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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茶花轉頭看了眼軍火庫里槍架上的各種槍枝,挑了一把德國手槍,是從未見過的新式手槍,上滿了子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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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小時後,浙省與晉北邊境交界處。
司督軍以及其兒子司遠航,傅霖鈞,一行人帶上萬司家軍,上萬北方軍抵達。
這裡,距離霍亭書此次洋貨到港的晉北碼頭,不過幾公里。
幾十艘遠洋貨船到港,傅家大少帥傅赫銘,傅家三少帥傅洛渝帶五千兵就在碼頭圍堵港口,而晉北馬督軍帶兵站在傅家軍後面。
而馬督軍身邊站著的,是穿著軍裝的意孤獨。
山茶花之前從張奕川嘴裡知道馬督軍的手下是張奕川的線人,她趕緊讓意孤獨來通知馬督軍。
意孤獨來得及時,在那線人正要暗算馬督軍的時候,意孤獨殺了那個線人。
若馬督軍被殺,馬督軍那個副官定然會帶兵撤離,不會幫助傅家軍,會影響傅霖鈞的整個計劃,還好,還好意孤獨趕來及時。
剛到的司督軍見晉北碼頭這架勢,傅赫銘正和霍亭書握手。
隔著幾公里,司督軍只能用望遠鏡看到兩人,卻聽不見說什麼。
他頓時氣炸了,忽然掏槍抵著站在身邊的傅霖鈞的腦袋,「傅霖鈞,是不是你讓你兄弟這樣做的?呵,搶老子的財神爺?老子斃了你-」
傅霖鈞頓時面色浸寒,周身戾氣肆虐,一把攥住抵著自己腦袋的槍口,「給我當老子?你還不配。別唧唧歪歪的,想殺我?開槍啊-開槍-」
傅霖鈞氣勢洶洶的怒吼一聲。
那氣勢震懾所有人,司督軍愣是手都抖了。
司遠航從傅霖鈞身後緩緩舉起槍-
傅霖鈞早看到了影子,剎那間,他動作利落一把奪過司督軍手中的槍,一個轉身,一槍打在司遠航的肩膀。
司遠航拿槍的手頓時一抖,槍掉了,「呃……」
他痛苦的悶哼,捂著槍傷,踉蹌著後退兩步,那屬於唐宴崢的眼神瞪著傅霖鈞。
新仇舊恨,讓司遠航的眼神似乎能噴出烈火去灼燒傅霖鈞。
第696章 心生一計,上屋抽梯
傅霖鈞又將槍口對準司督軍,這一氣呵成的動作,簡直帥炸了。
司家軍的槍口頓時全部對準傅霖鈞。
「傅霖鈞,你敢傷我兒子,我司家軍把你打成篩子-」司督軍氣炸了,卻又害怕傅霖鈞的槍走火兒。
傅霖鈞發出一聲輕輕的嗤笑,譏誚,「司老鬼,我陪你玩兒個遊戲,好不好?我們同時下令,看這些兵有多少聽你的令,又有多少聽我的令,如何?誰能命令的兵多,誰贏,如何?」
司督軍不可思議的看向傅霖鈞,「你得了狂想症吧?命令我的兵壓根沒可能,調動張奕川的兵?呵,北方軍與你是水火不容,你簡直在做夢。」
「若我贏了,你這一萬兵給我用,若我輸了,我一槍崩了自己,如何?」傅霖鈞寒聲問他。
司督軍心怒喊一聲,「好。」
「那我數三二一,我們同時下令。」傅霖鈞囂張地說。
「三、二、一。」
司督軍:「所有兵聽令,舉起槍,對準傅霖鈞。」
傅霖鈞左右拿出北方軍的調令牌,「所有兵聽令,立正,向前看齊。」
兩人同時下令。
司督軍的兵確實舉起了槍,然而比司督軍的兵多出兩千的北方兵卻全部立正,向前看齊。
司督軍和司遠航紛紛驚愕的看向傅霖鈞手中的北方軍隊調令牌。
「你-」司督軍面紅耳赤,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輸了-」傅霖鈞囂張不羈的笑。
看在司督軍眼裡格外刺眼。
然而這麼多兵面前,他若公然反悔,那簡直太打臉了,日後在軍中還哪有威信可言?
這時,傅赫洺,傅洛渝「護送」霍亭書已經越過邊境向司督軍走來。
兩軍面對面,就這樣在冷風中,靜靜的看著彼此。
司督軍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霍亭書故意裝出一副為難的模樣看向司督軍,猶豫再三,才道,「司督軍,你,你幫我說兩句話,我不想麻煩傅家兩位少帥保護我了,我想,我想儘快離開晉北回上海,我的貨得立刻運回上海去,您幫我說說話。」
司督軍語塞,只能恨恨的看向傅霖鈞。
傅赫銘朗聲一笑,「霍先生,好不容易來晉北著什麼急呢?我們傅家兄弟老早就想和霍先生結識,坐下來喝個痛快。」
晉北三軍統帥馬督軍也大笑,「是啊,馬某也想和霍先生聚一聚,霍先生的那些貨不著急,我們晉北有的是倉庫,免費給你用。」
霍亭書假裝驚恐的晃悠了下身體,看向司督軍,滿眼都是求救的眼神。
司督軍眼下很是為難,他的一萬兵,如今算是被包圍了。
他憤怒的看向馬督軍,「你不是向革命軍投誠了?你到底是哪邊的人?怎麼又來給傅霖鈞助陣?難道,傅霖鈞通敵?」
「誒?」馬督軍趕緊否認,「江湖謠言就別輕信了,我們哪能通敵?我說司督軍這是狗急跳牆,給我們扣這麼個帽子?我可不干啊!」
司遠航憤怒的瞪著馬督軍,「你說誰是狗?」
唐宴崢的靈魂在司遠航的體內,他已經要氣炸了,本來想殺了傅霖鈞,可是卻落入了傅霖鈞的圈套,還被他打傷,這對他這樣一個陰間七殿閻王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