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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日趕來師父這裡,便是想問問臨將軍,那些被迫試毒的人可否交給我?」
林謹問。
他想試試自己能否解了皇后研製的這些毒。
林謹原本便對毒理興趣頗深,但離了江湖入了京都後,林謹便沒什麼機會解毒了。
之前聽聞皇后搬去了雲月公主那兒暫住,寢宮閒置,林謹便去夜探了幾回。但昨晚他再去時,便發現那間暗室里的人似乎與前日有些不同。
若非他特意留心了其中一位,也險些被騙過去了。
林謹不知道臨清筠的手下用了什麼法子,偽裝之人竟連中毒後的脈象都相差無幾。
臨清筠點了點頭,「那便拜託你與林伯為他們解毒了。」
江殊瀾不只是想把這些試毒的人救出來,還希望儘可能讓他們能活下去。臨清筠一直記著,也會努力為她去做這些事。
將那些試毒之人如今所在的地方告知林謹後,臨清筠便很快回到了江殊瀾身邊。
他甫一走近,林老夫人便微笑著起身,溫柔道:「你們小夫妻先待一會兒,我去做飯。」
林老先生緊接著說:「還是我來吧。」
林老夫人不動聲色地瞥了他一眼,轉而問安靜站在一邊的林謹:
「我做的飯不能吃嗎?」
「師母的手藝世間絕佳,無人可比。」林謹從善如流道。
林老先生很快追問他:「那你小師妹呢?」
這回便換成林謹神情微頓,有些不知該如何答話了。
小師妹和師母的手藝……只能說不分伯仲。
「好了,你做飯,我在旁邊幫忙,林謹去挖兩壇桃花酒出來。」
林老夫人意有所指地看了看江殊瀾和臨清筠,打趣道:「讓他們說說話。」
「好。」
林老先生和林謹都應聲道。
剛才被問了不少事情,江殊瀾現在還有些不好意思,看向臨清筠時的眼神都有了些閃躲。
只餘下兩人時,臨清筠才問她:「怎麼不敢看我了?」
江殊瀾有些猶豫道:「剛才……林老夫人幫我把了脈。」
臨清筠心裡一緊,連忙問:「然後呢?」
「她說,」江殊瀾頓了頓,硬著頭皮道,「她說我們以後得節制些。」
江殊瀾實在沒想到,老夫人一把脈就什麼都看出來了。當時她羞得恨不得鑽到地底去。
臨清筠眉間緊蹙。
他已經十分克制了,難道還是太過,傷了她嗎?
見臨清筠神情緊張,江殊瀾連忙補充道:
「沒什麼大礙,只是我因兒時那場重病服了不少湯藥,林老夫人說我初為人婦,得調理氣血,再多強身健體。」
林老夫人說,臨清筠是習武之人,身體底子與兒時生過病的她不同。
江殊瀾也理解過來——雖說臨清筠每回都不會傷著她,也都讓她得了趣,但總歸每回到最後她都累極了。
可能同樣的事,他還不覺得有什麼影響,對她來說卻可以算得上是太過縱慾了。
林老夫人說,若不加以克制或調理,以後江殊瀾也許會容易心神倦怠,身子疲乏。
臨清筠沉默片刻,正色道:「好。」
他雖重欲,卻只因為那人是江殊瀾。他自然會以她的安危為先。
「老夫人可有說該如何調理?」
江殊瀾搖了搖頭,有些不明白,「我問了,但老夫人什麼都沒說。」
是為她調理身體,為何卻不告訴她?
臨清筠心領神會道:「她應是準備說與我聽,稍後我去問問,你別擔心。」
江殊瀾微怔,在心裡想了一遍才想通了。
女子調養身體,或許很多人會覺得只是妻子的事。但林老夫人與她的夫君感情甚篤,從不認為夫妻之間的事情會只是某一方需要考慮的。
看著林老夫人與林老先生如今仍彼此深愛,心意相通的模樣,江殊瀾隱隱期待著自己與臨清筠也能像他們一樣,直到白髮蒼蒼,也能不改心動與情深。
「方才林謹可是與你說了什麼要緊的事?」
江殊瀾問。
「嗯,」臨清筠幫江殊瀾重新倒了杯熱茶,「皇后暗室里的人已悉數救出,林謹與林伯會為他們解毒。」
「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
臨清筠搖了搖頭,溫聲道:「瀾瀾只需要好好陪在我身邊,每日過得愉悅自在,無病無痛,便夠了。」
江殊瀾笑吟吟地望著他,唇角微彎地問:「只需要這樣?」
「還要一直愛我。」臨清筠補充道。
江殊瀾往後瞧了瞧,確認四處無人後便湊近吻了吻臨清筠。
「都答應你。」
她笑著說。
*
皇宮內。
江黎已派人查了整夜,但關於那名太監的死仍一無所獲。
他深知有些人已絕不能再留,於是命人暗中一一清理。最先死的,便是知曉一切的張太醫。
一夜過去,無論是當年經手的人還是出謀劃策的人,即便已身居高位,都不再留有活口。
只剩下……皇后。
「皇后仍住在雲月公主的寢宮?」
江黎沉聲問一旁的內侍。
「回陛下,皇后心系公主安危,近日一直陪在公主身側。」
江黎兩指在桌面輕點,吩咐道:「讓人去查查,皇后宮中為何會偶有生人進入。」www.919y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