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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希聲的體力弱,是相對幾個主角攻而言。
從少年時期,他便為了填補家裡的欠債到處奔波賺錢,還能考上皇家學院,他的體質相比宿源這個走後門入學,吃飯穿衣都不用自己來的小少爺強了太多。只跑了六圈,期間還經常停下等宿源,許希聲臉不紅氣不喘,僅僅出了點薄汗,宿源則大汗淋漓,在訓練室邊緣的長椅坐下來後,脫掉了制服外套。
許希聲拿出紙巾,悉心給宿源擦汗。
宿源不自在接過許希聲的紙巾,自己擦乾淨臉。
許希聲專注看著他的側臉,問道:「我做的雞湯,您喝了嗎?」
「喝了,味道很好。」宿源這句話發自內心,主角受的廚藝比袁倚彤還厲害。
許希聲露出笑容:「以後我還做吃的給你。」
訓練室的窗外,兩個學長正在觀察他們。
「這屆新生的成色不錯。」貴族青年剛從外面出任務回來,第一時間來看看今年的新生,宿源與許希聲坐在一起非常顯眼,不止訓練室里的新生關注他們,貴族青年也直勾勾盯著。
上課期間,許希聲沒戴口罩,貴族青年的朋友感嘆道:「這個新生的臉真漂亮。」
「我更喜歡他旁邊的。」貴族青年的視線落在宿源身上。
「啊?」朋友無法理解。
許希聲正側頭對著宿源說話,從他們的角度,只能看見許希聲的側臉,以及宿源的背影。
即使看不見宿源的臉,他也不覺得有人能比許希聲的長相更出彩。
貴族青年理所當然道:「他的背這麼漂亮,不是在勾引人?」
他大步走進重力訓練室。
朋友跟上去,「那兩個新生是情侶吧。」
許希聲的喜歡都快溢出來了。
「拆散情侶,不是更有意思?」貴族青年不以為然。
第18章 奴隸契約
離得近了,貴族青年更清楚看到宿源的背影。
宿源的白襯衫被汗浸濕,緊貼雪白間透著淡粉的背部皮膚,勾勒出兩片薄薄蝴蝶骨的形狀。
貴族青年情不自禁屏住呼吸,將手伸向宿源的後背。
忽然,一條手臂擋住了他。
許希聲身體前傾,纖長手臂環住宿源的背。
在宿源看不到的角度,許希聲猶如受冒犯般,冷眼看著貴族青年,方才面對宿源的溫柔小意消失無蹤。
宿源若有所感轉頭,面向貴族青年。
貴族青年大吃一驚:「是你,宿源!」
「你是哪位?」宿源壓根不記得這是哪個貴族。
「以前我們見過。」
當時,貴族青年與宿源兩看兩相厭,有點同類相斥的意味,如今再次見到宿源,貴族青年心情複雜,還有些未消退的邪念,喉結滾了滾,「你怎麼變好看了。」
他的態度莫名令宿源心煩。
宿源道:「滾。」
貴族青年的朋友忙不迭強拽著他離開。
宿公爵的獨子可是小祖宗,不好惹的,再放任邪念上腦的貴族青年,真的會不好收場。
兩人離開後,宿源察覺他和許希聲的姿勢不太對勁,默默拉開許希聲環住他的手臂。
「抱歉。」許希聲重新拉開距離,恢復了害羞。
想到貴族青年之前露骨的視線,許希聲心裡不舒服,將制服外套披回宿源身上。
「等等我。」
許希聲離開訓練室,回來時拿了瓶冰飲,放在宿源手裡,「喝點,會舒服些。」
宿源沒著急擰開蓋子,他把瓶身貼在臉上,感受著瀰漫開的清爽涼意,問道:「我有什麼能幫你的?」
許希聲怔了怔,想說他照顧宿源不需要回報,但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抿了抿唇,難以啟齒道:「我確實有件事,需要您的幫助。」
「什麼事?」宿源鬆了口氣,有來有往的關係才好。
「我想請您尋找瑾池的奴隸契約。」許希聲說,「這對瑾池非常重要。」
宿源陡然抬頭。
他意識到,這件事是白瑾池成為他僕人的關鍵。
宿源問:「白瑾池為什麼有奴隸契約?」
「瑾池小的時候住在首都下城區,沒有公民的籍貫,他的父親酗酒家暴,還替瑾池簽訂了奴隸契約,將瑾池賣給上城區的大戶人家。」許希聲緩緩解釋道,「瑾池的瞳色特別,那戶人家想要收藏,幫助瑾池父親完成奴隸契約的手續,瑾池的父親拿到一大筆錢,並捲走家裡所有錢財,不見蹤影。當時瑾池的年紀小,按帝國法律,尚不能履行奴隸的職責,那戶人家沒有對他做什麼,準備等他成年再說。」
「白瑾池已經成年了。」
「五年前,那戶人家破產沒落,瑾池的奴隸契約不知所蹤。」
宿源疑惑問:「教廷沒幫忙找?」
在他看來,白瑾池是未來的教皇,作為神眷者天賦驚人,教廷應當很重視他才是。
誰料,許希聲道:「瑾池得知自己背負著奴隸契約,調查到那戶人家,已經是教廷幫忙的結果。瑾池只是神眷者中的普通一員,不願麻煩教廷,教廷也不會幫他太多。」
白瑾池怎麼可能是普通神眷者?
問許希聲也得不出答案,宿源將疑問藏在心裡。
「那家契約用的是特殊道具,還偷了瑾池的血塗抹在上面,至今對瑾池依然有約束效力,如果落到不軌之徒手上,會非常麻煩。」許希聲目露懇切,「我知道您對瑾池不滿,但還是請求您幫這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