩產才行!
【一點小錢?】歸一劍靈提出了質疑。
「嗚嗚嗚,那才不是一點小錢,我算了,差不多是我作為內門弟子十年的工資。嗚嗚嗚,我好不容易發來的橫財,就這麼給押了。」易餘弦回到自己的房間,痛苦的幾乎要掉眼淚。
【你剛才不是很瀟灑麼?之前你花錢也很大方啊。】
「那怎麼一樣?我花錢大方是給自己買開心的,可是現在這筆錢就等於打水漂了。哦,也不是打水漂,正常來說,他們為了拿到我更多的錢,這錢我還是可以賺的。」
【那你還……】
「雖然我知道會賺錢,可是我還是擔心啊,不行麼?」易餘弦反問道。
歸一劍靈覺得這個邏輯好像也對,但又覺得好像哪裡不太對。但聯想到每一次他和易餘弦講道理都講不贏,他唯二學會的就是轉移話題和閉嘴。
【現在時間還早,我們再練會兒劍吧,不然容易被那些博戲的人發現。】
「練!我今天練得每一次劍,都要從他們身上給我把加班費給賺回來。」易餘弦咬咬牙,惡狠狠的說道。
雖然……但是……
今天的四個時辰工作時間還沒有到呢,還輪不到你說加班費的時候。
歸一劍靈只能再度閉嘴。
畢竟易餘弦每次情緒波動比較大的時候,她練劍的效率也就會越高。
別的不說,她練劍的天賦和本事是一等一的好。加上歸一劍靈如今多多少少也恢復了一點記憶,在指點起易餘弦的劍法來的時候就更是如魚得水,她整個人都是肉眼可見的進步起來。
易餘弦每天都是一邊抱怨工作強度太大,一邊又念叨著為民除害,要拿加班費云云,打工人永不認輸之類的話,才努力撐了下來。
意志力相當的頑強。
她體內的金丹的道韻反而更加深了。
歸一劍靈完全無法理解這抹道韻到底是個什麼原理?
倒是夜晚練劍結束的時候,易餘弦發現有一個紙鶴在她窗口搖搖擺擺。
她簡單窺探了一下,並沒有在這紙鶴上發現有什麼危險。她將紙鶴接了過來,打開之後發現上面有一句話,「賭劍有詐,速離。」
易餘弦將這紙上的訊息來回看了好幾遍,還是沒有發現什麼關竅。
「今天我去賭劍雖然有不少人圍觀,但是那裡防守嚴密,知道我去賭劍的,應該只有何志秋和那個房間裡和我一樣在賭劍的人才是。小一,我記得那裡應該沒有我認識的人吧。」
【應該是有人不忍心見你上當受騙所以才來提醒你的。】
「這倒是有意思了。」易餘弦臉上的笑容突然真誠了不少,「哎,看來這個世界上也還是會有好人存在的。」
不過很可惜,她暫時可能要辜負這個好人的期待了。
第二天,易餘弦照例又去賭劍的房間裡坐了一會兒,她之前押注的那三個劍修的表現都還不錯,賠率還在持續升高。倒是易餘弦仔細打量了房間裡的各個修士,發現他們的分類五花八門,而且還來自於不同世界,沒有一個是她眼熟的。但她左顧右盼的時候,也沒有一個人給她某種明確的信息。
看來對方也是想要隱藏自己。
「易道友在看什麼?」何志秋似乎察覺到了有異,但他更加不想放過易餘弦這麼一條大魚,要是跟下來了這都是他的業績,他也是能分成的。
「沒有,我只是在想,沒想到這裡還有佛修在此啊。」易餘弦隨口看向一個身穿僧袍的女修說道。
佛修道統不僅僅收男弟子,女弟子也收不少。
修真界在男女之別上的界限並不分明。比起性別之分,門派、道統、種族、信仰才是他們之間根本的問題。男女之間的那一點體力差異,在法術面前不值一提。
「佛修也是人。」何志秋笑道,「我們這裡光明正大的,又不是什麼魔窟,當然會有佛修來。」
大概是因為易餘弦多看了那一位女佛修幾眼,那女佛修抬起頭來,也和易餘弦對視了兩眼。
這位女佛修長得是肉眼可見的普通。
不過她皮膚白的過分,看著也很是賞心悅目。
雖然她的臉上也隱隱有激動之色,但易餘弦怎麼看怎麼覺得有點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