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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臉刷地白了,踉踉蹌蹌地跑向游恬恬,他顫抖著手拉住游恬恬手臂,見游恬恬腹部沒有血跡,腿一軟,就要下滑。
游恬恬手臂用力,扶起游父,助他站穩。
她手揉上游父陽穀穴,暗中輸入內勁,助游父安神定魂。
她安撫道,「爸,爸,我沒事。」
游父喘著粗氣,握著游恬恬手臂的手捏著很緊,他目睹游恬恬經歷三次意外,三次都與死亡擦身而過,這讓他如何安神?
「練武好,練武好。」游父心慌,再也不敢因心疼乖寶,勸她放鬆練武了。
剛才那速度,便算有保鏢,也沒法救下來。
旁人都是虛的,只有自己實力強,才是實的。
「乖寶,好好練武,別放鬆了。」
不僅乖寶要練武,他和大輝也要將游氏八卦掌練起來,不能再像之前那樣,想起來就練練,偷懶時就不練。
游恬恬見游父嚇成這樣,禁不住心疼。
她故作逗趣,「好,不放鬆。爸,我剛才那一手怎樣,帥不帥?」
游恬恬抬起右手,銀刀隨著她手指翻動而花式翻轉。她手指靈活,銀刀躍動銀波,道道殘影,似層層疊疊的銀色花瓣,這一幕又驚險又幻美,讓人難以移開視線。
被這意外驚到的心有餘悸的食客,見游恬恬露了這一手,很快忘記那個意外,紛紛拍手叫好。
這翻轉銀刀,一看就知道需要技術,只有大神才能做到。
小姑娘好神技。
游父被游恬恬這一手分神,也從惶恐中鎮定下來。
他此時瞧不得銀刀,沒好氣道,「別玩了,快丟了,多危險。」
游恬恬將銀刀遞給趕來的經理。
經理接過銀刀,連連道歉,並給出免單賠償。
游父面色依舊難看,這是道歉能解決的嗎?若不是乖寶身手好,他豈不是要白髮人送黑髮人?
堂堂五星級私家菜館,竟能讓這樣的意外發生。
但乖寶沒受傷,報警也沒用,而那點賠償費他又不放在眼裡,實在是憋屈。
「那把刀,是誰扔的?」游父沉著臉。
「對,對不起,」這時,人群里走出一對年輕夫妻,他倆面容怯怯的,手中摟著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而那小男孩,手裡拿著小巧玩具彈弓。
「是我兒子不懂事,用彈弓將刀子射了出去,差點造成這位妹妹受傷,對不起。」年輕妻子雙眼含淚,躬身道歉,又用了拍了拍小男孩,道,「楠楠,快跟這位姐姐和伯伯道歉。」
「對不起。」小男孩也意識到自己犯了錯,嚇得面色蒼白,欲哭不哭,麻溜地道了歉。
年輕丈夫跟著賠罪,「您有什麼要求,我們都可以答應。」
年輕丈夫也很生氣,一個錯眼,自家兒子就干出這麼危險的事,幸好沒有造成大傷害。
游父望著這么小的男孩,愈發憋屈。
他總不能跟小孩子計較,他望向那對年輕夫妻。
這對年輕夫妻道歉也很陳懇。
他有氣無處使,偏頭望向游恬恬。
游恬恬手落到游父背後,按捏肝俞穴,輔以內勁,助游父疏肝暢氣,「爸,彆氣了,我這不是沒事?快走吧,哥快來了,咱們一家人的好心情,可不能因為這意外失去。我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比賽過了初選。」
游父深吸一口氣,甩手道:「看好你們兒子,可不是每個人,都和我家乖寶一樣好說話。」
「謝謝,謝謝。」年輕夫妻連連道謝。
游父和游恬恬離開一樓,安陽沒有不識趣地跟上去。
他望著游恬恬背影,目光熾熱,
第20章 找到男主了
到了包廂,游父已經恢復平靜。
乖寶說得對,今天是乖寶十八年裡,唯一一次比賽過初試,不能被旁人壞了心情。
游恬恬運動天賦出眾,相應的,文化成績一般,就普普通通的班級中上,考個普通一本的那種,她不走體育生路線,也沒有古箏之類的興趣愛好,文化成績又不出眾,學校有什麼比賽輪不到她,這麼多年,確實是第一次過初賽。
聽起來挺寒磣。
但游父不覺得。
他揚眉吐氣。
他家乖寶,終於參加比賽了。
可喜可賀。
他大點特點了一大桌菜,都是中品食材,當然,對普通人來說,是特供菜。
等菜上來期間,游哥也到了包廂。
他先將西裝脫了,挽起袖子,露出手上星辰系列定製手錶,他先夾了一個大雞腿放到游恬恬碗裡,又舉起果汁,「為妹妹進入初賽,乾杯。」
游恬恬和游父高舉杯子,彼此對視一眼,都忍不住笑出聲。
游父和游恬恬默契地沒提之前那場意外,吃吃喝喝敘家常。
游恬恬與游父游哥說起比賽時的樂事,游哥和游父說起自己生活里遇到的樂事,以及還有一些圈子裡的小道消息。
到不是游哥八卦,而是游恬恬對這些事不上心,也沒個圈子裡能交流這些的好閨蜜,只能他這個哥哥將這些消息告知她,以免以後她什麼都不知道,被人笑話。
說著說著,游父老話重提,瘋狂暗示,「乖寶,你那是什麼比武比賽?在哪裡舉辦?播不播放?能不能買票?能不能讓人進去觀看?」
他暢想,在乖寶比武之時,他和大輝左手拿著國旗,右手拿著喇叭,臉上貼著『雖敗猶榮,勝了更榮』的貼紙,一左一右拉開寫著「乖寶乖寶 武功佼佼」的橫幅,為乖寶加油打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