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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加快腳步,在到達那處後發覺那果然是一個很大的洞穴,地面鋪著石板,四周洞壁卻還是純天然的山石。
而那石板上,散落著一些穿著衣服的骨架。
沈黎在意識到那些東西是什麼後下意識地挪開了視線,深吸口氣後她又強迫自己轉回來。
沒關係,她又不是沒有見過死人。而且即便將來她要隱居,在這個危險的修仙世界也不能不習慣看到死人。
「這些人死了有多久了?」沈黎探頭感受了下此地的空氣,非常乾燥,她再多待一段時間怕就要幹得流鼻血了。
清澤看的卻是那些人的衣著打扮,想也不想便脫口道:「三百年以上。」
「啊?你怎麼知道的?」沈黎下意識地問,隨即又道,「不,不用告訴我,沒事我知道答案就可以了。」
清澤指了指其中一具屍骨上繡的花紋道:「那是三百多年前就滿門被滅的門派。」
沈黎恍然大悟,再悄悄看清澤,見他並沒有疑惑他自己是怎麼知道這個的,也就放了心。
再看其餘幾具屍骨,有跟他類似的,也有不同的。
「進入地宮這種危險的地方還要自相殘殺,也太沒腦子了。」沈黎搖頭嘆息。
清澤卻道:「他們都是被陣法殺死的。」
「陣法?」
「五行絕殺陣。」清澤指了指中央說,「陣眼就在那裡,不過這個陣眼連通整個地宮,不太好破壞。」
沈黎連連點頭:「原來如此。那我們要怎麼過去呢?」
她此刻感覺到了抱大腿的愉悅,原來有個大佬在身邊什麼都看得出來的感覺是這麼棒!
「破壞不了我們就強闖,阿澤帶娘親過去就好啦。」清澤轉頭沖沈黎笑了笑,好像很得意自己的本事。
直到此刻沈黎才恍然,其實片刻前他們的對話完全不像是娘親和兒子,而是大佬帶著小白拖油瓶。
不過既然清澤並未覺得異常,那就無所謂。
「那你可要保護好娘親啊,娘親很弱小的。」沈黎一隻手還抓著清澤,另一隻手抬了抬,又不知道要不要放清澤身上,還是問了出來,「那你要怎麼帶娘親過去?」
清澤似乎略略思索了下,他抬起左手道:「我這隻手抱住娘親吧,右手還有用。」
沈黎也不多問,腦袋一低就鑽進他懷裡,雙手一抱緊緊摟住了他的腰。
這一摟下去,她心裡就忍不住讚嘆一聲,好細好結實啊。
但她維持住了道德底線,只是簡單抱著而已。
清澤的左手也攬在沈黎腰上,他沒那麼多想法顧慮,脫口道:「娘親的腰好細啊,娘親你要多吃點。」
沈黎臉都紅了,不自在地催促道:「知道了知道了,快走吧!」
「好,娘親抓緊我!」清澤說完便抱住沈黎一躍而起進入這殺機四伏的洞穴。
二人剛進入這洞穴的上空,整個洞穴的氛圍為之一變,沈黎感覺到四周不同位置靈力迅速聚集擴大,下方地面憑空生出漫涌的水,上方則有火龍席捲而下,兩邊一接觸,歘的一下,霧氣在整個洞穴瀰漫開,遮蔽了沈黎的視線。
修士除了母親所賦予的雙眼,還有自己修煉出來的「眼睛」,也就是他們的「神識」,隨著修為的提升,神識也會越來越強大,覆蓋的範圍逐漸增大。如今沈黎也就靠著神識感受一下周邊數丈內的情況,再遠的地方卻是不清楚了。
但她並不擔心,她感受不到清澤可以啊!
沈黎起初閉眼躲清澤懷裡,後來想想她總不能一直如此,便強迫自己抬頭睜眼,正面對上這五行絕殺陣。
……不行,如果是她一個人,馬上就死了。
而清澤呢,他似乎早就算好了每一步,所以行動間有條不紊,要不震袖盪開那襲來的火龍,要麼恰好藉助水蒸發上浮的那麼一點小小力道向上或轉向,抑或抱著沈黎側身躲開無中生有的鐵劍雨,或者踏著從天而降的滾木,靈巧地躲避,再或者好似反重力地踩在突然出現擋道的土牆上往上疾奔,躲開後頭緊追不捨的火龍。
沈黎最初有些不受控的恐懼,但很快意識到這個懷抱有多安全,她便有心情像看全息遊戲一樣看這陣法是如何運作殺人,清澤又是如何躲開。
陣法確實不讓人留一絲喘息的餘地,可清澤呼吸未亂,表情平靜,身姿在這一片混亂中是唯一的清雅動人。
沈黎尚沉浸在這樣危險又美麗的場景中,腳下突然一重,她已腳踏實地。
哦,這就結束了啊?
再看清澤,似乎只是輕輕皺了皺眉,並沒有像殺掉凶棘獸後一樣頭疼。
她便明白了,當初周蓮華說得也不算錯,清澤之前殺凶棘獸,不僅僅是知道凶棘獸的弱點,而且也用上了不少的靈力,至少比這次多很多。
清澤放下沈黎後第一時間關心她:「娘親,你有沒有受傷?」
沈黎搖頭:「你把娘親保護得很好,娘親怎麼會受傷呢?」
清澤滿足地笑起來:「阿澤很高興自己可以好好保護娘親了。」
沈黎踮起腳尖摸摸他的頭,笑道:「是的,阿澤最棒了!」
清澤用力點頭,笑得愉悅。
二人繼續往前走,這是跟之前差不多的通道,很快二人又到了一處新的洞穴。清澤說這裡並沒有殺陣,但洞穴地上卻依然有不少的屍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