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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在知道我身世的情況下,讓我繼續當僕人,侮辱皇室血脈,傳出去會被治罪。」
宿源睜大了眼睛,「你是自己戴回項圈的。」
「我說的是以前。」元墨冷靜道,「而且,別人不會覺得我是自願戴著。」
即使奴隸項圈不帶那些亂七八糟的功能,本身的恥辱意味也很濃重,沒人會喜歡戴,況且宿源的風評不怎麼樣,事情傳出去,大多數人會覺得元墨受到了他的脅迫,或者在多年當奴隸的經歷里,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心理陰影。
「你不是不願意回皇室?」宿源顧不上勸元墨回去當三皇子了,和他辯論這件事,「要是我被治罪,你的血脈必然瞞不住。」
「回歸皇室對我沒有多大害處,背負上侮辱皇室血脈的罪名,就很嚴重了。」
意識到元墨在威脅自己,宿源表情難看,「你想怎麼樣?」
「吻我的額頭一下。」元墨微微彎腰,方便宿源親上來,「我不說出去。」
宿源一愣,他隱瞞皇子的身份,本該高高在上的三皇子被他折辱,一直做著奴僕的工作,說是深仇大恨都不為過,結果元墨只收取這樣的補償?宿源開始懷疑元墨對自己的心思,但目前不是思考這個的時候,他向元墨確認:「只要我親你的額頭一下,你今後都不會說出這件事?」
元墨搖了搖頭。
意思是,他要持續不斷拿這件事威脅宿源。
宿源險些一口氣上不來:「那我不干。」
親完額頭,元墨又要威脅他做別的事,永無止境,答應元墨的條件有什麼意義?
「有沒有一勞永逸的條件,你儘管提,我努力達成。」
元墨視線向下掃過少爺的身體,腦海閃過夢裡的畫面,卻沒有提相應的條件。
為了宿源不牴觸,現在只親一下額頭就好。
「親額頭,我半個月不說出去。」
宿源又開始動搖,距離他走完劇情不剩多久了,稍微應付幾次元墨就能結束。
「少爺不是喜歡我的臉?」元墨淡淡道,「怎麼需要猶豫這麼久。」
親個額頭而已,確實沒必要踟躕。
宿源的內心有了決定,伸手弄開元墨額前的黑髮,仰臉吻向他的額頭。
唇剛湊近,附近傳來有人穿過樹枝的摩擦聲響,宿源表情受驚,瞬間轉頭看過去,莫斯宇蒼白修長的手分開樹枝,對上他的視線。宿源的嘴唇囁喏了下,不知道怎麼解釋他在莫斯宇別墅的花園裡,要親吻莫斯宇弟弟的額頭。
「二殿下,你來的這麼早?」宿源語氣乾巴巴的。
「我察覺元墨帶你去了精神力的死角,所以儘快趕來。」莫斯宇目露失落,「你覺得,我打擾到你們了?」
宿源立刻搖頭,「沒有打擾。」
「那就好。」莫斯宇安慰道,「放心,不是你的問題。」
然後,他看向元墨,「你還在拿失控騙宿源?」
「你讀取了精神力的記錄?」
元墨拿失控欺騙宿源,發生在別墅門口,那裡覆蓋有莫斯宇的精神力。除非是撬門那樣的入侵舉動,安置在別墅的精神力不會自發向莫斯宇示警,莫斯宇知道他們的對話,只能是特意讀取了精神力的記錄。
莫斯宇坦然解釋:「你帶宿源到沒有精神力的區域,像做見不得人的事,我作為房子的主人要看監控。」
「事實上你也做了,元墨。」莫斯宇的手上拎著三份早餐。
「我不該給你帶早餐的。」
*
宿源沒來得及吻上元墨的額頭,就被人家哥哥當場抓獲。
莫斯宇黑色的眸子一直看著他們,元墨的條件暫時進行不下去了,只能等等。宿源尷尬得不行,垂著頭走回別墅的一樓客廳,莫斯宇將一份早餐放進冰箱,不準備再給元墨,他的說法是:「有時候皇妹犯錯,也不能吃東西。」
他將剩下兩份早餐裝好盤,端出廚房,宿源猛然意識到自己竟然在客廳發呆,勞煩二皇子幹活,他連忙上前要接過莫斯宇手裡的盤子,「二殿下,我來吧。」
「離餐桌只剩幾步路,為什麼多此一舉,換人端盤子?」莫斯宇道,「有人會用這種做法表示客氣,我們是朋友,不需要這樣。」
宿源無話可說,到餐桌前幫莫斯宇擺盤,接著在莫斯宇對面坐下。
下一刻,宿源身側的椅子被拉開,元墨坐下來。
身份暴露後,元墨的表面恭敬也不剩多少,撐著頭看他用餐。
宿源沒表達意見,不提元墨捏著他的把柄,他總不能當著莫斯宇的面,讓莫斯宇的弟弟站起來。宿源努力忽視元墨的視線,和莫斯宇交談:「殿下怎麼沒在皇宮用餐?」
「我剛製作完新禮物,就發現元墨拉你去花園角落,沒來得及。」
「新禮物?」
「送給你的。」莫斯宇將方形小禮盒放在桌上,推向宿源。
這個盒子,與當初盛放人魚之淚的禮盒相仿,宿源打開看了看,裡面是另一對不同的袖扣。
其中一枚是暗金色圓環,表面刻有微小字符,是莫斯宇的名字;另一枚是皇室的標誌符號,可以拆下來,裝進暗金圓環里,莫斯宇解釋道:「如果你遭遇蟲族,就組裝兩枚袖扣,我會來救你。」
「為什麼送他禮物?」元墨捕捉到不同尋常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