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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一個男人,好好的扮女人作甚?!好吧,就算為了查案,為什麼扮那麼像?!」
霍駒顛三倒四地說著,越說越氣,眼睛發紅,眼巴巴地看著棠鯉:「妹妹,你說我該怎麼辦?我一看到裴宴,就想到我的青羅姑娘沒了,心痛的沒法呼吸。」
裴宴女裝有多好看,棠鯉是見識過的。
當初那宴家三爺,就被女裝裴宴迷得五迷三道。
霍駒對他一見鍾情,也在情理之中。
看著霍駒深受打擊的模樣,棠鯉想了想:「要麼你就別去巡案司,不見著他,說不定好受一些?」
霍駒悶了一口酒,他妹說的也有道理,只要不去巡案司,就見不到裴宴,但是……
「人人都說我紈絝子弟,我想爭口氣呢,若是我不去,豈不是被他們看扁?」
「我跟大哥說一聲,你可以入大理寺,也可以證明自己。」棠鯉道。
「你大哥整天一張棺材臉,我看了害怕。」霍駒嘟囔著道。
「要麼你去刑部?新任刑部尚書挺和善的。」
「刑部……」霍駒挑不出刑部的不好來,但還是不情願,「明明是裴宴害的我,憑什麼要我離開巡案司?我不服氣!」
棠鯉算是聽出來了,找這麼多藉口,霍駒這就是不想離開巡案司呢!
第七百五十一章 裴將軍入京
霍駒喝得醉醺醺的,棠鯉讓人將他送回家。
把霍駒送走後不久,衛擎就回來了。
棠鯉聽到腳步聲,剛想轉身,就被人從背後抱住。
衛擎伸出結實的雙臂抱著她,腦袋擱在她的腦袋上,像一隻黏人的大狗。
攝政王的事情尤其多,壓力也很大,忙完後,腦袋漲漲的,嗡嗡的響。
但是一抱著媳婦兒,便覺得沒那麼難受,腦袋好受許多,也沒有嗡嗡的響聲了。
棠鯉便任由他抱著。
兩人誰都沒說話,好一會兒,衛擎才放開她。
「媳婦兒,裴將軍快入京了。」衛擎道。
裴將軍便是裴宴的義父,也是蕭三郎的舊日相識。
當年蕭家軍幾乎全軍覆沒,蕭三郎和裴將軍便是唯二活下來的人。
當初,兩人知道對方還活著的時候,都盼著與對方相見,共飲一盅酒。
只是當時,蕭家見不得光,兩人自然沒法見面。
如今,蕭家平反,兩人都不必躲躲藏藏,能站在陽光下,光明正大見面了。
蕭三郎來京城的時候,就給裴將軍寫信,邀他京城相見。
前一段時間,裴將軍回了一封信,說已在路上,不久將相逢。
算算時間,應該快到了。
「三舅這段時間把故地都走了一遍,這京城也走膩了。之前還有個占老先生天天纏著他鬧,現在占老先生經常往太后面前湊,三舅只能帶著黑伯去釣魚,黑伯話又少……裴將軍來,三舅也有個人陪著喝酒了。」棠鯉道。
衛擎點了點頭,他小舅不想要封號官職,說不想被俗事所累,只想孑然一身、自由自在。
但是有個朋友陪著,也是好的。
那位裴將軍也未成親,無牽無掛,故友義子都在京城,此番來也算團聚了。
翌日。
那位裴將軍便到了。
蕭三郎本來拿著魚竿準備去釣魚的,聽聞此言,便扔了魚竿,快步朝著門口走去。
蕭三郎走到門口的時候,便見一人在門口站著,穿著樸素的長袍,頭髮半白,面容見些許蒼老,但是神采奕奕,精神很好。
那人也看到蕭三郎,兩人四目相對,那目光,穿越二十年的光陰。
一晃,就二十多年過去了。
二十多年前,兩人都是蕭家軍的將士,蕭老將軍於裴印有知遇之恩,裴印待蕭三郎,也如弟弟一般。
「三郎,你這些年可好?」裴印道。
「之前身體不好,多虧了外甥和外甥媳婦給我找來了神醫,治好了我,否則都等不到這一天,也看不到你了。」蕭三郎感嘆道。
若非衛擎和棠鯉,他早就死了,魂歸黃泉,又如何能看到蕭家沉冤昭雪,又如何能見到故友?
他前半生至親全部慘死,只能如老鼠一般躲躲藏藏,慘烈收場,幸而老天沒有那麼絕情,有了衛擎和棠鯉,給了他生機,讓他活著到這一日。
蕭三郎看著裴印蒼老的面容,忍不住浮現出在軍營中的那些事,眼眶發紅。
裴印拍了拍蕭三郎的手臂,也是心中慶幸。
經歷了那麼多事,他們還能故友相見,真是一件幸事。
兩人相攜著朝著烏府走去。
「三郎,我沒有背叛蕭家軍,你可信我?」裴印道。
如今塵埃落定,都知曉裴印只是忍辱負重,調查蕭家遇害之事,並未背叛蕭家。
裴印問的是在那之前,在他脫離大部隊的時候。過去的十幾年,他時常做噩夢,夢到昔日將士指著他罵叛徒。這也成了他的心結,他就希望有人能信他。
「我信你,若非不信你,怎麼會讓衛擎去尋你?」蕭三郎道。
蕭三郎此話,讓裴印心中的血沸騰起來。有他這句話足矣!過去忍受著罵名的那段時日都沒有那麼痛苦不堪了!
因裴將軍的到來,棠鯉要辦一場接風宴。
霍駒時常來烏府溜達,便趕上了這接風宴,不由得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