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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這經脈拓寬後對她來說真是件大好事,她可以明顯感覺到修煉的增速。而之前撞段清澤的神識導致的反噬也沒她想像中的難搞,只是一夜而已,她的神識反而好像強了些許,就像是那一撞蹭了點好處回來。
這是四方陣中的第二日。
沈黎也有些好奇乾震教會如何做,便拉著段清澤一起看熱鬧去。
此刻所有的乾震教子弟都集中在白玉廣場上,黑壓壓一片人頭,此刻正在說話的是乾震教長老戴一統,正是昨夜被段清澤看了眼的那個元嬰巔峰修士。
戴一統正說到教首已隕落,就見段清澤抱著沈黎坐在了大殿屋頂上,於是後頭那些義憤填膺的話全都硬生生憋了回去。
其實他也知道不管他們在幹什麼,這個魔修都知道,但人家知道歸知道,當著人家面說,這種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
戴一統刻意不去看段清澤,簡單說了下情況後,便宣布投票開始。
但戴一統話音剛落,人群中便有人站出來大聲道:「戴長老,我們乾震教便是如此懦弱嗎,真要聽那人操控?他只是一人而已,戴長老你們有五個元嬰,十幾個金丹,加起來也怕打不過那人嗎?」
戴一統只覺得被下了臉面,若非段清澤在一旁盯著,他只怕要動手殺人了。
他冷冷地看過去,說話的人是個剛加入乾震教不久的練氣初期弟子,此人十三四歲,看樣子就是個愣頭青,想必原來是哪個山裡的,所以入門遲了,這般大了才是練氣初期。
「你懂什麼!這小子是誰帶的?看好!」戴一統冷斥道。
有人在一旁拉扯著那愣頭青的手臂,他卻梗著脖子道:「我入修仙門,是有人跟說修仙之人能快意恩仇,可今日所見卻太令我失望了!乾震教的人若都這麼懦弱,我看我還不如拜那人為師!」
沈黎探頭看那小子,完全是一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模樣,她便笑問段清澤:「這個徒弟你要嗎?」
段清澤把玩著沈黎的手指,懶洋洋地掀了掀眼皮道:「資質太差。」
沈黎好奇道:「那我呢?我的資質夠格當你的徒弟嗎?」
她記得從沒聽說魔尊有徒弟,他應該是沒有收過弟子。
段清澤煞有介事地打量沈黎,點頭道:「阿黎,你夠格在我頭上作威作福。」
沈黎眉頭問號:「……什麼東西?」
段清澤道:「昨夜我見一對男女吵架,那男修說,我只允許你在我頭上作威作福,那女修便撲到他懷裡,二人滾到床上去了。」
沈黎:「……?」
她震驚地看著段清澤,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你看完全程了?」
段清澤道:「沒看,不好看。」
沈黎抓住了邏輯漏洞:「沒看你怎麼知道不好看?」
段清澤理所當然道:「那女修沒阿黎你好看,男修也不如我,有什麼可看的?」
沈黎:「……」好有道理啊!
所以說,他說她夠格在他頭上作威作福是暗示她也應該學那女修撲到他懷裡滾上床嗎?
「都被個大魔頭關在這裡了,他們還有心思談情說愛啊?」沈黎無語地點評了一句。
段清澤挑眉:「他們說,及時行樂,不知何時便會死,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
沈黎看看段清澤,他這話簡直像是第三者在勸說她,因為她也不知道何時會死,所以應該及時行樂……
但他此刻當然不可能知道她的困境,不過是恰巧聽到這話罷了。
「那他們還挺想得開。」但她反正是想不開的。
段清澤道:「還有一對,男的溜進女的房間裡,說喜歡她很久了,想要她,女的不肯,兩人便打作一團。」
沈黎聞言氣憤道:「竟然還有這種事!那後來呢,男的被打爆了嗎?」
段清澤若有所思道:「沒有,他們打著打著便滾上了床。」
沈黎:「……?」什麼鬼啊!這世界的情侶們都玩這麼野的嗎?
沈黎正要問問段清澤怎麼盡看這些東西,注意到他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便警惕地說:「反正我是不贊同那女修的,要麼一開始就同意,不同意那就打死對她圖謀不軌的,打到一半突然好上了算什麼?」
段清澤不怎麼走心地應道:「哦。」
沈黎趕緊湊到他面前:「我跟那女修不一樣,你聽明白了嗎?」
段清澤戳戳沈黎的面頰笑道:「放心,我怎麼捨得打你?」
沈黎:「……」好傢夥,他故意的啊!
她狐疑道:「剛才說的兩對男女是你編的吧?」
段清澤道:「確有其事。我說的四人是誰,自己站出來。」
段清澤後半句是對著廣場說的,嚇了沈黎一跳。她以為段清澤是設了隔音陣的,講話也沒什麼顧忌。她確實看到廣場上的人時不時往他們這邊看,但這多正常,段清澤這麼個魔頭杵在這裡,他們怎麼可能不看,可沒想到原因也可能是他們能聽到她和段清澤的對話……
在沈黎和段清澤說話期間,那愣頭青已被同伴勸住,投票已經開始,為防止作弊,投票的方式是參與死亡投票的人占成寬鬆的一排,誰想投此人,就站到對方身後去。
此刻元嬰金丹們站成一排,練氣築基們愣是沒一個敢先投票的。
聽到段清澤的話,人群中有兩對男女低著頭滿面羞窘地站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