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頁
「真人不打算去一探究竟?」捨得禪師好奇詢問道。
「禪師為何不去?」寧峰將這個問題直接踢了回去。
兩人都靜默不語。
能夠用出這種劍法的人,必定不是個善茬。
他們好端端的要是因為好奇心而過去窺探,萬一也被當成是敵人一劍給劈了,豈不是冤枉至極?
聰明的修士都知道,想要活得久,那麼就要「閒事莫管。」
風有餘神識強大,他都沒有去詢問這個歡喜宗的化神期修士什麼,而是直接粗暴的將用神識窺探搜魂,半點也不留情面。
人家都殺上門來了,還顧忌什麼香火情不成?
「果然。」風有餘查到這個修士的記憶,和他之前猜測的一般無二。
因為這張臉帶來的麻煩,還是來了。
姚情當年做的事情太過轟動,而歡喜宗又是太多年沒有出過飛升之人,於是就導致有關姚情的影像至今還在歡喜宗被保存完好。
偏偏,風有餘生的又有五六分像是姚情。
於是,這些人就找上了門。
不過他們倒沒有懷疑姚情和風有餘的關係,姚情飛升至今已經六千多餘年差不多七千年,當初的人早就不知道輪迴多少次了。就算有血緣關係,到了現在,怕是也稀薄的近乎於無了,倒不如說人有相似,還更有可能些。
風有餘和姚情到底有沒有關係,歡喜宗其實根本不在意。他們想要的,只是風有餘長著的這張臉而已。
他們找不到風有餘在哪裡,於是就只能盯上易餘弦。
易餘弦和風有餘常在一起行動買過東西,加上她還花了那麼多的靈石買風有餘贏,只要抓到她,自然就能找到風有餘。
有意思的是,襲擊他們找到風有餘,想要將風有餘洗腦變成歡喜宗弟子的「好主意」並非來自於歡喜宗宗主,而是來自歡喜宗里某個腦子壞掉了的長老。
這個長老自己飛升無望,心魔纏身,認為是當初的姚情在飛升之後斬斷了他們歡喜宗的氣運,所以才害的他無法飛升。能夠擁有這種想法的人,自然是蠢到沒邊了。但偏偏,這個長老還算有些勢力,在歡喜宗內上躥下跳的,也著實是噁心人。
「……這就是你之前說的麻煩?小一啊,你這嘴是開過光的麼?」易餘弦知道自己是遭受了池魚之殃,忍不住嘆氣道,「為了補償我,你明天怎麼也得給我放一天假,我要睡一天!」
「半天。」
「兩天。」
「少一個時辰練劍。」
「半天就半天吧。」易餘弦不想再爭吵下去,半天也是假嘛。
她倒是不介意被連累啥的,她既然有膽子叫風有餘去賣臉賺錢,就已經做好了這種準備。
「小一,這幾個人你打算怎麼處理,要殺掉麼?」易餘弦張口問道。
「你想要怎麼處理?殺掉是比較保險的做法。」
「殺掉才不保險,殺了他們,歡喜宗馬上就會派更厲害的修士過來。我覺得,我們不能白白被他們給坑了?這樣吧,我們先放一個人回去,順便讓他們給我們帶個口信。」易餘弦露出一個叫風有餘熟悉的笑容來,似乎已經想好要怎麼處置這些人了。
「好,都聽你的。」風有餘答應的十分爽快,畢竟是他連累的易餘弦。
「嘖嘖嘖,歡喜宗的這些個修士長得是真好。卿本佳人,奈何做賊啊。」易餘弦忍不住嘖嘖嘆氣,似乎還想要伸手摸一摸,結果被風有餘給瞪回去了。
不能見誰長得好看都摸啊。
這都是什麼壞毛病?
歡喜宗這邊一直在等著消息傳回來。
只是一個元嬰期劍修而已,就算出身長淵劍宗,只要不將人殺掉,其他的都好說。而想要一個修士不死的辦法,可多得是。大不了就說易餘弦當時是隱瞞身份,他們一時失察好了。
然而他們等了大半天,只等來了一個重傷的出竅期修士回來。
這個修士是易餘弦覺得裡面長得最丑的,於是就將他給放了回去。
「怎麼就只有你一個人回來?」
「其他人是不是出事了?」
歡喜宗的長老們不由圍了上來仔細問道。
「這……這裡是她的口信,我……」說話的這名出竅期弟子終於重傷不支,軟倒了下去。
而他手裡捏著的那個刻錄著易餘弦口信的符籙,也在掉落在地的時候適時響了起來,「我是長淵劍宗真傳弟子易餘弦,你們歡喜宗死不要臉,因為害怕我的朋友余歸奪得你們這一次大賽的魁首,甚至不惜出動殺手過來襲擊我們想要逼我們退賽,實在可惡至極!限你們在三日之內籌集一百萬上品靈石給我,五十萬是你們這幾個弟子的贖身費,還有五十萬是我的精神損失費,要是不給,我就將他們剝光了掛在城牆門口吊它三天三夜,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們歡喜宗的醜惡行徑!」
易餘弦囂張至極的話音從符籙里傳來,顛倒黑白,光明正大的敲詐勒索。
歡喜宗的幾個長老們聽見這些話,臉都綠了。
「一個元嬰期修士,居然敢勒索我們歡喜宗?誰給她的膽子?!」
「長老,長老,您要忍住啊,千萬別生氣。」
「師兄師弟他們還在這個女人手裡呢。」
「一旦宗主知道,後果……後果不堪設想啊。」
他們做這件事本來就是瞞著宗主的,一旦暴露痕跡,長老在歡喜宗里經營多年未必會怎麼樣,可他們這些普通弟子,恐怕要被送去當魔修爐鼎,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