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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路上鄒知言說起滿月酒的事情。
他說他在滿月酒上看見她了。
姜梅麗沒裝傻:「我也看見你了,沒理你而已,你也沒理我,我們半斤八兩,我能感覺到你在看我,你心裡還有我。」
「我心裡是還有你。」見到眉開眼笑、活潑靈動的姜梅麗,他確定沒有真正放下她。
自己說是一回事,聽到又是另外一回事,姜梅麗只來了兩個字:「肉麻。」
回到家裡,姜梅麗拿了兩條洗臉毛巾,都是她的,他們兩人出去一趟,需要洗把臉。
洗完臉,見弟弟妹妹有很多話要問姐夫的樣子,姜梅麗先開口:「有話要問姐夫?待會兒再問,記住,爸媽在的時候你們別喊姐夫,喊知言哥。」
給爸媽留點面子,雖然爸媽心裡已經認同鄒知言,姐夫這種稱呼也早聽習慣了,初次見面還是要給岳父岳母擺譜的機會。
「好。」姐夫來得突然,兄妹兩人沒想好要問什麼,剛剛練字的時候就想到要問什麼了,正好姐夫還會回他們家。
他們兩人應下,姜梅麗帶鄒知言進自己房間,把門關上前,告訴弟弟妹妹們不要偷聽,交代完才把門關上。
鄒知言:「你這樣說得好像我們兩人在做壞事。」
「小孩子好奇心太重,你坐床邊。」
鄒知言坐下,她站在他面前,先聞他的頭髮,再聞他的脖頸,越聞越往下,眼見著再下去就到下半身了,鄒知言攔著她,告訴她差不多了。
「你等等。」姜梅麗往後面退幾步,嗅聞著空氣。
最後給出肯定的答案:「汗味不是很重,近點能聞到,稍遠就沒感覺了,不用擦花露水。」
兩人有這番舉動是鄒知言不想外面回來,渾身汗臭味見未來岳父岳母。
「那就好。」
「花露水味道太濃,沾點味道都很難消散,我爸媽能聞出家裡花露水的味道,以為你大白天被蚊子叮了……有了,抹點這個!」姜梅麗從抽屜里拿出清涼油。
用食指沾點清涼油:「抹在你太陽穴上,如果很痛的話你說聲我就不抹了。」
清涼油氣味比花露水好聞,還提神醒腦。
「不痛的,以前用過。」用完一直忘記買。
工作數據記得一清二楚,總在熬夜頭疼的時候發現家裡清涼油沒了,老是忘記買。
他說不痛,姜梅麗就抹在他兩邊太陽穴上,完事把清涼油交到他手上:「換你給我抹,別弄太多,太多太刺激,受不住。」
她半蹲下來讓他抹,鄒知言大概明白他們是在「打情罵俏」,所以沒有傻到問她自己不能抹嗎?用手指沾了點清涼油,抹在她太陽穴上。
「結婚前我不主動親你,你不知道主動嗎?我都離你這麼近了。」姜梅麗非常小聲來了一句話。
鄒知言把清涼油蓋回去:「原來你也會小聲說話。」
姜梅麗:「我要被你氣死了。」
「你說話不算話也不是第一次,你想……你想親就親,別問我。」鄒知言別開臉。
「不行,就因為我老是說話不算話,所以我要說話算話一次,你快親我。」姜梅麗怕教壞小孩,說話聲音非常小。
鄒知言只好親她,他都快碰到了,她還嫌慢,先一步碰到他的嘴唇。
持續一分鐘的親吻結束,兩人吹電風扇。
幸好這會兒有電,吹著電風扇,姜梅麗涼快下來:「全是清涼油的味道,我差點以為自己把清涼油吃進嘴裡了。」
鄒知言:「還好吧,雖然鼻子只能聞到清涼油的氣味。」
兩人吹電風扇,臉上熱度消散後,鄒知言待不住了,說要出去,姜梅麗也沒任何阻攔,跟著他一起出去。
之後就是弟弟妹妹問話時間,他們問的不是姐姐和姐夫之間的感情相處,他們問的是大學、學習之類的話題。
「實際上兩者挺好區分,相輔相成,工科離不開理科,簡單點說可以當成理論和實踐,我們工科多是做技術的。」
「技術人員可不輕鬆,你們姐夫頂著巨大壓力工作,我還要防著你們姐夫中年禿頂。」
「梅麗,你給我留點面子吧,我現在頭髮還在。」
「你別不信我,我認識的人多了去,見過很多事情,知道有些人壓力大,生活習慣不好容易掉發脫髮。
別看你現在頭髮還濃密,幾年後誰說得准,一旦發現你掉發量開始不正常,我就要開始頭髮保衛戰。
放心,是去醫院看,不會用土辦法讓你頭髮掉得更快……你們說,你們繼續說,梅鹿、禹鳴,你們兩個小心了,你們看看我的頭髮,再想想爸媽的頭髮。」
兄妹兩人平時還真沒仔細注意到爸媽的頭髮,爸媽的發量是正常人發量,和姐姐的比,看起來確實不太多。
兄弟姐妹三人頭髮都比較多,想來爸媽年輕的時候也不少,發量是否能遺傳不好,爸爸禿頭是能傳給兒子的:「禹鳴,你要慶幸爸爸不是禿頂,到中年也沒禿,不然你再過幾年就沒頭髮了。」
她怎麼忘了禿頂是能傳下去的,看了眼鄒知言的頭頂,姜梅麗決定等看過公公的頭頂再下結論了。
鄒知言:「不要嚇唬小孩子了,再說人都會老,會掉發,會白髮,很正常。」
「老了正常,年輕、中年不正常,掉發嚴重是身體在警告你,代表生病,你別擺出滿不在乎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