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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有個貓耳男生鼓起勇氣,端起一份慕斯走向元墨。
他用小勺挖了塊慕斯,笑容靦腆看著元墨,「我餵您吃點?」
孫豪臉色一變:「你不知道他是宿少爺的僕人嗎?」
「沒關係,元墨在這裡也算客人。」宿源道,「近兩天元墨的精神不穩定,我就是帶他過來休息的。」
宿源昨日才說過,自己的僕人不容覬覦,今天就換了說法。
元墨漠然拂開勺子。
貓耳男生踉蹌倒退了兩步,勺子連同手裡端的整塊慕斯都掉落下去,奶油砸開,弄髒了造價高昂的地毯。
他的臉色陡然慘白,砸了東西屬於重大失誤,被弄髒的地毯肯定不能用了,以這塊地毯的價格,他白干十年都賠不起。
看見貓耳男生嘴唇顫抖的惶然模樣,宿源道:「弄髒地毯是我僕人的責任,賠付金額由我出,我會告訴經理,不是你的過失。」
壓在心頭的大山瞬間消失,貓耳男生仿佛來到天堂,對宿源感激涕零。
他的反應太大了點,可能是生活不容易,經不起失誤帶來的波折,宿源不禁同情,拿了盤甜點遞給他,「送你的。」
「謝謝少爺。」貓耳男生羞紅了臉,伸手接過。
貓耳男生身後搖晃的尾巴,吸引了宿源的注意。
先前,宿源疲於應對謝利,沒去看他的尾巴。如今仔細觀察,宿源發現貓尾巴相當仿真,毛絨絨的,會隨主人心情做不同幅度的晃動,看著貓耳男生的尾巴,宿源能讀出他內心的暗喜,以及緊張。
貓耳男生不著痕跡側過身,更方便宿源看他的尾巴。
忽然,謝利過來抱住宿源的手臂,撒嬌道:「我也有貓尾巴,您要不要看我的?」
貓耳男生的嫉恨徹底壓制不住,瞪視謝利的眼神像有火苗在燒。
宿源深深體驗到了夾在中間的為難。
一隻大手攥住宿源的手腕,將他拽出美人的環繞。
宿源猛然抬頭,對上元墨寒潭般的黑眸,不由自主瑟縮了下。
元墨看了他一眼,強硬拉著他走向包廂深處,宿源被拽得跌跌撞撞,大聲道:「元墨,你想造反?」
「我的失控症犯了。」元墨言簡意賅。
宿源一怔:「不是昨天才犯過?」
之前的元墨每次熬過失控,都能平復一段時間。
元墨聲音平靜:「您不相信?」
宿源猜測,是精神力紊亂導致元墨的症狀變嚴重了,他無奈道:「我信。」
他不再抵抗,跟元墨來到包廂的內屋。
入眼是整面玻璃牆壁,外面的水下景觀清晰可見,配合屋內的燈光,整個房間都波光粼粼,裝潢浪漫。房間中央靠牆的位置,放置著貝殼形狀的大床,被褥上灑有花瓣和真正的珍珠,被床幔圍著。
宿源進屋走了兩步便停住。
元墨反手關上門,直接撩開宿源後頸的黑髮,宿源轉身制止道:「換個位置咬。」
這可是在外面,要是後頸再留下牙印,他擔心被人發現。
宿源解開人魚之淚的袖扣,將衣袖往上拉,露出光潔的小臂,他抿了抿唇道:「咬這裡。」
元墨定定看著他。
宿源惱羞成怒:「難道你不滿意?」
元墨終於低下頭,咬上他的小臂。
宿源做好了忍疼的準備,結果元墨只是用牙齒輕輕啃咬,兩分鐘後,宿源甚至有閒心感到不耐煩:「還沒結束?」
元墨緩緩退開,回道:「好了。」
宿源看到,自己手臂僅留下淺淺的齒痕,他拉下衣袖,好奇問:「這回怎麼變容易了?」
「我今天的情況沒那麼嚴重。」元墨垂著從始至終未曾浮現紅色的眼眸,語氣平淡。
不知道自己上當受騙的宿源恍然點頭,打開門回到外包廂。
孫豪投來的目光意味深長,顯然覺得宿源是去和元墨單獨親熱了。
宿源不好解釋,索性保持沉默。
他坐回之前的位置,發現包廂里不見謝利的身影,問道:「謝利呢?」
「他去衛生間了。」宿源送了甜點的貓耳男生搶先回答。
他眼巴巴看著宿源,希望宿源繼續欣賞他的尾巴。
然而,宿源已經沒這個心情。
孫豪湊過來,先看了看元墨,然後朝宿源擠眉弄眼,壓低聲音道:「小少爺厲害啊,這麼難搞的僕人都被你拿下了,怪不得白天你猶猶豫豫不願意來,原來是看不上藍焰海的庸脂俗粉了,我看謝利比他都要差點。」
「你誤會了。」宿源道。
「哪能是誤會,這僕人都會吃醋了。」孫豪道,「要不和兄弟分享下,體驗感怎麼樣?」
「沒有的事,別說了!」
原主與狐朋狗友的聊天話題真是葷素不忌。
宿源漲紅了臉驟然起身,胸膛起伏,「謝利還沒回來,我出去看看怎麼回事,順便透口氣。」
他不看別人的反應,直接走人,元墨要過來,宿源道:「誰都不准跟著我!」
宿源走出包廂,隨手帶上門,來到外面的走廊,拍了拍發熱的臉,整個人都輕鬆下來。
走廊里什麼都沒有,單純站著沒意思,宿源走向衛生間,打算洗把臉。
轉過拐角,他看到謝利被一個穿著花襯衫的富家子弟堵著。
花襯衫男人醉醺醺的,臉到脖子都是紅色,謝利有些害怕,小聲請求:「您讓開吧,我該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