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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明光看著幾個成年人也不至於被一扇門難住了,果斷的說:「撞門!鎖壞了可以修,孩子不能再有什麼事。」
宗齊光便說:「行。你們往後讓讓。」
抬腿踢了4、5下,踢壞了鎖,門開了。
「小橘!」宗齊光忙著一頭衝進房間。
整棟樓的房間布局都差不多,兩室一廳,大一點的臥室倆孩子住,中間給拉了一張帘子,周司機和楚大姐住小一點的臥室。
宗齊光剛進了大臥室便愣住了,接著姜明光進來一看,也愣住了。
小李接著進來,吃驚得瞪大眼睛,捂住嘴,聲音顫抖:「這怎麼回事啊?啊!」
姜明光回頭瞪她一眼,「喊什麼喊!小光,你報警了嗎?」
「報警了,還打了醫院的電話。」
「你下去,看著小峰,小孩子沒準能救回來。」
宗齊光點點頭,心情沉重,但沒敢再多看小橘一眼。
小李慌了神,「這要怎麼辦啊姜主任?」
「先看看孩子是不是還活著。」
小橘人事不省躺在自己的單人床上,上身一件碎花無袖衫被扯破了,下身赤|裸,半張床單上都是血,有滲出的,有濺射的。床邊的地板上、牆壁上也有不少血跡。
姜明光小心繞過地板上的血跡,走到床邊,伸手探在小橘鼻子下面:似乎還有呼吸。小橘面色蒼白,嘴唇發青,臉上也有血污,小腹那兒還有做下這種惡行的人留下的證據。16歲的女孩正在花季,怎麼居然遭受了這種可怕的事情?!
小李想給孩子蓋上毯子,姜明光忙阻止,「別動!要等公安同志來採集證據。」
小李眼圈都紅了,哽咽的說:「是哪個禽獸王八蛋!這還是人嗎?!」
「你去打電話,電話就在客廳桌上,旁邊應該有電話簿。剛才小宗報了警,你打醫院電話,要他們再派一輛急救車過來。要說清楚是縣委的人,陳書記的司機家孩子出事了。」
小李忙點頭,「我知道。」
楚大姐跟張磊路上遇到,一起回來,見樓下停了一輛救護車和一輛警車,正在奇怪到底哪家出事了。就聽有人說:「楚大姐,快回家看看吧,你家小峰跳樓了。」
楚大姐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沒人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張磊也愣住了,但一轉眼,便看楚大姐身子一軟,就要癱倒在地,忙使勁扶著她,大喊起來:「楚大姐,楚大姐!你不能暈倒啊!」
旁邊來了個中年婦女,幫忙架起楚大姐,「快快,兩個孩子都出事了,當媽的不能再倒了。」
楚大姐不知道自己怎麼上的樓,不知道自己怎麼坐到張磊家的:她自己家現在擠滿了公安。姜明光正在對她說明情況:「先是我和小宗聽到有人從樓上掉下來,小宗下去看了,說是小峰。我倆想著孩子平時老實得很,也沒有什麼跳樓的理由,想著小橘不知道在不在家,上來敲門,沒人答應,我就要小宗踹開門,發現小橘……」
這事兒她也覺得不好跟孩子的媽媽說,但不說不行,「孩子昏迷在床上,下身都是血。我是學法律的,不是學醫的,我知道不能亂動她,必須要醫生給她取證。楚大姐,現在公安局的同志在你家取證,孩子的床上……都是血。」
楚大姐木愣愣的,面無表情。
姜明光都有點害怕了,怕楚大姐受打擊太大,一下子受不了這個刺激,精神斷片。
「現在兩個孩子都送到醫院去了,具體什麼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小宗和小李跟著去了一人看著一個孩子。我留下來等你回來,一會兒公安同志還要問你一些情況。」
楚大姐茫然的點點頭,小聲說:「怎麼會呢?怎麼會這樣呢?我早上出門的時候,兩個孩子都好好的。小橘說想吃西瓜,小峰說想吃卷餅,我下班才去買了西瓜——噯?我的西瓜呢?」
張磊忙把網兜里的兩隻西瓜拎到桌上,「在這。」
「楚大姐,你要哭,就哭出來吧。」
楚大姐忽地站起來,又忽地坐下去,「我不哭,我得去看看我的孩子。」但接著,她向後一倒,暈了過去。
胡隊這時候還在偵破拐賣婦女的案子,出差去豫省了,不在玉龍縣。縣公安局本來以為這就是個簡單的未成年跳樓自殺事件,只派了小年輕詹恆春和另一個年輕民警過來;小橘也是受害者,這個案件就從「自殺」變成了「惡性強|奸及謀殺未遂」案件。
姐姐被人□□了,弟弟不太可能是自殺,很有可能是被罪犯扔下去的,並且現在已經得知小峰的手臂上有防禦性割傷,大致上可以推測出當時的情況。
玉龍縣40多萬人,惡性殺人案不可能沒有,但一般就是謀財害命,或是口角之爭引起的衝動型犯罪,嚴打一年了,治安情況好轉,尤其是縣政府所在地的桃花鎮,惡性案件大大減少。
縣公安局另派了一名姓沈的刑警隊長負責這兩個案子,沈隊長先找目擊者姜明光問話,詹恆春在一旁做筆錄。
她也是湊巧,不然就會跟楚大姐差不多時間回家,因為生病,比平時早回家大概40分鐘。倆孩子都挺好,平時沒見有什麼思想波動,也不認識什麼不三不四的小混混之類。
沈隊問:「周小橘有對象嗎?」
「沒有。」
「你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