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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勝利哆嗦了一下。
薛明翊示意林婉麗扶連勝利進屋,拿紙筆讓連勝利寫認罪書。
作風不正、亂搞男女關係,在有些時候無傷大雅,甚至還是風流韻事,但是在特定時期那就是大麻煩。
有可能被家族沉塘有可能被開除公職,如果女方告他強J耍流氓還能判個流氓罪讓他去勞改,厲害了可以槍斃。
薛明翊不是好管閒事的,更不會傷及無辜,但也不能讓連勝利好過,就逼他寫認罪書。
林婉麗則寫造謠道歉書。
連勝利的眼鏡摔到牆上已經碎掉一片,另外一片也滿是蛛網裂痕。
他趴在地上眯著眼睛寫,「林婉麗造謠,憑什麼……讓我、承擔責任?我要和她離婚!」
林婉麗捶他,「你個白眼狼,我和拼……」
薛明翊抱著女兒站在門口,冷冷喝止他們,「閉嘴!」
在他看來,夫妻一體,是個男人就要為妻子負責,林婉麗造謠,連勝利同錯。
連勝利只得繼續寫。
林婉麗發現連勝利嘴角居然有血,又開始心疼他,還想給他擦,卻被粗魯地推開。
寫完認罪書和道歉書,簽字摁手印,附上三首林婉麗翻出來的署名情詩,至於紅紗巾以及其他未署名的情詩全部燒掉。
薛明翊檢查了一遍認罪書和道歉信便揣進挎包里。
有了認罪書連勝利就被捏住尾巴,再不敢嘴賤說他和林蘇葉怎麼樣,林婉麗也不敢再造謠。
林婉麗還埋怨薛明翊打人太狠。
薛明翊冷冷道:「流言是殺人刀,你造謠的時候想過我妻子的命嗎?」
她那麼嬌柔溫軟的一個女人,不敢質問他是不是有相好的,自己憋在心裡,她有氣能不作麼?作倒是沒事兒,萬一氣病了呢?
連勝利方才說的那些混帳話,傳出去林蘇葉豈不是要被人說作風不檢點,背叛軍婚?
她還能有活路麼?
林婉麗不敢嗶嗶了,只得按照薛明翊的吩咐拿個盆燒紗巾和情詩。
薛明翊眼尖,看到其中有一張紙字跡奇怪。
他把莎莎放下,大步上前,手指一探就把那張紙從火盆里夾出來,揮滅火焰去看上面的字跡。
上面是乾巴巴的字,寫著:連勝利有相好的,想離婚。
他心頭一跳。
這個筆跡!
他原本被怒意充斥的心臟突然就溢滿了喜悅。
原來她是這樣惦記連勝利的呀。
想到林婉麗和連勝利兩口子打架的樣子,薛明翊唇角輕扯,難道是因為這封信?她的惦記不是愛也不是恨,而是報復林婉麗造謠?
她怎麼……那麼可愛呢。
不過寫匿名信還是有風險,不應該為垃圾人冒險。
薛明翊輕蔑地掃了兩人一眼,問題解決他懶得多呆半秒,轉身抱起女兒就離去。
過了許久,確定他人走遠,連勝利才壓抑地嘶吼一聲。
奇恥大辱!
林婉麗:「你別叫!」
她怕薛明翊聽見。
連勝利怒視著她,罵道:「都說娶妻娶賢,你就是個喪門星,專門惹麻煩。」
他半邊身子疼到麻木,不知道肋骨斷沒斷,摔在地上的時候擦到臉,這會兒已經腫起來,說話都不利索。
要不是林婉麗回來鬧,何至於這樣?
林婉麗原本占理,看他慘樣又心疼又怕公婆找茬兒,不敢再說什麼。
連勝利:「你不是鬧嗎?行呀,這就去離婚,你滿意啦!」
林婉麗趕緊安慰他。
連勝利疼得要命,卻比不過自尊被踐踏的十分之一。
薛明翊,我不會放過你的!!
你給老子等著!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薛明翊抱著女兒離開家屬院兒,風和日麗,正午的陽光暖暖地曬著,莎莎趴在爸爸寬闊溫暖的懷抱里一下子就睡著了。
薛明翊先去了一趟縣醫院,檢查一下並無大礙,又抱著女兒去郵局打了兩個電話。他都是少說多做,但是不管做了什麼,都會做好收尾,不會給自己惹麻煩。
離開郵局剛走了幾步一陣香氣飄來,莎莎一下子醒過來,打個哈欠,黑黑的睫毛上掛著沁出來的水珠,興奮地指著前面,「包包!」
她要吃大肉包子!
時近中午,孩子餓了。
她拍打著爸爸的手臂讓他走快些。
爸爸力氣大,步子快,非常符合她的心意。
薛明翊便抱著她去國營飯店。
他看兜里有五斤四兩糧票,還有五塊多錢,便把剩餘的二十六個包子全買了,糧票花光,錢倒是剩下不少。
幸虧他挎包里有一個林蘇葉自己用紗布做的口糧包,專門用來裝乾糧的,口袋挺能裝。
服務員看得直咋舌,這多有錢啊,一下子買這麼多?
老婆不得罵他敗家啊?
薛明翊把女兒放在凳子上,給她一個包子啃,自己要了一碗素麵。
男人俊挺,女娃軟萌,引得顧客們頻頻看他倆。
莎莎雖然餓,吃相卻斯文,吃兩口就扯過肩膀上的手帕擦擦嘴角,免得粘上飯。
薛明翊垂眸看了她一分鐘,果然誰帶孩子隨誰,林蘇葉吃飯就這樣斯文秀氣。
他輕聲試探,「閨女,說我要吃包子。」
莎莎:「嗯嗯,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