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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我是飛霜,起了嗎?」門外冷冰冰的聲音響起。
居然宴飛霜?
最壞的可能發生了。
她都不敢想像,被宴飛霜發現大夫正在替家主驅蠱會是什麼結果。
宴夫人腿一軟,差點站不穩。
一隻手托住了她的手臂。
宴夫人對上棠鯉堅定的眼神,讓自己冷靜下來。
「我擔心家主,想看看他。」宴飛霜道。
宴飛霜昨晚就知道地牢中,宴小端帶來的大夫逃跑了,她並未將大夫放在眼裡,只覺得宴家養得廢物真多,也沒刻意去找人。
但是,她昨晚做了一個夢,夢到家主醒過來,要對她問罪。
宴飛霜從噩夢中驚醒,睡不著,等到天亮,終於按耐不住,想來看看家主的情況……
宴飛霜敲了一會兒門,逐漸,耐性耗干。
「你要是不開門,我就讓人將門撞開了。」宴飛霜冷聲道。
宴夫人抖了一下,卻見棠鯉的手裡拿著一把匕首,匕首泛著冷光。
她明白棠鯉的意思,宴飛霜要是進來,只能鋌而走險,硬碰硬了。
因為有棠鯉在,她沒那麼害怕了。
她點了點頭,發出睏倦的聲音,似乎剛睡醒:「睡得有些死,來了。」
宴夫人的手落在門閂上,欲要打開門閂……
第六百二十七章 宴家主醒了
就在這時,突然又是一陣嘈雜聲,一人匆匆跑來。
「刑主,四爺和那裴氏鬧起來了,裴氏要砍四爺!」
那裴氏實在太潑辣了,而且極其刁蠻,之前就有一次,兩人打架,下人上去拉裴氏。
結果,先是被裴氏一頓打,裴氏又向四爺撒嬌,鼻青臉腫的四爺頓時變臉,把拉架的下人們打了一頓。
下人們這便明白了,拉架就是挨兩頓打,誰都不敢上去拉。但是,若是四爺真被砍死了,他們這些下人也要跟著死翹翹,所以只能壯著膽子來找刑主。
這妾室要殺宴家老爺,也算違反了家規,刑主會管的吧?
宴飛霜眉頭一皺,很是不耐煩,想了想,老四要是真出了什麼事,也麻煩。
家主反正都在房間裡,昏迷不醒,也跑不掉。
她先去處理了老四的事吧。
宴飛霜轉身下了樓,下到四樓的時候,就看到宴四爺繞著四樓的環形走廊狂跑,身後一個拿著菜刀的女子猛追著。
那女子提著衣裙,健步如飛,身形十分矯健。
「我錯了,寶貝!我再也不敢了!」宴四爺抱頭鼠竄的同時求饒。
從這兩人的對話中,宴飛霜明白了,原來是老四摸了一把伺候的侍女的手,被這裴氏抓住,裴氏就發瘋了,要砍老四。
老四風流,家主看不慣,覺得有辱家風。宴飛霜卻不管他這些事,只要他給宴家好好掙錢就行。倒是這裴氏,不過一個妾,居然這樣善妒狠毒!
宴飛霜立即讓自己的人上去,制住了裴氏,要狠狠懲罰裴氏。
誰知老四那個沒出息的,居然心疼了,再得到裴氏保證不再砍他後,又來向宴飛霜求情。
宴飛霜看到宴四爺看那裴氏的眼睛,帶著愛意。
宴飛霜恍然驚覺,老四對這潑婦有不尋常的感覺。
宴飛霜想著她現在需要老四的支持,便放過了這裴氏。
裴氏被放開,老四連忙走了上去,抓住她的手:「你這麼細嫩好看的手,不該拿刀……爺錯了,以後再也不碰其他女人了。」
宴四爺拉著裴氏的手,一邊哄著,一邊朝著房間走去。
這件事一打岔,宴飛霜便沒有去頂樓,而是去忙自己的事了。
與此同時。
蘇大夫完全沒被外界影響,專心致志地驅著蠱。
終於,那醜陋的蠱蟲,從宴家主的鼻孔中,迅速沖了出來。
蘇大夫眼疾手快,手中的銀針迅速刺入蠱蟲的身體,然後扔入碗中。
他呼出一口氣,額頭上身上都是汗水。
「好了。」蘇大夫道。
宴夫人眼眶發紅,連連道謝,恨不得朝著蘇大夫跪下。
兩人替宴家主穿好衣服,蘇大夫在他的口中放著一片人參,讓他含著。
棠鯉這才進來。
蘇大夫替宴家主把了脈,然後道:「脈相好了許多。」
宴夫人轉身,緊緊地抱住棠鯉。
「太好了!太好了!」
蘇大夫太累了,棠鯉讓他去休息。
蘇大夫點了點頭,在裡間的臥榻上睡下。
「小棠,你也去睡一覺吧。」宴夫人與棠鯉宛若姐妹,稱呼也變了。棠鯉陪了她一晚上,也累著了。
棠鯉確實有些睏倦,便在外間的臥榻上睡下。
宴夫人睡不著,就坐在床邊,握著宴家主的手,痴痴地看著他。
接下來的幾日的治療,都是有驚無險。
蘇大夫給宴家主的施針,都選在晚上。
宴飛霜來了幾次,都是白日,時間錯開,並未撞上蘇大夫給宴家主治療。宴飛霜也並未從躺在床上的宴家主身上看出什麼端倪。
宴五爺也上頂樓來看了宴家主數次。
實際上,宴五爺來的時候,宴飛霜都會派人盯著,偷聽宴夫人和宴五爺的對話,想看宴家主是否有意願將鑰匙交給宴五爺……
但是,他們每次聊得最多的都是宴小端,並沒有其他有效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