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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黎看了段清澤兩秒,果斷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繼續埋頭吃她的飯。
而段清澤也縮回手,目光幽深地看著沈黎張合的嘴。
濕熱的觸感尚留在手指上,勾起方才的回憶。
難怪記憶中的他總喜歡粘在沈黎身邊,她的滋味確實好。
段清澤自認為冷靜地剖析過去的自己,卻沒意識到他本該移開的視線依然牢牢釘在沈黎臉上。
沈黎吃好飯,簡單收拾洗漱了下,便請段清澤教她如何讓丹田狀況可以稍微好一點。
要跟阿澤長久在一起,她丹田毀了肯定不行,只有築基也不行,今後她得當一個修煉狂人,好好提升修為了。
因為說到修復丹田時段清澤說得有些輕描淡寫,沈黎又對他有一層濾鏡,覺得他什麼都做得到,因此就沒想過丹田或許修復不了,考慮問題都是以丹田修復好了為前提。
段清澤親自上手,探入靈力替她疏導丹田中亂七八糟的狀況。他給沈黎指出了一條用靈力蘊養丹田的通路,她每天還是能打坐搞到一些靈力的,如此便可讓丹田的狀況稍微好上那麼一些。
段清澤見沈黎嘗試了兩遍後流下汗水,便也如同記憶中那樣給她擦汗,溫聲安慰:「修復丹田需要一些靈植,你好些了我們便一道去找。」
沈黎道:「好。」
她拉過段清澤的衣袖繼續擦自己額頭的汗,對上他的目光她調皮地一笑,假裝要拿他的衣袖擦鼻涕。
段清澤就只是盯著她看,毫無動容之色。
沈黎自己停下了,她突然發現段清澤這衣服有點不對。
「這身衣服……不是你當魔尊時穿的樣式嗎?你怎麼穿這個了?」沈黎疑惑道。
段清澤神情自然道:「當時天雷把我衣服都劈壞了,只好換這一身。你也是,我讓馬二媳婦給你換了她的衣服。待會兒我們出去再買幾身。」
沈黎本想說儲物袋中不是有別的普通換洗衣服嗎,怎麼不穿那個,但想到這裡很偏僻,他穿這樣多半也不會被戮天宗魔修看到,那就隨他去了。
不得不說,人還是要靠衣裝,這一身黑色衣服材質不俗,衣袖,衣擺等地方繡著金絲圖樣,一看就很貴……
若說段清澤穿普通衣服是普通貴公子,那穿這一身就是金貴公子。
人長得好看難免騷包,可以理解。
至於她自己,儲物袋中還有別的換洗衣服,或許是因為她儲物袋中東西有點多,他沒找到才借了馬二媳婦的衣服吧。
段清澤忽然問:「在想什麼?」
開始懷疑他了麼?
沈黎莞爾一笑:「在想你怎麼長這麼好看,我恨不得一天十二個時辰都盯著你。」
段清澤伸手掐了掐她的面頰,面上浮現笑意:「就這麼喜歡我這張臉?」
他忽然想,她是否也曾跟林之意說過這樣的話?
沈黎為自己正名:「雖然我確實喜歡美麗的事物,但我發誓,因為長在你身上,我才這麼喜歡你這張臉。若是你,毀容了我也喜歡。」
「這樣麼?」段清澤不置可否地說,忽然手一翻,掌心出現一柄短匕。
沈黎:「……?」我就說說而已,沒必要驗證這種事吧!
她當機立斷撲過去搶走那短匕,收入自己的儲物袋中,又瞪著段清澤道:「你是聽不懂甜言蜜語嗎?領會意思就行了,沒真讓你毀容!」
段清澤笑著將沈黎摟入懷裡,他突然明白了逗弄她的樂趣,確實很好玩。
院外忽然響起敲門聲,沈黎掙脫段清澤的懷抱道:「應該是馬二媳婦,我去看看。」
沈黎連忙起身去開院門,而段清澤雖沒跟上,卻展開神識盯著。
若是這馬二媳婦說漏嘴……
馬二媳婦見沈黎除了臉色還不太好,精神看起來好多了,便笑道:「沈姑娘,太好了,你不知道之前真是嚇到我了,幸好你沒什麼大礙。」
沈黎笑道:「嗯,我沒事,勞您費心了。」
馬二媳婦赧然揮手道:「嗐,我也沒做什麼。對了,過幾日便是中旦節,你們小夫妻可要跟我們一起過?」
沈黎一愣:「中旦節?不是還有一兩個月嗎?」
中旦節是這邊的習俗,類似中秋,一家人晚上都要圍坐喝一杯梅子酒。
馬二媳婦也愣住,終於想起那小郎君說的話,連忙拍了下自己的嘴道:「瞧我,說禿嚕了,確實還有好些日子呢。哎,我得趕緊回去時看看我家平安了,你若有什麼事,隔著院子叫我一聲便行。」
馬二媳婦匆匆跑回去了,心想這小郎君怎麼瞞得住哦,中旦節那日,整個縣城都熱鬧得很,還有些大戶人家會放煙花呢。
沈黎見馬二媳婦走得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若有所思地回到房內。
不等她想出個端倪,便聽段清澤道:「你的丹田越早修復,對今後修煉的影響越小,我們今日便離開此地吧。」
段清澤想騙沈黎時間還是他拿回所有記憶的那一天,可周圍的人不會全都配合他。因此,借著尋找能恢復丹田的靈植的理由,他可以帶她去深山荒郊,沒人就不會有人提醒她如今是哪一日,更不會讓她聽到戮天宗宗主帶領門人圍攻林姜二家的事。
「這麼急……那好吧。」沈黎沒有異議,畢竟這是為了她的身體。
而且當初留在這裡,便是為了處理段清澤的記憶問題,如今記憶問題已經完美解決,好像也沒什麼再待在這裡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