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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子昂和許珏一起走出了清風閣。
衛子昂看到兩抹熟悉的身影,眼睛頓時一亮。
「爹,娘!」
正是衛擎和棠鯉,兩人已經從樓上包廂下來了。
衛子昂快步走到兩人面前。
「爹、娘,剛剛的辯論,你們看到了?」衛子昂道。
棠鯉點了點頭:「我們在三樓。」
衛擎勾住了衛子昂的脖子,誇讚道:「不愧是我兒子。」
衛子昂被誇贊了,臉微微發紅,又有些得意。
能得爹娘誇讚,肯定很開心啦。
「別說話了,喉嚨疼了吧,娘回去給你煮養喉的湯喝。」棠鯉道。
衛子昂乖乖點頭。
「可惜是平局。」衛子昂還是忍不住道。
沒贏。
而且,繼續下去,他也不確定能不能贏。
「運河之事,秦昭了解得更多,他定的辯題,他占了便宜。」許珏道。
「是啊,一場辯學,說明不了什麼,最重要的是等殿試的時候,你們倆一個狀元、一個榜眼,把他壓下去,到時候他就灰溜溜的了。」衛擎朗聲道。
棠鯉給了衛擎手臂一下。
她不想給兩個孩子太大壓力。
衛擎『嘿嘿』笑了兩聲,不再說話了。
第五百二十三章 花掌柜和卓舒來了
棠鯉其實還真不確定,殿試的時候,兩個孩子能不能贏秦昭。
當然,不是因為兩個孩子不如秦昭,而是因為秦昭此人,極其擅長紙上談兵。
他能言善辯、巧舌如簧,很能唬人。
小說里,秦昭是景泰二年的狀元,秦昭的理論一套一套的,將皇帝說的心服口服。皇帝很看重他,委以重任。彼時,秦昭儼然是朝堂中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風光無限。
後來真正做起來,才暴露他短處。
秦昭此人紙上談兵,並且狂妄自大,並不聽取別人的意見,將事情弄的一團糟,民怨沸騰。
最終,皇帝對他很失望,將其外放。這顆新星便至此隕落。
這中間,差不多有兩年時間。
秦昭這種人,其實是有天賦的,但是就是因為太有天賦,沒遭遇過什麼挫折,所以狂妄自大,且沒有得到正確的引導,造成了此種性格,難成大事。
但是,殿試的時候,皇帝只看學生答卷,若是欽點秦昭為狀元,也不是沒可能的事。
所以,她不敢夸下狀元便是子昂和許珏之一的海口。
縱然狀元不是子昂或許珏,經過時間的考驗,這兩個孩子也定會大放異彩。
棠鯉溫柔的目光落在兩個少年身上,勾起一抹笑。
……
清風閣。
一包廂中,坐著三人。
睿王趙殊,王妃錦瑟,還有一人,便是秦昭。
秦昭朝著錦瑟行禮:「王妃。」
又看向趙殊:「這位便是睿王吧?」
錦瑟點了點頭。
「涼州學子秦昭,拜見王爺。」
趙殊眼神裡帶著欣賞,看向秦昭。
「快坐,不必拘泥。」趙殊笑著道。
秦昭與衛子昂那一辯著實精彩,若非時間所限,他覺得贏得肯定是秦昭。
他就極其不贊同運河之事,秦昭的那些話,簡直說到他的心坎里去了。
秦昭也沒客氣,直接在趙殊的對面坐下了。
「有字嗎?」趙殊問道。
「字昀文。」秦昭道。
「好,昀文,口渴了吧,喝口茶。」趙殊道。
「謝王爺。」秦昭喝了一口茶,「剛讓王爺見笑了。」
「何來見笑?昀文一番高見,本王聽得深有感觸。」趙殊道。
「平局對我而言,便是失敗。」秦昭道。
他居然和一個十四歲乳臭未乾的小子辯成了平局!
秦昭臉面很掛不住。
不過這一次辯學,他也不得不承認,這學子中,還是有聰明人的,不像他想的,一堆蠢貨。
這個認知讓他心中很是煩悶。
「這修建運河本就是衛子昂的父親提出,這個辯題於他有利。昀文明知如此,還提出這個辯題,為人大方,令本王佩服。」趙殊道。
趙殊這一番話,說得令秦昭十分開心,心中更覺得睿王懂他,是值得他輔佐之人。
三人喝了一盞茶,秦昭便告辭離去了。
趙殊和錦瑟也悄悄回了睿王府。
趙殊的心情儼然不錯,一回院子,便在錦瑟的臉頰上偷了一個吻。
錦瑟的臉微微發紅,嬌嗔道:「王爺……」
趙殊順勢將她摟住。
「王妃,你真是本王的福星,給本王帶來了一個人才。」趙殊道。
趙殊勾起她的下巴,吻了下去。
……
侯府。
棠鯉一家子回了家。
此番辯學,許珏和衛子昂還要復盤一番,分析一下其中觀點,自是有很多話要說,兩人便去了書房。
棠鯉則拉著衛擎去了一個院子。
這院子和棠鯉住的院子不遠,重新收拾了一番,很乾淨。
這院子是給花掌柜和卓舒收拾的。
之前,因為花掌柜的兒子剛出生不久,不宜奔波,卓舒又並未拿到國子監的入學資格,便留在了清河念書。
如今,春闈將近,花掌柜一家自然要搬入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