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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睢這種酷哥居然是海鹽檸檬味,聞著居然還很甜。
白望則是奶油香草味,一聞到他的信息素江月就很想吃冰淇淋。
庫里雖然一頭紅毛,但信息素是綠茶味,反差感很大。
至於江月,江月的信息素很難具體說清楚到底是什麼味道,只能說比較冷,就像冷江寒月,聞了之後能讓人打哆嗦。
雖然大家的信息素都不賴,但是混在一起十分不美好,窗子雖然開著,但是庫里還是把門打開放味。
走廊里有良好的循環系統,空氣流通很快。
門一打開,寢室里的六個alpha不約而同皺起了眉。
一股香氣飄蕩到宿舍里,正是藍眼蚰蜒卵的味道。
江月詫異:「這味道也太濃了,有人打翻了香水瓶嗎?」
相睢嘀咕:「解剖室里的味道都沒這麼大。」
正在此時,2703的宿舍門突然被踹開,有人渾身血淋淋的跑出來。
這是一位女alpha,她的左手臂有一個巨大的創口,皮肉被某種利器削去一片肉,創面十分平滑。
她的褲子和上衣都被血染紅,跑到江月寢室門口,捂著流血的創口非常冷靜的說道:「我室友被寄生了,你們有多餘的武器麼?」
江月認得這位女alpha,她是三班的班長周曦,是一位不苟言笑的女alpha。
一聽到又有人被寄生,大家臉色一變,庫里從桌底抽出一把熱熔刀,周曦拿過刀架在身前,語速極快的說道:「跳窗吧,我的室友都死了,那是一隻已經發育成熟的藍眼蚰蜒。」
眾人都爆了一句粗口。
相睢暴躁無比的罵道:「你們怎麼回事,任由他孵化嗎?」
周曦語速極快:「他床上有床簾,一整天沒下床,我去喊他吃飯掀開床簾之後,床上已經趴著一條兩米長的藍眼蚰蜒。」
有畫面了!
大家罵罵咧咧的往腰上系滑翔繩,江月剛扣上安全鎖,一抬頭,窗戶外面居然爬上來一條兩米長的藍眼蚰蜒。
它的腹部緊貼著玻璃,腹部的藍色圓環里伸出密密麻麻的黑色小觸手吸附在玻璃上,像一堆擠在一起的黑色蠕蟲。
江月差點昏過去。
相睢:「這可咋整啊!」
西薄雨:「往外跑!」
大家一致跑向門口,一抬頭,三隻兩米多長的藍眼蚰蜒正在走廊的天花板上緩緩爬行,其中一隻藍眼蚰蜒上還有一個沒有被蠶食乾淨的人頭,江月認出他是二班的學生。
這下所有人的心都涼了。
公寓已經混亂起來,不斷傳來學生的叫喊和哀嚎。
天花板上的藍眼蚰蜒聽到動靜飛速爬遠,西薄雨迅速關上寢室門。
七個人圍成一個圓圈,手中高舉著熱熔刀,警惕的觀察四周。
誰也不敢發出聲音,大家屏氣凝神,呼吸放的很輕很輕。
江月貼著西薄雨,死死握著熱熔刀。
她的雙腿在打顫,握著刀的雙手也在輕微發抖。
她手心裡出了很多濕涼的汗水,幾乎握不住熱熔刀的刀柄。
就在熱熔刀即將從她手裡滑落的時候,兩根冰冷的手指突然狠狠的捏住她顫抖的手腕。
力氣之大,幾乎將江月的骨骼捏碎。
鑽心的劇痛中,江月全身一震,她後背冷汗涔涔,轉頭時對上西薄雨淺藍色的眼睛。
西薄雨的眼神非常冷靜,江月狠狠一咬牙,顫抖的身體也跟著平靜下來。
她呼出一口氣,繃緊了後背,做出攻擊的姿態。
趴在窗戶上的藍眼蚰蜒動了動長長的足肢,一時間並沒有攻擊的意圖。
他們樓上有人弄翻了東西,一聲巨響之後,趴在窗子上的藍眼蚰蜒飛速爬了上去。
玻璃破碎的聲音穿進眾人的耳朵,樓上寢室傳來悽慘的嚎叫聲。
江月的眼淚一下子流出來了。
她不敢哭出聲音,也不敢放下手裡的武器擦掉眼淚,她只能努力憋回淚水,以免眼淚模糊視線影響戰鬥。
相睢咬牙切齒,壓低聲音說道:「大不了拼死一搏,都是剛發育成熟的蟲子,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他話音剛落,一隻粗大無比的足肢突然擊碎了寢室的窗戶。
玻璃碎片四處飛濺,一隻無比巨大的藍眼蚰蜒揮舞著它可怖的足肢,把它那碩大無比的腦袋從窗框裡擠了進來。
密密麻麻的黑色複眼擠在一起,比江月洗腳的大臉盆還要大。
它轉了一下頭,堅固的合金窗框立刻凹了進去。
這隻藍眼蚰蜒起碼有五十米長。
它揮舞著如刀鋒般鋒利的足肢將窗框切成碎片。
所有人的心都涼了。
巨大的藍眼蚰蜒並沒有馬上發動攻擊,它密密麻麻的複眼突然聚在一起,那些泛著詭異藍色磷光的複眼們對準同一方向,齊刷刷的盯住了江月。
江月確信那玩意是在看她。
她甚至能感覺這條藍眼蚰蜒有些疑惑。
真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正當她內心瘋狂吐槽時,她的腦袋突然劇烈的疼痛起來,腦袋裡響起了非常刺耳的尖調震顫音。
【攻擊】
藍眼蚰蜒轉動複眼,抬起了最前面的足肢。
【攻擊】
江月在心裡大喊:「不,不能,停止攻擊!」
就在它撲過來的那一瞬間,有一種無法形容的東西從江月的身體裡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