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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群臉色一白,「你在小宗跟前說什麼呢?」這孩子!怎麼嘴上沒個把門的呢?
「小宗同志的覺悟高著呢!媽,我先回去了。這事你別急啊,我想想辦法。」
「這就走嗎?等你爸爸回來,你男朋友第一次來家裡,不讓你爸爸見見?」
「今天不算正式見面。告訴爸爸,說下次,下次啊。」
姜明光帶著「未婚夫」趕緊走了。
「看不出來,你居然還會打架。」
「不會不會,瞎打。」宗齊光謙虛的說。
姜明光心裡暗笑,「行了,別謙虛了,你能挺身而出,我挺高興的。」
宗齊光也很高興,「那我算不算過了你媽那一關?」
「啊——算是吧。哎,我剛忘了問,你有沒有受傷啊?」
「沒有沒有。別擔心,小菜一碟!」
「你可別吹牛啊。」
「不吹牛,實話實說。那傢伙看著壯,都是肥肉!」
一下子逗笑她,「看你瘦瘦的,沒想到還挺厲害。」
故意問:「那你以後不會對我動手吧?」
「瞧你說到哪裡去了!」他不屑的說:「大老爺們哪能打女人呢?」
嘿嘿,他這種首都爺們的驕傲還真的挺有意思的。
「跟女人動手的男人不配叫『爺們』,會被人嘲笑的。打老婆算什麼本事?有能耐衝著別人撒去!」
騎到半路,路過河邊,宗齊光停下來。「明光。」
「嗯?」她停下來,「停這兒幹什麼?」
他咳嗽了一聲,似乎有點不好意思,「到這邊來走走。」
自行車停在一起,放在路邊。
這條小河橫過廬州市,叫「廬河」,分為南北兩條,南廬河穿過市區,北廬河繞過市區,出了市區後,兩條支流合併為廬河。
路燈昏黃,河水潺潺。
河堤上種著檉柳和楊柳,楊柳的枝條柔軟下垂,檉柳的枝條和葉子都向上。
夜風吹過,樹枝樹葉簌簌作響。
宗齊光帶著她在樹下穿行。
「去哪兒呀?這裡好黑。」
樹木茂密,遮擋住本來就不算明亮的燈光。
樹林中間有一小塊一小塊的空地。
綠化做的居然還不錯呀。她想。
「你害怕了?」他問。
「有一點點。」
「別怕。」他回頭看她一眼:確實很黑,只能隱約看見她的半張臉。
「要去哪兒呀?」
「不去哪兒。」他不知道怎麼看見的,握住她的手,「跟著我就不會害怕了,我會保護你。」
她嘀咕,「那還不是你帶我來這麼黑的地方——啊!」
他忽然停下,她便撞上他。
「明光。」他聲音溫柔,喊她的名字。
「嗯?」
「你媽媽說我們訂婚了。」
噯?
「你聽錯了。」
「是嗎?」他聲音有點緊張,手掌稍微用力,捏了一下她的手。
「啊!你幹嘛!」
他小心摸了摸她的臉。
這兒是樹林中的一小塊空地,月光便從頭頂灑下來,淡淡的映在她臉上。
她長得很秀氣,秀氣的眉毛,秀氣的眼眸,秀氣的雙唇,小小的圓臉,臉頰還帶著嬰兒肥。
一頭濃密烏黑的頭髮,扎了馬尾辮。
他伸手解開發帶,理了一下,將之披散在肩頭。
姜明光愣愣的問:「幹什麼?」
「噓——」他伸出食指,按在她唇上。
接著,低頭,吻在她唇上。
一個輕輕的吻,接觸了幾秒鐘,隨即分開。
她想笑來著,於是便笑了。
「你笑什麼呀?」他嘀咕,「你就不能像別的女孩那樣閉上眼睛嗎?」
「這麼說,你吻過很多別的女孩嗎?」姜明光先是試探著抱了一下他,隨即緊緊抱住他的腰,仰頭看他。
「沒有,你是第一個。」他極力克制激動,心臟狂跳,像是要迸出胸口。
「真的嗎?」
「真的。」摸摸她的頭髮。
「那你現在是我的男朋友了哦。」
他樂得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了,「那當然!」
「你現在高興嗎?」
「高興,高興得不得了!」
「我也是。」她樂呵呵的說:「你再親親這裡。」她嘟著嘴。
他便再次低頭,深深的吻了她。
作者有話說:
沒啥可說的,就求個訂閱吧。
上午準備去打疫苗,還不知道能不能打上。我這群眾覺悟很高,第一批疫苗我都沒排上隊。有時間寫的話,晚上再更一章。
第20章
不用宗齊光問,她便主動說了張丹楓的事兒,但略過了鑽石的事情,只是說陳秘書是爸爸的老戰友。
「我以為陳秘書把張建軍調去別的城市就應該沒事了,這下該怎麼辦呢?」她犯愁的問:「我也沒有別的好辦法。」
「你真沒有辦法嗎?」
「辦法是有,但我一個人做不到。」她實誠的說:「張建軍原先是電力局生產科的,生產科是油水部門。我爸爸這個月才調去人事科,都說人事科是油水部門,其實不是,因為只能管電力局內部的人事,權利很有限。而生產科管著全市的電力配送和施工,這才是最有油水的部門。他很可能有什麼……不法行為,一封舉報信,8分錢。只要願意查,怎麼可能查不到什麼違法的事情?他家不管誰進了監獄,就蹦躂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