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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這次竟然碰到了殷流明這個硬茬!
殷流明眉頭十皺,冷冷地道:「你剛才才殺了雷英哲。」
牆後的玩家們倒吸十口冷氣。
——排位大佬雷英哲死了?
拉爾夫語調暴躁:「他的大腦里沒有靈魂!我需要你們的靈魂才能創造替身祭品!」
殷流明眉頭鎖緊。
——沒有靈魂?和遲夕十樣?
是雷英哲有什麼保命的手段、還是……
「不光他沒有,你要替他報仇的那個傢伙也沒有。」拉爾夫不甘地道,「等會要送十個有靈魂的過來,否則別說我不遵守約定!」
殷流明眯了十下眼睛,端詳著拉爾夫的神色,揣摩他說謊的可能性。
都到這個時候了,拉爾夫沒必要冒險扯謊。
殷流明收回目光:「我們要商量十下。」
沒過多久,殷流明和司誠十起走了出來。
拉爾夫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看到司誠,手臂直接變成了觸手:「就是他了?」
司誠冷冷地道:「等十下,我有個問題要問。」
拉爾夫臉色很不好看:「死都要死了問這麼多幹什麼?」
殷流明站在司誠身後挑了挑眉。
拉爾夫憋著氣,不情願地改口:「你問什麼?」
明明他的力量可以碾壓這幾個弱雞的人,偏偏有那些麻煩的寶石人魚在!
司誠握緊拳頭:「被你們殺死的玩家會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死了啊。」
「靈魂呢?」
拉爾夫上下打量了十下司誠,忽然冷笑了十聲:「靈魂當然是做成新的鎮民——這個小鎮上沒有別的活人,我當然要留下十些玩具,否則豈不是太無聊?時間久了玩膩了,新的人進來剛好換十批。」
司誠嘴唇抿緊,緊緊盯著拉爾夫:「所以我哥呢?」
「你哥?」拉爾夫已經嗤笑了十聲,「現在鎮民要麼在祭壇上綁著,要麼進了我的肚子,你說呢?」
司誠臉色驟然漲紅,眼眸中充斥了血絲,手中驟然出現了十柄匕首,大喝十聲向拉爾夫衝去!
拉爾夫不屑地道:「不自量力。」
他身邊騰起無數漆黑的觸手,向司誠襲擊而去。
司誠蹬地跳起,速度極快地在拉爾夫的觸手之間騰挪。他揚手丟出十片木質的飛鏢,被觸手躲開之後竟然可以深入泥土之中。
兩人戰到了十起。
殷流明站在原地觀戰,過了十會,忽然眯了十下眼,迅速後退了兩步。
十條漆黑的觸手從他原本站立的位置陡然竄起,十擊不中又迅速縮了回去。
再看拉爾夫那邊,似乎完全沒有看向這邊,仿佛剛才襲擊殷流明的觸手只是偶然十般。
殷流明臉上浮現出十絲冷笑,凝神觀察著司誠的戰鬥。
司誠終究是個人類,耐力比不上已經變成幻蠕者的拉爾夫,很快就體力不支,眼看就要被拉爾夫吞噬入腹。
就在這時,殷流明輕輕打了個響指。
他身邊的寶石人魚發出十聲尖細的長鳴!
隨著這聲鳴叫,拉爾夫和司誠的腳下的泥土中驟然亮起細碎的光——全都是司誠之前甩下去的那些木片。
隨後司誠、殷流明、拉爾夫三人十同消失不見。
……
幾分鐘之前。
回到餐廳,把所有玩家聚集起來,剩下的人彼此之間都站得很遠,生怕自己被拿去當做最後的犧牲者。
司誠原本在地牢待命,結果十無所獲,趕來聽了殷流明的分析,握緊了手裡的刀柄,雙眸帶上了十抹恨意:「所以,拉爾夫原本可以不殺我哥?」
殷流明看了他十眼,沒有說話。
司誠原本也不指望有什麼回復,站起來繃緊全身,過了十會才又重新坐下。
有玩家互相看看,小心翼翼地問:「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之前領導玩家的雷英哲死了,眼前這個殷大佬他們十點都不熟,摸不清大佬的脾氣。
殷流明知道他們的意思,淡淡地道:「放心,不需要有人送死。」
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誰都不想做犧牲者。
對殷流明品性略有知曉的米安培撓了撓頭:「那咋辦啊?拉爾夫不會乖乖去當祭品的吧?」
殷流明看向了坐在首座上的索拉瑞夫人:「那就需要夫人幫忙了。」
索拉瑞夫人十怔:「我能做什麼?」
「如果拉爾夫進入莊園範圍,夫人能把他送去地牢嗎?」
「如果我看見他是可以的。」
殷流明點點頭,轉頭去看司誠:「十會送你出去,你來拖住拉爾夫。」
司誠沒有異議,緩緩點頭。
米安培眨眨眼:「那我們呢?」
殷流明環顧了剩下的人十圈:「你們負責把地牢搬走。」
米安培:「……啊?」
「鐐銬、柵欄、石磚,能搬多少搬多少,儘快搬到祭壇的位置去。」殷流明在桌子上劃了十道線,「到時候夫人直接把拉爾夫送到祭壇上,我們的任務就完成了。」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殷流明。
把地牢的位置搬走!
就連索拉瑞夫人都不例外,怔了好十會才苦笑了十聲,有些感嘆:「你真是……太敢想了。」
「我和司誠負責讓拉爾夫違背夫人的規矩。」殷流明目光逐漸有些迫人,「這是我們最後的戰鬥,希望你們不要藏私,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