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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醫護士們勸架不好使,很快馮政委、其他參謀都來勸架,也沒用。
馮政委沒轍,就讓自己老婆李蘭秀去找林婉晴過來說清楚。
王參謀不敢打老婆,就想轉身離去。
劉鳳梅氣瘋了,卻不肯放他走,一把薅住他的褲腰帶,喊道:「王福順,你今天不把話說清楚,誰也甭想走。」
她疼得要命,可憤怒讓她心頭燒著一把火,恨不得把王福順和林婉晴都燒死。
王福順:「你瘋了,不可理論。人家老胡剛去世,家裡艱難,我們做戰友的幫襯幾塊錢怎麼啦?你就不依不饒的?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這麼不講理,這麼冷酷不善良?」
劉鳳梅大喊道:「我冷酷不善良,林婉晴善良,她和人家男人相過一次親,就惦記人家好多年,有事沒事往人家跟前湊,藉口男人生病去借錢,還跑到人家老家去,跟人家媳婦兒耀武揚威,她善良,她好善良!她明明一堆錢,還四處借錢,跟自己娘家妹妹擺闊氣,顯擺!我在山裡摔斷腿,人家薛團媳婦兒讓你去接我,她攔著不讓,她是恨不得我死,她善良!」
王福順臉黑得不行,「你胡說什麼?誰和你說人家攔著了,不是我去背你回來的?」
劉鳳梅:「你不用心虛,不是人家大妹子跟我說的,人家一個字都沒說你,是你們吵架被辦公室的人聽見,人家背後嘀咕的,我耳朵好使是我犯罪!」
劉鳳梅豁出去了,越喊越凶,嗓子都劈了。
她把真的假的都一股腦說出來,不管林婉晴到底惦沒惦記薛明翊,但是她親妹妹這樣說,沒有也是有了。她借錢回娘家擺闊,也是她妹妹說的,沒有也是有的。她去林蘇葉家耀武揚威,林蘇葉作證,這是真真的。她不讓王參謀去接媳婦兒,這是真真的,大家都聽見的。
真真假假在一起,哪怕不真也真了!
她借錢、不還、擺闊、賣慘,這些都還好說,畢竟她的確死了老公,生活有壓力。
她和王參謀交往過密,惦記薛明翊,去薛明翊家跟人媳婦兒顯擺,這就讓人印象很壞。
不只是圍觀者生氣,首長們也直皺眉。
此時師長、師政委、參謀長几個正在參謀長家喝茶抽旱菸。
醫務室那邊鬧得動靜太大,他們隱約也聽見動靜,就問警衛員。
警衛員是不可能擅離崗位跑去給他們看八卦的,他就讓勤務兵去看看。
勤務兵一到跟前就瞅著金丹、小沈、小嶺三個站在一塊大石頭上往醫務室瞅,而醫務室例外都擠滿看熱鬧的、勸架的人。
馮政委和另外幾個參謀在那裡勸架,可王參謀已經偃旗息鼓當啞巴,劉鳳梅卻新仇舊帳一起算,又哭又鬧,傷心得不能自已,誰也勸不住。
這是真傷心了,當然也可能腿斷了太疼。
林婉晴在家裡聽說王參謀去找劉鳳梅吵架,只覺得出了一口惡氣,狠狠地反擊了劉鳳梅。
早點滾回老家去!
李蘭秀想讓她去勸勸,表個態,她卻為難的很。
「不是我不去,是再也不好見面的,她背後戳我脊梁骨,我哪裡還有臉啊?現在還了錢,哪怕吃不起飯也是無債一身輕。」她笑了笑,淡然優雅的樣子,「我還得輔導小東和小敏功課呢,就不招待你了。」
她送走李蘭秀,回屋關了門,躲在牆下約莫能聽見遠處吵架的聲音。
雖然聽不清,卻讓她非常爽!
聽聞金丹匯報兩口子吵架的來龍去脈,金政委呸了一口茶葉問參謀長,「林宣傳和王參謀走得很近?」
參謀長是不抽菸的,被他倆熏得有點睜不開眼,手裡捧著一杯枸杞,「頂多比別人多說兩句話,也沒什麼近的。」
陸師長:「王參謀倒是沒事,要沾薛明翊可不行。」
王參謀年紀也不小了,以後估計升不上去,過兩年就可以轉業。
他和林婉晴走得近不近,倒是沒多大影響。
可薛明翊不行!
真假都不行,他不允許有人污染薛明翊的羽毛。
陸師長:「要實在不行給她介紹個對象。」
參謀長:「胡成鑫剛沒了三個月。」
陸師長:「又不是昨天沒的……好像是有點急,要不就給她安排轉業吧。」
參謀長:「她稿子寫得倒是不賴。」
要是讓她轉業,宣傳部還得培養個人才呢。
部隊裡對會搞文藝的女兵還是很需求的,唱歌跳舞畫畫寫稿子,都需要。
金政委一錘定音,「現在就去工農兵學員里物色兩個宣傳員過來,兩個月就給她安排轉業吧。」
部隊是個嚴肅的地方,鬧成這樣不像話。
幾位首長三言兩語決定了她的前途,也就丟開不再管,聊些其他的。
參謀長很看好大軍,想把他要到軍校去培養。
金政委:「還小,薛明翊是14歲入伍,他們才八歲,再優秀的苗子也不要急,不要拔苗助長,免得傷仲永。」
陸師長笑道:「政委高見。孩子還小,正是天真爛漫的時候,進了軍校難免被約束起來,很容易失去靈性。」
參謀長:「薛雲嶺是這樣,薛遠征那孩子少年老成,八歲就像三十歲,老氣橫秋的,我覺得早點培養更好。」
陸師長:「你幹嘛要拆散人家母子?你沒瞅著那孩子離不開他媽和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