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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怎麼好像突然科幻了起來?
她嘆道:「名字真的太難取了,阿澤你幫我取一個吧!」
段清澤看著沈黎數息後道:「紅線?」
沈黎:「……?」這是否太直白了?而且他是不是偷聽到了她心裡的想法?!
段清澤又看著沈黎好一會兒才道:「赤蛇?」
沈黎:「……」唔……她有點怕蛇啊。
段清澤看她半晌,再次開口:「朱雀?」
沈黎覺得她的這個絲帶似乎配不上朱雀這個神獸名。
段清澤忽然冷淡道:「倒也沒有取名必要,就叫絲帶吧。」
沈黎贊同點頭:「是啊,反正我跟人打鬥的時候也不可能喊『吃我的朱雀一擊』。」
兩人互相看看,從對方身上看出了不擅取名的同類氣息。
短暫的休息結束後,沈黎又拉著段清澤繼續對練,等他忙起來,她上哪兒找這麼好的老師?
天色漸晚,沈黎又一次重新打坐恢復後,忽然對段清澤道:「阿澤,我可以一個人在戮天宗內走走嗎?」
段清澤正拿了沈黎的鐲子在想怎麼重煉,聽她這般說,他動作一頓,不動聲色地問:「怎麼了?」
「我就想自己走走。」沈黎看著段清澤,「不可以嗎?」
段清澤現在是恨不得日日夜夜都把沈黎帶在身邊,她忽然提出這種要求,他難免懷疑她是否打著什麼壞主意。
「可以是可以。」段清澤慢悠悠地說,忽然取出一樣東西,「帶上這個。」
段清澤取出的是千里通,尚未烙印神識的千里通。
男朋友說你出門要帶上手機,這種要求不是最基本的嗎?
沈黎欣然在兩塊千里通上都烙印上自己的神識,自己拿了一塊,跟段清澤揮揮手就走下平台。
段清澤一直看著沈黎的身影,他倒也不怕她跑,尋靈蝶在手,她不管跑哪裡去都會被他抓回來。
等到看不到沈黎的背影,他忽然將神識探入千里通,等待沈黎回應。
沈黎走出一段路,也不知段清澤有沒有用神識在盯著她,正想著時,她的千里通突然傳出動靜,這是一種很奇特的神識波動,她拿出探入神識後,千里通便接通了。
「你幹嘛呢?」她沒好氣地問,她這才剛走出沒多久啊,有百米嗎?
段清澤低笑道:「我想你了。」
他的聲音從千里通傳出來時似乎有了些許變化,這句話聽起來極是溫柔繾綣。
沈黎臉一紅,沒有必要吧,不是才剛分開麼……
她故作嚴肅道:「不要撒嬌,我才剛走出來,休想讓我回去。」
段清澤又笑:「我沒讓你回來。你不要斷開千里通,聽著你的氣息也好。」
沈黎哭笑不得,這男人怎麼會這麼黏人,他還是堂堂戮天宗宗主呢!
但她又不忍心拒絕這樣的段清澤,便道:「好吧,那你不要隨便出聲。」
段清澤道:「那是自然。」
沈黎將千里通掛在腰上,好讓段清澤聽到她這邊的聲音。
因為隔著一個千里通,這個段清澤給她的感覺跟過去一樣。時常會有跟她撒嬌的時候,有需要就直白地說出來。
他好像真的還是阿澤呢。
沈黎靜靜地走在往下的游步道上,道路兩邊的小道通向的是風格不太相同的建築,是戮天宗長老和一些重要人物的住處。
此處相對安靜,沈黎一路上一個人都沒有碰到。
她想,當初她見到的魔尊是那樣冷酷殘忍,隨意便要殺她。但人性複雜,在面對不同的人時模樣是不同的,那時候他身邊沒有一個可以讓他放鬆,讓他撒嬌的人,所以他自然不會表現出那一面。
而之後機緣巧合之下她成了他的心理倚靠,他可以隨意在她面前表露脆弱一面,而她不會瞧不起他,反而會給他最大的安慰,這些記憶,此刻都在他的腦海中,他知道她可以包容他的另一面,所以也願意向她展現另一面。
魔尊和阿澤,是他面對不同人的兩面罷了。
沈黎繼續想,難道之前阿澤就沒有威脅過她麼?有的啊,她也有感覺到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
所以,其實都一樣的,「魔尊」和「阿澤」都一樣。
因為從來沒有得到過愛,也不知道怎麼去愛,只能用自己最擅長的方式想要留住愛。
沈黎萬沒想到,要將她腦中割裂的兩人看做完整的一人,除了可以努力說服自己「魔尊」就是「阿澤」,還可以在她的心理位置上將「阿澤」拉低到跟「魔尊」一個水平線。
有點離譜,但這樣想的效果還不錯。
沈黎慢慢走入低階弟子們經常活動的場所,她身邊時不時有男男女女經過,不過因為她很低調,不少弟子都沒注意她。
直到有人突然驚訝道:「沈……哦,不是,宗主夫人!」
這個聲音有些眼熟,沈黎抬眼望去,竟然看到了崔鈺,那個在萬炁宮結識的元嬰,曾在乾震教礦場被段清澤無意所救。
「崔道友。」沈黎也打了聲招呼,「你怎麼在此地?」
崔鈺這會兒滿面紅光,精氣神跟在萬炁宮時比起來不可同日而語。
他燦然一笑:「這不是自從咱們宗主的身世為人所知後,我便能光明正大地以曾受恩人恩惠的身份加入戮天宗。」
沈黎滿臉驚詫:「身世為人所知?他們都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