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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成才嚇得臉白了白,斬釘截鐵道:「絕對沒有!天地作證!」
林成才轉身出門,正好碰到小姑洗完頭進來,兩人一個進一個出,打了個面對面。
林成才嚇得登時一哆嗦,立刻恭恭敬敬道:「明春啊,你請進。」
小姑瞅了他一眼,對林蘇葉道:「嫂子,他是不是傻了?去醫院順便給他看看。」
林蘇葉:「反正沒聰明過。」
林成才:「!!!」還給我看病,先給你看看吧。
看小姑一副什麼事兒都沒發生的樣子,她看起來一點記憶都沒有,林成才有好奇她怎麼會這樣。
你說她傻,她一點都不傻,你說她有病發病,她哪裡有病?
也不知道她這病什麼時候發作,什麼條件發作,下一次幹啥事兒都難說呢。
既然去醫院,不如給她也看看?
林蘇葉看他一個勁地看小姑,既然不是暗戀,那是幹什麼?
她就板著林成才的腦袋,眼神直勾勾地盯著他,這是他們小時候的把戲,只要林成才有事瞞她,她就這樣盯著他的眼睛,不出半分鐘他就投降。
林成才跟她對視了沒有兩秒鐘就心虛地躲開。
林蘇葉:「說吧,什麼事兒?」
林成才小聲:「昨夜,你們誰起夜了?」
林蘇葉:「沒……」等等,她昨晚上迷迷糊糊的時候好像感覺小姑起來過?她還問了一聲,小姑沒回應來著。
她不由得睜了睜眼,看著林成才,真是她想的那樣?
林成才也看著她,表示就是她想的那樣。
林成才從姐姐眼中看到了擔心,「姐,給她檢查一下?」
林蘇葉眨眨眼,好的。
兩人四目相對,別人看著就很奇怪。
周愛琴過來,覺得姐弟倆肯定在背著自己說悄悄話,就笑道:「喲,你們姐弟倆幹嘛呢?」
林成才把林蘇葉的手扒拉下來,站直身子,若無其事道:「沒什麼。」
林蘇葉心裡裝著事兒,也沒說什麼。
周愛琴:……他們果然排擠她!
她又生氣了。
小嶺在堂屋喊道:「上課了!沒有去上工的,沒有去上學的,上課了!」
林家屯八周歲才讓上一年級,今早有去上學的,有年齡不夠在家的。
在家的歸小嶺負責。
他看周愛琴在那裡發呆,喊道:「大舅媽,別發呆,快來上課!」
周愛琴:「…………」我正在生氣,你說我理不理你?
小嶺卻不管那一套,直接就把她拉過去,還得招呼二舅媽,「二舅媽你可以一邊做針線一邊聽講,不耽誤幹活。」
他給周愛琴安排一個座位,「大舅媽,你也可以一邊做針線一邊學,我們是很寬容的課堂。」
他盯著周愛琴,很真誠地道:「一個同學都不能掉隊!難道你想給別人倒夜壺嗎?」
周愛琴:「……」我才不想!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竟然從小嶺的眼中感覺到真誠和被關注、被重視。
心裡陡然生出一股暖流。
真是見鬼了!
林蘇葉逮著弟弟去僻靜地方稍微溝通一下,了解到昨夜的情況。
她有些擔心,同時又慶幸。
她擔心小姑是不是病情加重,不知道對身體有沒有害處。
以前小姑半夜發病,會喊我要去打流氓,或者直接衝出去打流氓,她當時是不清醒的,但是清醒以後也有點記憶,所以會在清醒狀態說出打流氓這種話。林蘇葉和薛老婆子跟她講沒有流氓、不用打流氓之類的,她也會聽。
可這一次,她起夜悄無聲息的,林蘇葉竟然沒有聽見,而且她把人打得那麼重,她自己居然一點記憶和意識都沒有。
倒像是夢遊?
可夢遊不會這麼精專地去打流氓啊。
聽林成才的意思她倒像是去巡邏專門找壞人打一樣。
林蘇葉以前只知道小姑半夜可能發病,不知道什麼條件刺激她會發病,也沒有特定的規律多少天一次。
她看小姑和從前一樣,沒什麼不舒服的,就暗自鬆口氣。
值得慶幸的是小姑發病只打壞人,從來不打好人,也不傷害她自己。
周金鎖去大隊開介紹信,說要去醫院,不能說女兒去,就說自己去。
登時就有不少人關心她,哪裡不舒服,哪裡得什麼病這麼厲害,居然還得去醫院?
在鄉下人看來一個人要去醫院,那就是得絕症,治不好了。
周金鎖懶得和他們多說,拿了介紹信就回家。
她一走,就有人感慨道:「真是好人不長命啊,大嬸子多好的人啊。」
「可不麼,我說她最近臉色發黃,原來真的病了啊。」
「怪不得閨女回來呀,估計為就為了看病呢。」
在周金鎖不知道的時候,她就被傳可能得了絕症。大家都說以後要對她更好一些,甚至有人說換屆選舉是不是讓她當個婦女主任什麼的。
林蘇葉叮囑一下大軍小嶺,讓他們好好看著莎莎。
大軍:「媽,你放心吧。」
小嶺為了讓莎莎也坐在這裡學習,就把他彈弓遞給莎莎,讓她拿著耍。
他為了激勵周愛琴,還見縫插針地誇大舅媽學得好,順便鼓勵二舅媽,二舅媽學得有點慢。
周愛琴見小嶺夸自己學得好,卻讓二舅媽別灰心多學兩遍就好,頓時驕傲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