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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擎點了點頭。
棠鯉突然想起一件事:「那匈奴王子還在隔壁?」
衛擎差點把這事忘了。
他把匈奴王子綁了,扔在隔壁,讓張錢看著。
兩人來到隔壁,推開門進去。
只見屋子裡只有一個人,被綁著,是張錢!
張錢的腦袋耷拉著,暈了過去。
這情況很明顯,那少年打暈了張錢,跑了。
衛擎皺眉:「匈奴王子跑了。」
棠鯉道:「跑了就跑了吧。」
那少年東躲西藏的,想來也沒法做出對秦州城不利的事。
衛擎將張錢身上的繩子解開,拍了拍他的臉,張錢慢悠悠地醒了過來。
張錢連忙解釋發生了什麼事,那少年不知道怎麼解開了繩子,一個手刀就把他劈暈了。
張錢不太好意思地看了衛擎一眼:「衛哥,我是不是壞事了?」
「沒事。」
衛擎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和棠鯉一起離開了房間。
兩人在房間等到傍晚,一個兵士匆匆衝進了客棧。
「請問棠姑娘是住在這客棧嗎?」那兵士問道。
花掌柜看著對方身上的穿著,有些警惕:「這位軍爺,是出了什麼事嗎?」
說著,還往那兵士身上塞了銀錢。
一般來說,官兵找上門來准沒什麼好事,要是不妙,她就尋個由頭,打發了這官差,再想解決辦法。
官兵又把錢塞回給了花掌柜:「我們將軍要找人,你別打聽了。」
「曹將軍?」棠鯉聽見了動靜,連忙出來問道。
「對,曹將軍!你就是棠姑娘?快跟我去吧。」那官兵急忙道。
棠鯉和衛擎連忙下了樓,急匆匆地就要往外走。
他們現在迫切想要知道情況如何。
花掌柜拉住了棠鯉的袖子。
棠鯉轉頭,看見她眼中的擔憂,心中一暖:「花姐姐,沒事的,我很快就回來。」
花掌柜這才鬆開了手。
棠鯉和衛擎跟著兵士來到軍營,很快就見到了曹紹。
曹紹坐在營帳里,渾身血腥氣,身上裹著紗布,軍醫正在幫他處理臉上的傷口。
他英武的臉上有好幾塊刀痕,血跡未乾,從他的模樣,可以看出經歷了怎樣慘烈的一場戰爭。
棠鯉看見他,卻是一喜。
要知道,她夢裡的曹紹死了兩次,一次是被亂箭射死,一次是被刺入心臟而死,但是現在,卻是活生生的!
太好了,她曹叔還活著!
曹紹卻有些不滿:「棠丫頭,你這怎麼回事,我都傷成這樣了,你怎麼還笑呢?」
棠鯉連忙收斂了笑,關心道:「曹叔,你怎麼傷成這樣了?疼不疼?」
曹紹敲了一下她的腦袋:「現在才關心,晚了。」
「我笑也不行,哭也不行,您老真難伺候。」棠鯉嘟囔著道。
「那沒辦法了,我是你叔,你就得伺候著。」曹紹倚老賣老道。
「將軍,這場戰打得怎麼樣了?」棠鯉不和他貧了,問出自己最關心的事。
「大獲全勝!」曹紹道,「匈奴慘敗,主將差點被生擒了。可惜,讓他給跑了。」
棠鯉只聽到前面一句。
大獲全勝!
他們這一翅膀扇對了!
棠鯉看向衛擎,眼睛裡全是星星點點的亮光。
衛擎看著媳婦兒開心,心裡也跟著開心。
軍醫幫曹紹處理好傷口,就出去了。
不一會兒,曹疾進來了,看到他兩口子,臉一下拉下去。
「將軍受傷了,需要休息,你們怎麼在這裡?誰放你們進來的?出去!」曹疾冷聲道。
「我讓他們來的。」曹紹道。
曹疾愣了一下,這倆貨到底給將軍灌了什麼迷魂湯,將軍剛戰勝歸來,居然就把這倆貨找來了。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為何對這丫頭這麼特別?」
曹疾抿著嘴,沒應聲,想法全都寫在臉上。
「曹華的事就是他們告訴我的。」曹疾錯愕地看向棠鯉和衛擎。
這事,居然是他們發現的?
「他們來秦州城的路上,救了一個人,從那人身上拿了一封信,正是匈奴二王子寫給內應的信。」
棠鯉和衛擎並沒有全盤托出,這些便是他們的說辭。
「這次,如果不是發現曹華……」曹紹的聲音頓了一下,有些苦澀,「那我們就敗了。」
曹疾不蠢。
曹華在軍中的地位僅次於將軍,將軍對曹華絕對信任,他們這些人也絕對信服曹華。
這樣的人,突然反水,那對他們是致命的,如果不提前防備,完全可以預見是怎樣的結局。
不說別的,曹華刺殺了將軍,那群龍無首,他們必敗。
接下去的事,他就不敢想像了。
他看向棠鯉和衛擎,這一下,是對他們徹底刮目相看了。
曹疾想到自己的冒犯,很乾脆道:「對不起。」
棠鯉微微一笑:「沒關係。」
她知道曹疾沒有壞心思,這人就是性格耿直。
棠鯉不想耽擱曹紹的休息,問了一些想要知道的,就和衛擎一起離開了。
曹紹站在營帳前,看著他們的背影遠去。
曹紹腦海中盤旋著一個想法,總覺他們像是特意為這一次的事而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