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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夫人剛想回話,後院的門突然開了。
小金子帶了兩個衙差過來,「官差大哥,就是那個女人,她騙走了我們店裡的四套衣服,價值二兩銀子呢!」
衙差正想問是誰,看到劉夫人那一刻,雙雙低頭行禮:「見過夫人!」
「夫人???」小金子懵了。
劉夫人得意地哼了一聲,反咬道:「你們來得正好,這兩個女子竟敢污衊我騙錢,你們趕緊把他們抓回去,這件事我一定要讓老爺為我做主!」
「是!」兩衙差應了聲,作勢要上前抓人。
小金子下意識地看向君如甯的方向,急道:「你們敢抓我們坊主,知道我們坊主是誰麼?」
君如甯冷眼掃了過去,低聲道:「小金子,別亂說話,我們就隨他們走一趟吧。」
小金子咬了咬唇,不甘心地點點頭。
坊主從來不會讓自己吃虧,只怕這次,有人要倒大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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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如甯不是第一次來到衙門,不過上次她來時,扮作了男裝過來,以訟師的身份替一個受冤殺人的公子哥伸了冤。
時隔幾個月再次來到這個地方,沒想到這回成了「犯人」。
「啪!」劉縣令將驚堂木用力桌上一拍,「大膽刁民,見了本縣令竟敢不下跪,來人,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是!」兩個人衙差健步上前,作勢要將君如甯和小金子拖下去。
小金子急了,下意識地躲在了君如甯的身後,「坊主,我害怕……」
「有我在,別怕。」君如甯將小金子護住,抬頭直視著高堂上的劉縣令,面無表情地警告:「想要姑奶奶跪你,就怕你受不起。」
聽到她這翻話,站在一旁等著看好戲的劉夫人馬上哀嚎起來:
「老爺,您聽聽,您聽聽!方才在外面,這個小賤人就是這樣對妾身說話的,自打嫁給老爺以來,妾身從未受過這麼大的委屈,老爺,請您一定要為妾身做主啊!」
劉縣令看向妻子的臉,像哄小孩子一樣哄道:「夫人,讓你受委屈了,本官一定會為你做主的,不難過哈!」
劉夫人哼了聲,眼中儘是得意。
劉縣令轉頭看向君如甯,「大膽刁民,本官管你是什麼人,你竟敢藐視公堂,就是藐視當朝律法,就是對天子大不敬,按照當朝律法,杖責五十,來人,給我打!」
兩位衙差走到了君如甯的身後,伸出了手。
眼看就要碰到君如甯的手臂,君如甯神色自若地將臉上的面紗摘了下來,一字一頓道:「劉縣令,你當真要打本王妃?」
看到君如甯真容那一刻,劉縣令陡然瞪大雙眼。
這不是君二小姐麼?
舉城皆知,昨日君二小姐剛和穆王爺完成大婚……
劉縣令頓感後背一涼,雙腿竟失控地顫抖起來,急忙忙走下來,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下官見過穆王妃,下官有眼不識泰山,還請穆王妃恕罪!」
說完,他猛地對劉夫人使眼色。
劉夫人怔了片刻,腦子還有點懵,但看到丈夫都跪了,她不敢再站著,也跟著跪下來。
其他衙役見狀,也都不明所以的跟著跪了下來,無人敢再放肆。
劉夫人扭頭看向劉縣令的臉,焦急地問:「老爺,她不是有芳坊的坊主嗎?怎麼會是穆王妃?不會是你認錯了吧?」
劉縣令急道:「我不認得穆王妃,難道我還不認得君二小姐那張臉嗎?上個月君二小姐還送了一個盜賊進來,我怎麼會認錯!」
劉夫人嘴角抽了抽,突然意識到一個很嚴肅的問題,頓時面如死灰。
君二小姐怎麼會是有芳坊的坊主?
第47章 你何錯之有?
君如甯慢悠悠地走到了一旁,面向著劉縣令和劉夫人。
目光最後定格在瑟瑟發抖的劉夫人臉上,唇角勾起了一抹詭笑。
「劉夫人,你是想現在就交代你做過的那些缺德犯法事兒,還是等本王妃請穆王爺過來,再一起聽你說?」
劉夫人偷偷地看了眼劉縣令,支支吾吾地開口:「這個……我家老爺就是縣太爺,我哪敢做犯法事兒啊!」
君如甯眸底一沉,態度也變冷了幾分:「既然如此,小金子,你就替本王妃到穆王府跑一趟,就說本王妃污衊劉夫人騙錢被劉縣令抓起來了,讓他過來把本王妃領回去。」
此話一出,劉縣令冷汗流了下來,急忙喊道:「穆王妃,請稍等!」
他猛地轉頭看向劉夫人,道:「夫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快說啊!要是真把穆王爺請過來,我這頂烏紗帽就保不住了,到時大家都要完!」
劉夫人這才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咯噔一下,重重地把腦袋磕在了地上。
「穆王妃恕罪,賤妾就是一時糊塗,才做了這等卑賤之事,賤妾知錯了!」
喲,賤妾都用上了……
君如甯好笑:「你何錯之有?」
劉夫人一臉羞愧道:「賤妾、賤妾實在是太喜歡有芳坊的衣服了,但是有芳坊的衣服太貴,賤妾買不起,就學著有芳坊的衣服款式自己縫了幾套。
後面不知怎麼鬼迷了心竅,賤妾把有芳坊的標籤給拆了下來,縫在自己繡的贗品之上,最後讓幾個下人先後到有芳坊去,拿賤妾繡的贗品去換了四件正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