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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得老臉一紅——紅暈,迅速自他白皙的皮膚底子裡滲上來。
李羨塵嘴角挑出不明顯的笑意,銜住他懷裡那人寢衣的緞帶,用力一扯,衣裳頓時散了。
他想做什麼,洛銀河當然知道,暗暗感覺他分心,右手的力道鬆了,突然使個巧勁,雙手倏的掙脫出來,就想起身。
但他的功夫,在李羨塵手底下,實在不值一提,李羨塵沒想到他這會兒還有心思伺機而動,眉毛輕挑了挑,算是稱讚,下一刻,左手一翻,絆住洛銀河左肩,小臂橫著壓在他肩頸之上,只又將人生生壓下。
接著,湊到他耳邊,低聲道:「就是太縱著你了,早該要了你,這樣,你我都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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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李羨塵:我不生氣,他也就是在跟我玩欲擒故縱這一套,看我是不是在乎他。
洛銀河:???
就……高審唄?
第53章 干……幹什麼?
你我都心安……
字字聽在洛銀河耳中,敲在他心頭。
是啊,他糾結,他心不安。
自從在林季那裡得知,納蓮是沾了李羨塵先父的血,被交還到他手上的時候,洛銀河就知道自己在他心裡的分量,更格外關注高雲城一役的始末,每每看到史料記載的殘忍文字,他就在想,眼見父親懸屍城頭,心裡要有多難過。
因為自小的經歷,他想讓李羨塵活出年輕人該有的樣子,至少在自己面前……
卻也因為自小的經歷,讓他迴避親密關係,即便後來接觸心理學,理論和實際總是天壤之別的,以至於他三十多年活得像個和尚一樣素淨,沒心動過,更沒有什麼心動的欲1望。
結果,一朝穿書,心動忽如一夜春風來……
他何嘗不知,心底一直念著回到無甚牽掛的現實去,其實不過是潛意識裡的恐懼與迴避信號。
李羨塵這會兒似乎是消了些氣,減少了方才的暴躁,行止和緩許多,他骨子裡該是多麼溫柔的人啊……
見懷裡的人不掙扎了,李羨塵停下動作,他怔住了——從未見過洛銀河這般模樣,如一襲白絹被自己畫上簇簇的紅梅,欲而含羞,半遮半掩在柔糯的寢衣里。
他身上旖旎無限,反而一雙眼睛似秋夜晴空下的一潭池水,深粹不見底,映蘊著星光灑碎,柔和的看著自己。
李羨塵頓時被他看得半點脾氣都沒了,見他唇角掛著一絲血跡,心生歉意,輕柔的抹去,俯身去吻他的眼睛。
這一吻,將洛銀河最後的一絲掙扎也吻沒了——
早就喜歡他了,他越是溫柔,自己便越是陷得深,索性來之則安。
幔帳鬆散垂下,攏住春光無限。
痛,是痛的,讓人不自覺的打顫,但與珍稀纏綿交織在一起,卻又上癮。
李羨塵的擁吻和安撫,是印在靈魂里的止痛良藥,從骨子裡滲出來,中和著洛銀河的每一絲痛感。
紊亂的喘息漸平,轉為相擁而臥。
躺了一會兒,李羨塵起身,從床頭的櫃匣里,摸出一塊極柔的棉絹,去擦洛銀河身上的污跡。
洛銀河剛想動動腿,身子的某處就像是要被撕裂了,索性挺屍不動,任他擦。結果……擦著擦著,又不對勁了,慾念竟然說來就來,剛才被李羨塵無限纏綿的折騰一通,自己的身子好似不甘心又不認輸一般。
李羨塵見了,將那棉絹往床腳一甩,低笑著,附身又去吻他。
接著,洛銀河覺得身上某處的感覺被無限放大了,如同墜入一汪柔緩溫潤的泉水,水裡有一條翻浪的游魚,滑膩又靈動,攪得水流時急時緩,讓他只想順著心意,隨著波流潛而入深,浪蕩在溫柔的水波里。
自己饒是千年磐磨柱石,也能被它的柔潤沖刷得不再堅硬,身子如此,心亦如此。
那人更好似故意使壞,眼看他到了極限,就略停一停,讓他去緩一口氣,而後又重新再來一次,意猶未盡之後的無限暢快,刻骨銘心。
直到天色漸明,李羨塵見他當真鬧不動了,才放過了,擁他入懷,道:「合眼歇一會兒吧。」
洛銀河是真的累了,手指頭都不想動,心道,天賦這種事情,不可小覷,欲望的積壓,爆發起來也真可怕。
深吸一口氣,合上眼睛。
待到他睡醒,二人姿勢都未曾變過,李羨塵早醒了,摟著他靜靜的看,像怎樣都看不夠。
洛銀河趕忙起身,道:「我把你胳膊枕麻了吧。」
誰知剛坐起身子,渾身酸痛,眼前天旋地轉,人一下子定住了。
李羨塵見他他臉色驟變,唇上的血色忽然如潮水一般褪去,前一刻還紅潤,瞬間變得血色全無,幾聲咳嗽,竟還帶出血絲,即便他身體不太好,放肆一夜,也不至於這樣,忙將他扶住,去搭他的脈,臉色漸而凝滯:「你最近吃了什麼特別的東西嗎?」
這話李羨塵前幾日曾問過他,但一來洛銀河沒太在意,二來當時岔了話題,今次又見李羨塵鄭重詢問,皺眉細想,搖頭道:「沒有啊……」
頭一晃,便又是一陣暈眩,洛銀河自然也覺出不對了。
定一定心神,看向李羨塵。
李羨塵道:「怕是有人針對你的舊傷,給你下了藥。」
「會怎樣?」
李羨塵拉過他手,仔細好問一番,道:「若是咱們沒發現,便會讓你舊傷淤而成疾,想再治好便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