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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黎瞥了祝從英一眼,從祝從英這話就可以看出這姑娘怕是沒多少戀愛經驗。親密情侶情熱的時候什麼承諾都說得出來,只有真到了該抉擇的時候才會顯露一切。
雖然她也沒多少戀愛經驗,但她有無數寫戀愛的經驗,她可是紙上談兵的高手!
田珍道:「師姐你這就是不解風情了,哪有你這樣跟道侶相處的?我早說你該儘早自己去找一個,免得總是大道理一堆,一句話都說不到點上。」
祝從英惱羞成怒,想再懟回去,但沈黎眼看著此二人聊天聊個沒完沒了,而邵無憂的臉色逐漸不耐煩,便打斷她們道:「二位稍後再敘舊吧,別忘了我們來是有正事。」
祝從英這才注意到邵無憂的臉色,將到嘴的話咽了回去。
田珍疑惑道:「什么正事?」
邵無憂道:「你可以將卞霆叫來這裡嗎?我們有事跟他商量。」
田珍遲疑地看著邵無憂:「你們該不會……要傷他吧?」
邵無憂道:「若要傷他,我們就不會先叫你來打草驚蛇。」
田珍看向祝從英,後者輕輕點頭,示意沒事。
田珍便點頭道:「好,那我去試試,不能保證成功哦。」
田珍慢吞吞地走了回去,剛坐下卞霆便走出來,回到她身邊,她湊近他低聲說著什麼。
卞霆面色變了數變,往幾人躲藏處看了看,又跟田珍說了幾句話。
田珍微微嘟嘴,抓著他的手臂輕輕搖了搖,一副撒嬌的模樣。
在二人你來我往時,沈黎悄悄問段清澤:「他們在說什麼?」
段清澤看著前方,好像沒聽到沈黎的問話。
沈黎疑惑道:「阿澤?」
段清澤依然不理她。
沈黎頓時明白了,他這是在報復她剛才不理他啊!但剛才田珍說的話,他一個十歲小孩根本就不該知道!
「生氣了?」沈黎湊過去看他,因為段清澤比她高不少,她只能仰頭去看他的臉,「這麼容易生氣的呀?早上還說自己是十歲的大孩子了呢。」
段清澤負氣看了沈黎一眼,扭過頭不理她。
沈黎轉到他另一邊,又去看他的臉。
「真生氣了?不要啊,你要是不理黎姨,黎姨好難過的。」她嘆了口氣,擺出悲傷的表情。
段清澤終於繃不住了,低頭跟沈黎對上視線。
看到沈黎的難過表情,他有一瞬間的驚慌,隨後故作鎮定地飛快道:「那你以後不能不理我。」
沈黎應下:「好,我以後不會不理你。」
段清澤緊接著說:「你還要告訴我,剛才田珍說的邊做邊說是在做什麼。」
沈黎:「……」你還是不要理我了吧!
恰在此時,卞霆跟田珍一起往這邊走來,沈黎立即鬆了口氣道:「他們來了,這事晚點再說!」
卞霆的目光落在邵無憂身上,這是他眼中在場修為最高的一人。
邵無憂此刻隱隱有些不安,卞霆見到了他,事情就再無轉圜餘地,若這次不能成功取得象足草,他就會變得非常被動。
隨後他想到身邊的阿澤,心定了定,對卞霆道:「田珍應當已簡單跟你說明我們的來意,我便再說一次以表誠意。你父親狠毒殘暴,害了無數人性命,我要殺了他。我聽聞你也同他有仇,不知你是否有意加入我們。」
卞霆的目光隨之又落在另外幾人身上,在他看來全是築基的那三人,英俊的面龐上泛起一絲嘲諷:「就憑你們?」
他看出邵無憂的修為不如卞為真,這三個築基反而是拖累。
他轉頭對田珍道:「珍珍,他們不自量力,自尋死路,你還是別跟他們湊做一堆了。」
田珍嬌笑道:「霆霆,我師姐不會打沒把握的仗,你說是吧,師姐?」
在沈黎三人的注視下,祝從英僵硬地露出個微笑:「是啊。」可這不是她要打的仗啊!她是被強迫的!
卞霆沒見過邵無憂,不知對方底細,只道:「你們走吧,我不可能背叛卞為真。」
沈黎見卞霆要走,突然出聲道:「為什麼?你在怕什麼?你父親對你和你的母親做了那麼殘酷的事,你就一點都不想報仇嗎?」
她見卞霆對他們並沒有什麼敵意,就猜他對於殺掉卞為真的提議不是不感興趣,只是因為某些原因不敢為之。
「你們要殺卞為真,不事先查查他的底細嗎?」卞霆冷笑,「他是如何控制手下之人。」
沈黎確實有些驚訝:「他連你也要用鎖神丹控制?」
還真是毫無親情可言,她都不知道卞為真為什麼要生個小孩出來,修士要把小孩墮掉容易得很,即便不用靈力,以卞為真的行事風格也該是直接殺掉懷孕的女人。
卞霆聞言,臉色有所緩和:「原來你們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莽夫。既知道,就該明白我不能背叛的原因。看在珍珍師姐的份上,我不會告訴卞為真你們來過。」
沈黎道:「你就沒有想過,我們來此正是為了鎖神丹的問題?」
卞霆略挑眉,露出些許驚訝。
沈黎指了指邵無憂道:「這位,正是卞為真的養子,他弄到了卞為真的鎖神丹和解藥樣本。」
卞霆吃驚地看著邵無憂,後者卻道:「不要看我,卞為真對你這個親子都無情,對我這個養子就更是沒有絲毫親情可言,他只是為拉攏我,讓我更好為他做事,平常的監視,鎖神丹的控制,一樣都不少,他從不信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