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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端著一盆雞爪放在江月面前,江月被嚇住了,瞪圓眼睛看著那一大盆雞爪,聲音O里O氣的:「你這是餵豬嗎?」
陸更頭皮一麻,連忙把盆放在桌子上,指著江月的鼻子說道:「你不會真的以為自己是個Omega吧,我就不信了,刷了層粉漆飯量還能變。」
江月的理解能力出現了一點問題,在精神失常的狀態下,周圍一切不合理的東西都會被她合理化。
於是她恍恍惚惚坐在桌子上一邊啃雞爪一邊追劇。
陸更很疲憊,乾脆把逗貓棒卡在門上讓相睢自己玩,自己裹著毯子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真累啊,照顧兩個小瘋子可真累啊!就讓他們兩個活在那無比奇妙自成一派的世界裡吧。
江月一邊一邊追劇一邊吃無骨雞爪,不知不覺中,一盆無骨雞爪就見了底,相睢悄無聲息地走了過來,像只大貓一樣把他的大腦袋湊了過來,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撈起盆里最後一隻無骨雞爪塞進嘴裡轉身就跑。
江月愣住了。
陸更睡的不太踏實,也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他在夢中夢見了自己精神力失控的場景。
他張開手臂站在樹枝上,真的以為自己一個普度眾生的天使。
pose擺的很好,就是腳下的樹枝無法承受他的體重,於是咔嚓一聲樹枝斷裂,他狠狠地摔了下去。
陸更一個激靈,猛地從睡夢中驚喜。
一睜開眼,便看見江月拿著一個空空如也的大盆站在他面前。
「雞爪沒了,能再買點嗎。」
陸更翻了個白眼:「我的媽啊,還不如去跟蟲族生死決鬥呢!」
他從沙發上起身,伸了一個懶腰舒展四肢,「一會去給你買,誒呀,相睢這小子跑哪去了?」
陸更找了一圈,終於在一堆淺藍色的毛線中找到了相睢,他正躺在裡面瘋狂地扯著毛線。
相睢居然把大老虎的毛線球給拆了,那可是個一米多高的巨型毛線球啊!
相柳走下樓梯,身後跟著一隻透明的大老虎,老虎看見自己的毛線球被拆,特別委屈地拉平了飛機耳。
一聲虎嘯之後,老虎沖向相睢,相睢想逃,卻被毛線纏住動彈不得,於是凌亂的別墅里想起了他悽厲的慘叫聲。
江月受到了驚嚇,一個手抖沒拿住手裡的盆,哐當一聲大盆掉在了地上,裡面的湯汁灑的滿地都是。
兩個alpha齊齊閉目。
江月撿起盆跑走了。
陸更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嘆息:「很難想像聯邦未來的中流砥柱會是這個鬼樣子。」
相柳的漆黑雙眸鎖定了江月奔跑的背影,像一隻鎖定了獵物的野獸。
陸更說道:「你很中意江月?」
相柳說道:「她很有潛力。」
「我覺得小睢也很不錯啊!」
「留給小睢成長的時間不夠多,形勢越來越嚴峻。」
陸更喟嘆:「這搖搖欲墜的和平啊,蟲族已經不在乎它們的腦蟲了嗎?」
相柳說道:「不要試圖從我們的角度去思考蟲族,我常常在夢裡聽見虎嘯聲,我有種預感,戰爭正在一點一點逼近,人類手中的牌只剩下一張,可我們一點都不知道蟲族還有多少張牌。」
陸更無所謂地笑了一聲:「毀滅又如何,宇宙的盡頭是死亡,從宇宙的維度上看,人類滅絕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只是一粒塵埃從宇宙中消失了而已。」
相柳看著他:「你收集限量版寫真集的時候也是這樣想的麼?」
陸更:「......」
他往沙發上一倒,苦著臉說道:「上將你這就沒意思了啊,我好不容易深奧一回,你幹嘛拆我台啊。」
相柳笑了笑,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
三天後,相睢和江月終於恢復正常,兩人無地自容,把自己鎖在房間裡不肯出來。
後半夜,相睢鬼鬼祟祟地敲響了江月的房門,江月把門開了一條縫,見是相睢才把門打開。
相睢一臉沉痛地坐在地毯上:「江月啊,歷越我們是沒臉待下去了,趁著導員批下來的假期還沒結束,咱倆離家出走吧,你看怎麼樣?」
江月也一臉沉重地坐在地毯上,痛苦地抓著自己的頭髮:「你這想法非常好,可是我們去哪呢?」
相睢摸了一把自己的寸頭,眼睛一亮:「你不是說過想去禹城看一看嗎?」
第103章 禹城1
禹城1
兩個人在深更半夜裡大聲密謀,就這麼定好了去往禹城的機票。
半夜裡,兩人收拾了一下悄悄溜出房間,路過客廳時江月還從茶几上的糖果罐里抓了一把糖。
相睢從果盤裡拿了兩個大蘋果,當作路上的乾糧,兩人打開別墅門走了出去,又小心翼翼地把門關上。
晚風吹拂在臉頰上,江月的灰色長髮飄蕩在晚風中,想起這幾天的經歷,她心頭不禁湧上些許的悵然。
真是再也回不到過去了啊,過去的自己,過去的家鄉,她全都回不去了。
相睢蹲在地上系好了鞋帶,起身抱怨道:「以後離家出走不能穿繫鞋帶的鞋,太浪費時間了。」
江月轉頭看著他,一臉憂傷的說道:「咱們倆是不是太幼稚了,我上一次離家出走還是小學三年級。」
是因為過生日時爸爸媽媽都忙著談生意,誰也沒過來陪她,可憐的小江月一怒之下離家出走,然後不到十分鐘就跑了回來,因為那天特別冷,還下著鵝毛大雪,身嬌肉貴的小江月根本不抗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