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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夫妻兩人上班,鄒知言父母也要回家了,姜梅麗不小心就和公婆聊到下午兩三點鐘。
都聊到下午兩三點鐘,姜梅麗想著不如吃完晚飯再回家。
「梅麗,不是要去找小姐妹?」鄒知言還記得她說過的話,趁著夫妻兩人去給長輩們盛桂圓茶的間隙問她。
姜梅麗:「不找了,休息日再找她們,我這會兒要和爸媽說話。」
「原來沒有事先約好。」他今天被爸爸問過工作上的事情,梅麗毫無壓力融入話題,問話直擊重點,真像有點懂行的人。
即使聊天聊到國外,她也能插上話。
姜梅麗形容過自己,什麼都啃點,但什麼都不會主動去啃透。
她媽媽只知道她整天和別人說閒話,不知道她聽的都是什麼內容的「閒話」,真是涉及天文地理了。
鄒知言今天只在爸爸問自己工作的時候說上話了,別的時候都沒有他說話機會。
姜梅麗:「沒約好,誰有空,誰在家,我就找誰說話。」
找誰都是隨緣。
鄒知言:「早知道沒有事先約好,就讓你教我學自行車了。」
姜梅麗:「自行車今年學會就行了,還有三個月呢,不著急這一時半會兒,盛好了,我們一起端出去吧。」
吃完晚飯,夫妻兩人終於回到家裡,姜梅麗回家心情看起來不錯,鄒知言腦袋嗡嗡響,都快出幻覺了。
他這三天除了晚上睡覺時間,耳邊就沒安靜過。
回家擦洗後,姜梅麗幫鄒知言把他拆洗的床上用品重新弄回去。
「被子兩個角抓好,對,甩幾下。」姜梅麗拿棉線把被套縫回去,和鄒知言兩人甩被子。
她赤腳站在床上,他站在床下,一人抓著被子兩個角,姜梅麗確定被子四處都均勻後,告訴鄒知言可以放下被子了。
被子弄完就沒事情了,姜梅麗下床,穿上自己的拖鞋回房間。
鄒知言:「梅麗。」
「嗯?有什麼事情?」
「沒事。」
「沒事早點睡,明天要上班,你七點上班。」
鄒知言知道她沒記住自己的話。
姜梅麗幫他關門前又來一句:「別熬夜熬到十一點了,好不容易放假,早點睡。」
她的話讓他心情莫名好起來,原來她記得他晚睡的事情。
習慣晚睡的人,真沒辦法早睡。
只是他剛關燈躺下,姜梅麗又回來了,回來的時候說了句:「想一起睡就直說。」
她的話沒有得到回應,她也不管他是否回應,開燈、關燈、躺在他身邊,一系列動作沒花半分鐘。
半個小時了,夫妻兩人誰也沒睡著。
鄒知言本來就晚睡,身邊躺著新婚妻子,睡不著很正常,腦子異常清醒,直到一隻手摸進自己的褲腰,瞬間緊張起來。
新婚妻子該有的羞澀,姜梅麗真的都沒有。
鄒知言不得不出聲,他出聲把姜梅麗嚇一跳,把她嚇到的結果是,他的悶哼聲和她的埋怨聲同時想起。
姜梅麗埋怨他裝睡故意嚇唬她,埋怨幾句後繼續剛才的事情:「反正都看過了,也不用專門開燈。」
到底是誰嚇誰……
結束後鄒知言解釋自己沒有故意裝睡,姜梅麗管他有沒有裝睡:「等我月事結束,你要好好伺候我,別仗著比我大四歲就擺譜,你要是擺譜,我也擺譜。」
「梅麗,我在你心裡真有一百分嗎?」她怎麼這樣欺負他。
「有啊,你自信點嘛。」
「那你為什麼要這樣對付我?」
姜梅麗理解他的意思:「……在我這裡,夫妻沒有相敬如賓這個詞,你想要相敬如賓,就不該娶我。」
再笨的人,也該知道她生氣了,鄒知言及時認錯,親她一口,在她耳邊說對不起。
姜梅麗原諒他,現在翻身不方便,只能平躺著對他說:「你不樂意暫時忍忍,之後我真的回自己房間睡覺,你不用怕我半夜偷襲你。」
「沒有不樂意。」
「我知道,你就是口是心非。」
鄒知言說不清楚了。
說不清楚就不說了。
...
第二天兩人上班,鄒知言六點起來,姜梅麗也跟著醒來,叮囑他:「你記著帶把喜糖,分給沒來吃喜酒的同事。」
「好的,你再睡會兒?」鄒知言今天沒穿襯衫,找了個姜梅麗視線盲區的角落換上工服。
婚假堆積的工作不少,今天是沒工夫坐下來休息了。
見到鄒知言穿灰色工服的樣子,姜梅麗覺得好看的人果然穿什麼都好看:「我不睡了,再躺會兒就起來,今天晚上要到我娘家吃飯,你別忘了。」
他們這兒回門第三天是從她出嫁那天開始算的,今天就是第三天。
鄒知言:「我記著。」
他去上班了,姜梅麗躺會兒後也起身,洗漱去上班。
今天稍微好點,能騎自行車了。
騎車到街道辦,姜梅麗把喜糖分了一遍,她和鄒知言的喜酒,鄒知言同事參加的比較多,她的同事沒去幾個。
不是不想去,男方辦的喜酒,女方這邊確實不好去太多人,人數都定下了,只能先緊著自家人。
她發喜糖不要同事們的份子錢,只討個吉利話。
鄒知言吃過早飯就投入工作當中,今天忙材料,材料成型,確認各項數值都沒問題後,他才想起放在工服里的喜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