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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看陛下看了他兩眼了。
有娘娘在,陛下可不耐煩他們在裡面打擾。
這一陪,就一直陪到了晚上。
等到用完晚膳,又過了半個時辰,寇元青才總算看完所有奏摺。直到這個時候,季雁來才知道,之前看到的那些只是最著急的一部分,其他的,都在別處放著呢。
月上中天,殿中燈火通明。
夜間還是有些涼的,寇元青命人燒起了地龍。季雁來表示不用,多穿些衣服就好,可他只是笑了笑,還是吩咐了下去,她也沒多想,不多時,熱氣上來,殿內頓時瀰漫起陣陣暖意。
季雁來半倚在榻上昏昏欲睡,直到一陣熟悉的香味撲面而來,她才惺忪的睜開雙眼,跟著就被寇元青抱了起來。
「處理完了?我自己走。」季雁來迷迷糊糊的說,目光一掃,發現殿中沒人,大門——
嗯,大門正關著?
「我們不走。」寇元青低笑著說。
「不走?」季雁來疑惑地說,對上寇元青的雙眼後,心中忽然一跳。
這個視線……
「青陽,我下午的時候,就在想……」寇元青壓低了聲音,帶著似有似無的啞意,把季雁來放在了桌案上。
季雁來瑟縮了一下,總有些不妙的感覺,探了探腳,想要下去,卻被寇元青握著,緩緩脫下了繡鞋。
「你……你要幹嘛!」季雁來臉頰滾燙,掙了掙,卻沒掙開,心跳的越發的快了。
「我昨晚沒睡好,醒了好幾次,可你睡得很香。」寇元青似有些委屈的說,手指上去,挑開了衣帶。
「這,這裡不行……」
「我讓常信他們都退下去了。」
「那,那……」季雁來臉僵了,燙的她簡直想找個地方躲起來。
那不就是說,他們都知道他們要幹什麼了嗎?
不待她多想,衣襟散開,羅裙墜地。
那雙剛握筆硃批的手流連在白皙的雪膚上,引起陣陣顫慄。
熱浪翻滾,蒸的季雁來迷迷糊糊,只知道她最後連哼叫的力氣都沒有了,恍惚間被熱水包裹,她睜眼看見寇元青正垂眸滿是饜足的為她洗浴。
她心裡生氣,可這會兒連生氣的力氣都沒有,只感覺被換上了乾淨的衣服,又裹上暖和的披風,便徹底睡熟了。
第二天一早,外面晨鐘響起,季雁來就醒了。
入目是寇元青那張溫和的睡顏,她晃神了片刻,終於清醒過來,她盯著寇元青半晌,心裡還是氣不過,上前在他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
「嘶——」寇元青配合的抽了口氣,另一隻手不急不緩的拍著季雁來的背。
早在青陽醒的時候他就醒了,不過……昨天到底是他過了,還是先讓青陽出了氣才好。
狠狠咬了一會兒,季雁來只覺肌肉又緊又硬,她的牙齒都有點痛了,終於鬆口,狠狠的瞪向寇元青。
「你,你怎麼能……」她臉頰發熱,說不出口。
「我怎麼了?」寇元青無辜的說。
「不許裝傻!」季雁來氣道。
「青陽…是這樣?」寇元青低頭去吻她,唇在她臉頰輾轉,間接著問她,「還是這樣?這樣?」
季雁來扭著臉想躲,可她窩在寇元青懷裡,哪裡躲不開,只得嗔他,「才,才不是,你快走。」
寇元青吻住了她的唇。
細長的手指攥皺了錦被,如雪的皓腕都透著粉色。辰光初升,透過了床帳,落下一片暈紅,倍添旖旎。
一晌縱情,季雁來迷迷糊糊的用過早膳,本來想回去床上補會覺,卻被寇元青抱去了太極殿偏殿,直接一覺睡到了午膳,睜眼時,便見寇元青正放下摺子看來。
然後笑了起來。
尚未醒神,季雁來也下意識回了一個笑。
然後晚上把人擋在了鳳儀宮寢殿門外,不讓進去。
至於第二天為什麼又在枕邊看到,就得問問那些低眉斂目,佯做看不見天子爬窗的宮人們了。
不管什麼事,有了第一次,便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第無數次……
到後來,後宮的宮務也都被送到了太極殿,一開始大臣還有非議,可不管事明說,還是暗示,天子都無動於衷後,也就識趣的不說話了。
對於一個大權在握,地位穩固的帝王來說,臣子們識時務,是最要緊的。
往好了想,這位哪怕再愛重那位,也沒有荒廢了朝政,反而行事軟和了些許,沒有以前那麼狠絕,這倒是讓不少人暗自對季雁來心生感激。
季雁來漸漸熟悉了在皇宮的生活。
每日早期用完早膳,寇元青去上朝,等下了朝,就叫她過去,偶爾有摺子早早處理完的時候,他便帶著她喬裝打扮後出宮去玩。
如此一來二去,季雁來還真沒在宮中感覺到拘束來。
四月廿三,是寇元青的生辰。
群臣上奏,賀天子萬壽,提議大辦壽宴,被他拒絕了。下了朝,他便大步直直朝著鳳儀宮走去。
往常這個時候,季雁來都是在處理宮務,可今日等到他進殿,卻沒看到人。
「青陽呢?」他看向采春。
「娘娘吩咐過,讓奴婢不要告訴陛下。」采春福身,有些忐忑的說。
「哦?」這些寇元青倒是好奇了。
不讓告訴他?
「那我先等等。」思襯一下,憶起前朝說的賀壽之事,寇元青微微一下,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