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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也怪,不知道怎麼回事,江月突然想起了水瓶星一望無際的海面,繼而又想起了張三。
要說江月認識的人里和科研沾點邊的,想來想去也就只有張三了。
張三也是水瓶星的人,從水瓶星的監獄流放到垃圾星,天天說自己是非常牛逼的科學家,雖然為人吊兒郎當,但是江月不得不承認這個人也是有兩把刷子的。
而且這個人知道相家的事情,能接觸到這個級別的秘密,說明他以前也混的不錯,不如先發個通訊問問他。
這個傢伙似乎帶胖老闆和老潘去了水瓶星,現在飛天星連不上星際網,也不知道多久能得到他的回覆。
閒著也是閒著,不如找點事情做,只是動個手指發一條訊息而已。
江月隨手把紙條上的題目給張三發了過去。
原本沒抱期望,不成想剛發過去不到兩分鐘江月的終端就亮了起來。
「我說李四,你不是軍校生麼,怎麼現在來飛天星搞科研了呢,這題目還挺有難度。」
江月震驚地回復張三:「你們不是在水瓶星麼,怎麼跑到飛天星了?」
張三:「害,還不是胖老闆最近迷上了選秀節目,我只好拖家帶口的來到飛天星和胖老闆追現場了。」
江月:「.......」
這小日子過得還挺滋潤啊。
飛天星的娛樂業非常發達,盛產各種A團、B團、O團。
這裡有非常非常多的練習生和非常非常多的娛樂公司,人人都是才藝小能手,哪怕街頭歌手也是實力驚人。
可惜軍校那繁重的課業壓根沒給江月了解這花花世界的機會,明明在地球也是個愛打投愛追星的小仙女,現在卻連星際最火的明星都不認識。
江月把放飛的思緒拉扯回來,問道:「你能解決嗎,我們去海莉歐大學找了陳斯諾教授,他說他的得意門生張若蘅或許能計算出來,可是天殺的,這位天才居然在兩年前死在水瓶星的監獄裡了!」
張三發來了一串省略號。
江月不懂他是什麼意思,還沒等再問,張三又發來一條通訊。
「張若蘅確實是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絕世天才,雖然他死了,但是他偉岸的身影將永遠活在無數人的心中。他會帶領學子們打開知識的大門,踏上智慧的途徑,他雖然死了,但他卻依然活著,有些人活著,但他卻已經死了。」
江月:「.......」
「張三,你在發羊癲瘋嗎?」
張三:「只是突然感慨良多,你不要在意。」
張三:「我們先說正事,這個題目我可以算出來,但是你得提供A意識落地的坐標,我還要建立一個數學模型,因為運算量非常大,我們還需要租一台超級計算機。」
這人一直不靠譜,也就現在才有幾分人樣。
江月狐疑:「你真的能計算出來?」她噼里啪啦的發訊息,「你可別驢我,要不然我跟你沒完。」
張三:「你以為我和你似的嗎!!!」
說罷又發來一張化學結構式。
江月說道:「這是什麼?」
張三:「烷基八氮。」
江月:「這個和題目有關嗎?」
張三:「你猜。」
江月把烷基八氮念了一遍,三秒過後勃然大怒。
「張三,你才完幾把蛋呢!」
*
江月把遲家老宅的坐標發給了張三,租超級計算機這種事情還是要跟西薄雨商量,西薄雨再一次發揮他的鈔能力,在某個實驗室租到了超級計算機。
現在萬事俱備,只欠張三。
一天之後西薄雨的套房裡來了一位訪客——一個一看就很衣冠禽獸的男alpha。
他穿著米色絲綢V領襯衣,身下是剪裁精良的淺灰色休閒褲,一頭亞麻色的頭髮蓬鬆微卷,臉上帶著銀色細框眼鏡,手腕上戴著一個象牙色的終端。
渾身上下都充滿了知識分子的氣息,奈何這人臉上總帶著一抹漫不經心的壞笑,再配上他狹長的狐狸眼,看起來就是很浪蕩的貨色。
張三又換了一張臉,流水的臉皮鐵打的狐狸眼,以至於江月一眼就能認出他。
看見江月眼裡濃濃的嫌棄,張三看著眼前女alpha這張陌生的臉,說道:「江月,你怎麼變成了現在這樣子?」
江月給他拿了一雙拖鞋,張三走到客廳里坐下,驚疑不定地看著江月,將江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後,目光落在江月被拔掉指甲的兩根手指上。
「看來這具身體的原主人混的不太好。」
江月點頭:「是的,她以前是個餵馬的。」
張三點了一下頭,看著一直坐在沙發上默不作聲的西薄雨,有些不太確定地問道:「這位和你的情況一樣麼?」
江月點頭:「我們兩個都是被甩出去的意識,這位是我的同學。」
「怪不得身上有股肅殺的氣質。」
寒暄過後談起了正事,三個人離開套房來到實驗室,張三看了一樣西薄雨租下來的超級計算機,臉上再一次露出詫異的神色。
「這得花不少錢啊!」
「錢不重要,需要多少時間才能算出通道的位置呢?」江月說道
「我得先建立一個運算模型,模擬那個能量場運轉的規律,然後才能輸入你們的定位計算出結果。」
「聽起來很簡單是不是,其實搞起了真的複雜的,短時間內我一個人無法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