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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隻角耐高溫而且鋒利無比,相睢操著熱熔刀砍下去,只在上面上留下一道白印子。
因為藍眼蚰蜒那件事鬧的太大,原來的解剖老師受到了嚴重的處分,換成了一位女alpha解剖老師。
女alpha解剖老師在講台上講解:「甲殼蟲的強度和陸戰隊的坦克差不多,它頭上的長角非常堅硬,可以毫不費力把你們切成兩半,就像切一塊奶酪那麼簡單。」
「甲殼蟲總是成群出現,一般強度的攻擊對甲殼蟲無效,必須用重火力壓制它們,最煩人的是這玩意可以飛,它們最喜歡飛到機甲上,用它們的長角把機甲拆的七零八落。」
她們現在的解剖課程非常狂野,學生們擼起袖子又劈又鑿,給甲殼蟲們開膛破肚。
江月用鏈鋸劍割下了甲殼蟲的長角,半米長的長角落地後,大家紛紛湊過去觀察。
江月摸著腦門上的汗,用長角劈開了一塊甲殼。
「這東西真的很鋒利!」
六個人一邊解剖甲殼一邊閒聊,江森信息廣,小聲說道:「原來的解剖老師不是處分那麼簡單,背後牽扯挺廣的。」
江月豎起了八卦的小耳朵。
白望說道:「這個我也聽說了,他一直倒賣藍眼蚰蜒的蟲卵,選的都是出身不好學生幫他偷運,悲劇就在這,這些學生急需用錢,負責採購製冷盒的宋陽買了一批劣質冷盒,從中間賺取差價。」
白望:「悲劇就這樣發生了,冷盒壞掉,裡面的卵孵化了,趁他們不注意鑽進了他們身體裡。」
藍眼蚰蜒的足肢上有神經毒素,相當於塗抹式的麻藥,不會讓人感到疼痛。
江月後背一涼,小聲說道:「鬧出這麼大事,那個解剖老師得蹲監獄了吧?」
西薄雨說道:「不止,應該是死刑,這件事沒有這麼簡單。「
西薄雨背景成迷,但是沒有人懷疑他的消息渠道。
如果他說這件事不簡單,那這件事就絕對不會簡單。
大家精神一震,齊刷刷的看向西薄雨,西薄雨看了他們一眼,又冷又拽的說道:「等你們精神力具象化就有權限知道了。」
江月指指自己:「那我能具象化啊,我有權限知道吧?」
西薄雨斜了她一眼:「那你去問導員吧。」
江月翻了個白眼,不就是說他的信息素味道太沖嗎,至於這樣嗖嗖嗖給她射眼刀嘛!
下課之後,他們脫掉防護服做完全身消殺一起去食堂吃飯。
幾位出身不凡的室友們都去價格昂貴的第一食堂,這裡有舒適的隔音包廂,有免費的冰鎮飲料,只要有錢,學生可以在第一食堂吃到任何食物。
相睢包了一整年的包廂,是第一食堂的超級vip金冠會員。
相睢吃飯,必有燒烤。
下午沒課,大家坐在沙發上擼串,連一向矜持高冷的西薄雨都放棄了形象管理。
江月滿嘴油光,一手烤串一手啤酒,吃了一會又覺得小串不盡興,乾脆拿起一隻烤羊腿大吃特吃。
西薄雨喝了一口啤酒,不著痕跡坐遠一點。
相睢哈哈大笑,這位豪放的北方alpha此刻的神情有些猥瑣,對其他人擠眉弄眼:「江月是該多吃點,一滴精十滴血,她昨晚可是跑了好幾次洗手間喲。」
包廂里的alpha們哄堂大笑,包廂里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江月手裡的羊腿都快掉了,她結結巴巴的:「你們昨晚沒睡啊?」
江森:「醒了。」
白望:「你的梯子有點松,嘎吱嘎吱響,哪天把螺絲擰擰。」
庫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相睢:「我們都理解的,到了萬物繁衍的季節了哈哈哈哈。」
西薄雨:「......」
江月:……
相睢拍打著江月的肩膀:「其實你不用跑那麼多次,直接在床上解決就行了,大家都是alpha,我們都理解的。」
西薄雨深呼吸後,咬牙切齒罵道:「閉嘴,都給我去洗手間解決,誰敢把寢室里弄滿石楠花的味道,我就讓他斷子絕孫,說到做到!」
其他alpha倒吸冷氣,面容紛紛嚴肅,不著痕跡岔開了話題。
江月也鬆了一口氣,她也不喜歡石楠花的味道,真的太嗆鼻子了。
因為下午沒有課,所以大家一不小心就喝高了,六個人里只有西薄雨能保持絕對的清醒。
江月東倒西歪回到宿舍,往床上一倒,她周圍的空間蕩漾出一圈一圈的波紋,一個透明的金雕突然出現在層層漣漪中,展開雙翼暈暈乎乎的飛行。
它一出現,寢室里的溫度立刻下降,其他人打了哆嗦,白望立刻把空調關了。
這一次精神體離體並沒有讓江月失去意識,江月還在床上打了個滾,大聲抱怨:「誰把空調開這麼低,咱們這可是北方,這不浪費資源嗎!」
相睢把被子披在身上,嗷嗷喊:「江月你清醒一點,把你那隻傻鳥弄回去,別讓它四處亂飛啊。」
江月清醒了一點,朝著金雕伸出手,四處亂飛的金雕非常聽話的飛到她的懷裡。
寢室的溫度終於恢復正常,大家醉醺醺的睡覺,西薄雨只喝了幾口,所以非常清醒的躺在床上玩終端上的休閒小遊戲。
正玩的入迷時,睡的正沉的女alpha突然一個鯉魚打挺,跟詐屍似的掀開被子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