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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蘇葉:「我閨女抽紫藥水就是給小兔子打針,你大孫子抽了保不齊真喝肚子裡去。」
莎莎回頭朝她們嘿嘿一笑,對薛老婆子道:「奶,打針針!」
薛老婆子臉色一變,「你自己打吧,我還想多活兩天兒。」
她要上去幫忙收拾,生怕莎莎孩子小把紫藥水打翻。
莎莎立刻拿著蓋子要往瓶子上蓋,嘴裡還嘟囔著:「灑灑,快蓋蓋。」
她倒是怕薛老婆子弄灑了。
等收拾一下,小哥倆就和顧孟昭一起過來。
一進門顧孟昭就道:「嫂子,我聽說明春想去報考公社的特派公安?」
林蘇葉笑道:「對啊,消息傳得挺快哈。」
顧孟昭:「明春要是當個女公安,那對社員們來說倒是好消息呢。」
現在鄉下沒有公安,全都是公社民兵和大隊治保主任和民兵,不正規,有什麼事兒處理起來也是看關係和人情。
如果有一個縣公安局特派的公安,那處理問題會更公正一些。
鄉下很少有大案子,基本都是社員以及村與村之間雞毛蒜皮的事兒,更多的是婆媳、兩口子之類打架。
婦女打架,男人們不好摻和,如果有女公安那是好事,只是估計會很累。
一般婦女可勝任不了,畢竟每個村都有婦女主任,也不是都能解決婦女矛盾的,很多時候還是吃力不討好呢。
不過顧孟昭覺得這種問題對薛明春來說不存在的,管你什麼矛盾,她絕對可以一力降十會。
林蘇葉和他聊幾句,「明春的身體考核肯定沒問題,就是文化課有點難,她小時候沒讀兩天書。」
好歹這一年她和薛老婆子學習,明春再不學也跟著學一些。
顧孟昭主動道:「嫂子,這個你不用犯愁,等明春回來跟她說說,我每天給她補兩個小時,個把月絕對可以過的。」
有針對性地學習,他覺得一天倆小時足夠,多了她精力不集中也累,而且她還有別的活兒,也不能耽誤。
林蘇葉正有這個意思呢,既然顧孟昭不覺得麻煩,她當然樂意,「我們明春肯定樂意,另外還有薛明流,到時候可以一起不?」
顧孟昭笑道:「當然可以啊。」
小哥倆回家沒敢進屋,大軍先去茅廁,小嶺則去找小姑。
很快他和小姑、薛明流一起回來。
薛明流笑道:「小嶺,你做什麼壞事了,怕你媽媽打啊?」
小嶺一臉驚悚,「不是不是,比我媽可怕。」
薛明流不信,還有人比你媽可怕?你媽被你氣得滿村追打孩子,美人變河東獅吼的事兒,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呢。
薛明流還想在門口告辭,卻被小嶺拉著進去,跟林蘇葉招呼一聲,就把薛明流推到莎莎跟前。
莎莎正擺弄自己的針管呢,看到薛明流過來,以為和同學一樣都是找她打針的。
她小肉手擺擺,淡定道:「撅屁屁!」
薛明流:「???」
小嶺:「叔你配合點。」
薛明流就配合地趴在桌上,他個子高,莎莎夠不到,示意他趴低點。
薛明流只好趴在長凳上,還下意識地配合一句,「你輕點啊。」
莎莎嗯嗯一聲,就上手撩他棉褲,示意他拉下來。
薛明流登時臉通紅,「咋還脫褲子啊,那可不行!」
莎莎示意他快點,別磨嘰,誰家打針還穿著棉褲啊,那能打進去嗎?
薛明流就意思一下,把精瘦的腰露給她。
莎莎現在也不懂腰和屁股的區別,感覺差不多,就給摸摸藥棉,然後滋一聲就紮上了。
「啊——」薛明流差點跳起來,「大夫,你打針也太疼了!以後不找你打了!」
莎莎還呼呼自己的針頭,倒像是怕針頭疼一樣,「病重重,打痛痛,病輕輕,打輕輕。」
還有這一說呢?
薛明流:……你扯淡!
莎莎又要給顧孟昭打。
他正和林蘇葉說話呢,見狀就把自己的胳膊伸出來,「給我打個防疫針吧。」
莎莎同意,讓他把衣袖擼上去,在他手腕上揉揉打一針。
薛明流:「小大夫,怎麼給他打手脖子,給我打腰?他那麼輕,我那麼疼?」
莎莎看看顧孟昭,又看看薛明流,指著顧孟昭笑了笑,「俊俊。」
薛明流:「……我也不醜啊。」
小嶺就哈哈大笑,「那要是小舅舅,得被你打死吧。」
莎莎也哈哈大笑。
林蘇葉邀請薛明流一起吃飯,就一隻野兔,這一大家子人呢,他可不好意思。他跟顧孟昭和小姑約好,以後他跟著小姑一起學習訓練,然後就告辭跑了。
林蘇葉盛了一碗蘿蔔土豆,澆上兩勺肉湯,再夾上兩三塊兔肉,讓大軍小嶺給送過去,順便喊老三來吃飯。
結果薛老三真的跟劉賀岩悄悄賣東西去了,據說帶著乾糧呢。
吃飯時候,顧孟昭道:「我明天去公社找熟人問問文化考核的方向,集中給明春補補,沒問題的。」
小姑就很高興,給他夾了一個兔子頭,「吃吧。」
薛老婆子趕緊把兔子頭夾出來,把一塊腿肉夾給顧孟昭,「顧知青,吃肉。」她把兔子頭還給小姑,「你牙口好,啃吧。」
小姑:「我覺得兔子頭最好吃,你可別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