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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霆堯堵著她的唇親了許久,方才將她鬆開,左手拇指輕捻著她的唇,微喘著氣息。
「趁本王沒有變成你嘴裡說的禽獸,趕緊回去。」
君如甯怔怔地看著男人危險又迷離的黑眸,小心臟撲通撲通亂跳起來。
「王爺,我走了您不會有事吧?」
「你再不走,你和寶寶都會有事。」
「那我走了,王爺您自己解決吧……」
君如甯轉身就走,聲音揚長而去。
穆霆堯唇角微揚,小丫頭還是天真了些。
這時候,屋頂上突然跳下了一道人影,停在了窗外,有感而發:「怪了,穆王妃平時挺聰明的呀,怎麼在王爺面前好像變傻了?」
穆霆堯臉色倏地拉黑下來:「下次你再跟她胡說八道,本王饒不了你!」
楚昀趕緊笑著求饒:「王爺息怒,下官保證沒有下次!」
穆霆堯一甩衣袖,轉身折回了書房裡。
楚昀繞到門前,推門進去,這才回歸正題:「王爺,您讓我查江威的身世,還真查出了一些不尋常。」
穆霆堯坐回書桌前,抬頭看向他的臉,等他把話說下去。
楚昀:「江威在東夏境內的過去,只能查到他十八歲之後,也就是他賣身葬母,進入君家當奴隸之後發生的事情,再往前,一片空白。」
穆霆堯微微蹙眉:「什麼也查不到?」
楚昀點頭:「我還派人到他母親的墓前看過,發現墓前有一些紙屑,卻不是我們東夏祭祀用的那種紙錢,而是那種長條黃表紙,插的蠟燭也不是我們常見的那種細長白色或紅色蠟燭,而是拳頭粗的紅蠟燭。」
穆霆堯自語:「西涼人?」
楚昀道:「只有西涼的祭祀習俗才會燒長條黃表紙和粗蠟燭,不過單憑這點還不能證明江威就是西涼人,王爺,還要繼續查下去麼?」
穆霆堯靜默片刻,沉聲道:「查,否則本王不放心留這種身份不明之人在甯甯身邊。」
楚昀發出了一聲輕嘆:「穆王妃對江威情深義重,就怕將來查出不好的東西,會傷她的心。」
穆霆堯擰著眉,沒有接話。
若那個姓江的男人對甯甯沒有威脅,他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反之,那就別怪他心狠!
楚昀看著他的眼神,不難猜出他此刻的想法,乾脆把話題攤開了講。
「當年安辰王曾率領五萬精兵,滅了西涼國二十萬大軍,當時率領西涼二十位大軍的善王,也在那一夜徹底垮台,所有親信被殺的殺,被驅逐的驅逐。
後來安辰王戰死沙場,王爺您便開始遭到了善王餘黨的瘋狂報復,但願江威不是咱們想的那種人,否則……穆王妃真要傷心嘍。」
穆霆堯緩緩抬眸:「且不管他是不是西涼人,此人心思縝密,喜怒不表露於色,能在君家忍辱負重十餘載,可見他有過人的定力,你要謹慎些,莫要打草驚蛇,誤傷了甯甯。」
楚昀行了個禮:「請王爺放心,這件事我盯得緊,保證不會出差池。」
穆霆堯頷了頷首,「你若沒其他事,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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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如甯在縣衙里悶了兩天,別說出府,就連走出偏院,紅衣和那群暗衛都緊緊地跟著,跟被軟禁了沒什麼區別。
再這樣下去,她絕對會被悶壞。
不行,她要去找狗男人商量一下!
君如甯拐了個方向,準備去找她男人理論。
紅衣見狀,好奇問:「王妃,您又想去哪裡?」
「我想你家王爺了,想去找他談個情說個愛。」
「……」
紅衣跟著走了幾步,這才提醒她:「王妃,王爺已經出府了。」
「what?」君如甯不由得停下了腳步,「他什麼時候走的?剛剛不是還在嗎?去哪兒了?」
紅衣道:「回王妃,王爺查到了失蹤女子的蹤跡,跟楚大人一道出去救人了,估摸著要晚一些才能回來。」
君如甯的心沒來由一陣失落,「我快要無聊瘋了,你帶我出去,我去帳篷那邊看看。」
紅衣拒絕:「王爺有令,沒有王爺的允許,任何人不得帶王妃出府。」
許是因為懷孕的緣故,君如甯的脾氣變得有些不自控,扭頭瞪向紅衣的臉,語氣不善:「那你去找根魚竿給我,我要去後院釣魚。」
「是!」紅衣回過頭,對跟在後面的暗衛使了個眼色。
暗衛會意,轉身找魚竿去了。
君如甯繼續向前走,走了幾分鐘,來到了縣府後院的荷塘邊上。
片刻後,暗衛終於尋來了魚竿和魚餌。
君如甯無聊地坐在涼亭里,開始下杆垂釣。
也許是因為她心情浮躁的緣故,掉了半天也沒釣上來一條魚。
她有些不甘心,將魚竿收了起來,「這裡一條魚也沒有,我要到對面的石頭那邊釣。」
紅衣緊緊跟隨,一邊苦口婆心地勸:「王妃,這裡的魚都是養來看的,您釣起來也吃不了,要不還是別釣了……」
畢竟這裡是在荷塘邊上,對王妃來說很危險。
君如甯充耳不聞,自顧自的走進了一個石林里,只要穿過這片石林,她就可以達到她想去的釣魚位置。
她想得入迷,連身後沒了聲音都沒察覺。
走了好幾分鐘,也沒走出石林,她才察覺到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