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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知道？」
「爹，你沒看報紙？」司遠杭將司督軍桌上的一沓報紙翻了翻，找到一張遞給他，「如今上海灘都傳得沸沸揚揚了，有一夥很強悍的海盜已經打定了主意要搶劫霍老闆的貨，霍老闆那樣精明的人，肯定要有所防備。」
張奕川看向傅霖鈞，「是誰放出去的消息？太可疑。怕是有人故意想拉攏霍先生，或者是威脅霍先生吧！」
傅霖鈞乾脆坐下來，眉宇間儘是戲謔的嘲弄之色，絲毫不在乎張奕川陰陽怪氣懷疑他。
司督軍鷹眸微眯了眯看向傅霖鈞，「傅司令，我看你也累了，下去休息吧！」
傅霖鈞立刻起身就走了。
司督軍這才問張奕川，「你的意思是，傅霖鈞放出去的假消息？故意嚇霍先生？」
張奕川點頭，「司督軍，這個傅霖鈞可是個兵痞，他最會玩兒手段。海盜要劫霍老闆的貨船一事，一定是他故意放出去的消息。
這樣一來，霍先生害怕了，定然會改入境碼頭，而離上海灘最近的洋貨進港碼頭就在晉北，傅霖鈞能不知道？
晉北可是傅霖鈞的地盤，雖然他曾經的手下，馬督軍帶兵投誠了革命軍，但誰知道是不是傅霖鈞故意而為之？不可不防。」
「你的意思是，傅霖鈞故意將霍亭書逼到他的地盤，然後呢？他想殺人滅口？他敢，就霍先生的身份，他這樣做定然會被上頭重叛，難逃槍斃。」司督軍還沒琢磨明白其中的原因。
第693章 強大的幫手
「不，他一定是想威脅霍先生，讓霍先生在他的地盤，被迫答應今後與他同站一隊，而拋棄您，也就是，傅霖鈞想斷了你的財路，他知道霍先生可是您的財神爺。您沒了財神爺，就沒了軍餉，還怎麼養兵打仗？傅霖鈞在一步步算計您。」張奕川分析的頭頭是道。
司督軍這下全懂了，「不行，我們得立刻帶兵過去。不能讓霍亭書個財神落入別人囊中，不能讓傅霖鈞的奸計得逞。
晉北的洋貨入境港口就在浙省與晉北的邊境交界處。我們帶兵趕緊過去，保護霍亭書。」
張奕川應下，「我再調兩萬北方兵過來，全力支持司督軍。司督軍，我誠心與您結盟。」
司督軍站起身來，與張奕川握手，「我們一起把傅霖鈞殺了，讓他死得明明白白。」
「好。」
這兩人胸有成竹，卻不成想已經落入了傅霖鈞的圈套，一步步按照傅霖鈞的計劃走。
「我們今晚就行動。」
「好。」張奕川像是想到了什麼，又問，「那傅霖鈞呢？讓不讓他去？」
「當然要讓他去，遠杭，你給我好好盯著他。別讓他有任何機會離開我們的軍隊，這樣，晉北軍他的老部下，到時候若是敢搶霍先生，或者敢對我們不利，我們就拿傅霖鈞當人質。」
「是，父親。」此刻，司遠航身體裡早已經是唐宴崢的靈魂，他暗下決心，今天就要傅霖鈞死在他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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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點鐘，上海灘軍部營地。
張奕川在上海的兵以及他從北方調來的兵已經全部在司督軍的營地集合。
張奕川已經吩咐下去，今天北方軍的職責是什麼。
一個兵都沒有的傅霖鈞就坐在無人的軍部帳篷里，等待出發。
忽然，一道俏麗的人影忽然現了身，是子矜。
意孤獨隨後而至。
「意兄，子矜？你也來了？」傅霖鈞起身走到帳篷帘布旁，掀開一點往外看了看，此刻周圍無人。
子矜今天穿著山茶花最愛穿的同款碎櫻旗袍，就連髮型都和山茶花一模一樣。
子矜轉過身去，「傅霖鈞，你看我和茶花的背影像不像？」
傅霖鈞看向子矜，「什麼意思？你為何這身打扮？」
「茶花讓我來的。」子矜拉拉意孤獨的手，笑看傅霖鈞，「原本你們商量的，讓意孤獨將張奕川悄然帶走。但是呢，花花說她仔細想了想，還是讓我來更穩妥，我扮演茶花，把張奕川引出來，這樣意孤獨也好動手，也不容易引起司老鬼的懷疑。」
其實傅霖鈞並不想-
這時外頭有腳步聲。
意孤獨和子矜剎那間消失了。
進來的，是張奕川。
「傅少帥，你休息好了麼？該出發了。」
傅霖鈞道，「嗯。」
傅霖鈞先一步離開帳篷，張奕川也邁了出來，可另一隻腳還沒邁出來，就聽到裡頭有人叫他。
「張大哥！」
熟悉的聲音，如夢如幻。
張奕川面色一怔。
外面，司督軍道，「張司令，走了。」
張奕川一恍惚，「司督軍，稍等片刻，我拿些東西。」
第694章 對敵人的試探
他轉身進了帳篷，就看到昏暗的帳篷里，另一個布簾門後，背對著他，站著一個女人。
那背影-
「茶花？」張奕川驚愕。
「別過來，天人永隔，張大哥還是不要靠近的好。」子矜模仿著山茶花的聲音。
她幽幽飄起來，孤魂般，沒有腳。
張奕川並不害怕，「你死了，你有冤對不對？你是不是有事想要告訴我？」
子矜微微偏了下頭，似乎用餘光看了眼張奕川，有所暗示，而後掀開後面的布簾門幽幽飄走了。
張奕川趕緊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