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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事情太多,陳曼曼沒辦法也不願意和陸遠橋解釋。
何況還有另一個人等著和陳曼曼說話, 陳紅蘭交代那天事情之後就一直關押在看守所, 等待她的是法律判決, 她背地裡做過的事情不少,除了持刀傷人還有杜嶺香要起訴她盜用菜譜、不正當商業競爭,副食品廠則起訴陳紅蘭盜取廠里機密技術歸為己用, 另有在職期間以公謀私的行為, 還有其他一些人想要痛打落水狗, 或者讓陳紅蘭背一些罪名。
上回陳紅蘭出事他們家人舉家搬走又偷摸回來, 這回徹底不敢露面, 生怕被人報復。
陳紅蘭的運氣走到頭,忿忿不平之時要求見陳曼曼。
陳曼曼覺得這橋段蠻電視劇,思考再三沒有去見,見面也是聽一些怨懟之言,她覺得沒有必要,但是獄警反映陳紅蘭企圖在監獄自殺,且不止一次。
話到這個份兒上,陳曼曼只得去了。
陳紅蘭在三人械鬥中沒受什麼傷,但是這回見面氣色非常不好,手銬腳鐐噹啷作響,半拖半走來到會見室坐下。
獄警站在角落給兩人談話空間。
「你見我有什麼事嗎?」報社大肆報導商建平和吳如月的傷勢,群情激奮,國家目前對尋釁滋事打擊力度空前嚴肅,陳曼曼諮詢過相關人員陳紅蘭的下場不會好,這件案子還會加急辦理。
出乎預料的陳紅蘭沒有歇斯底里抑或惡言相向,而是帶著幾分不解和好奇打量陳曼曼。
「不該是這樣。」
「嗯?」
陳紅蘭精神奇異地喃喃:「你應該死了不應該高嫁,我是女主是世間寵兒,兒女俱全名利雙收,為什麼現在不一樣?」
陳曼曼一凜,陳紅蘭說的都是她所知道的劇情。
「你從哪兒聽來的這些?」
「我就是知道啊,如果沒有失手,這就是我的人生。」
這是系統描繪的美好前景吧,陳曼曼心平氣和的問:「失手是指?」
陳紅蘭睨她一眼:「配方和男人啊。」
「你……搶別人的東西就沒有負罪感嗎?」
「這是我的本事。」
陳曼曼還真是無言以對:「好,你有本事,那你現在說這些幹什麼?」她覺得陳紅蘭現在精神不大正常,問什麼說什麼。
「不怎麼辦,我有大神通還可以重來一次,你想不想知道是什麼?難道你就不好奇我為啥跟你說你爸媽會死麼?」陳紅蘭語氣越加幼稚隨意,眼底藏著精光。
「為什麼?」
陳紅蘭語氣神秘:「因為我能未卜先知,不信你回去問問你媽,她前段時間骨折之前我有沒有提醒過她要小心,至於你爸出事,我不能告訴你,會泄露天機。」
事關父母,陳曼曼蹙著眉頭:「條件呢?」
「你——」陳紅蘭還是謹慎了一下:「你還是回去驗證吧,我沒有騙你。」
「不用,我相信你。」
陳紅蘭眼珠一轉,難道朱銀萍和她提過?她勉為其難:「我沒有什麼條件,大家都是親戚,我知道我之前做得不對不該搶走商建平,但是之後的一切都是我努力得來的,這世上手段不光明的人多了去了,對吧?
「何況,那兩個人死有餘辜,我只是替天行道而已,吳如月可是覬覦你的位置,如果不是你運氣好她家落敗了,現在是什麼情況就說不好了,你難道不想知道駱致成以後會不會愛你麼——」
「是想讓我們想辦法救你嗎?」陳曼曼打斷了她的話。
陳紅蘭按捺著沒有立刻點頭,陳曼曼聽不下去正是她說中的反應,好整以暇的等待陳曼曼思考何去何從。
「我可沒這麼說。」
「那,讓我想想吧。」
說完陳曼曼就走了,這一走就沒音訊,陳紅蘭左等右等都不見她的人影,離案件審理越近她越沉不下心,難道陳曼曼一點都不心動?
醫院傳來消息,吳如月沒能從重度昏迷中醒來,徹底失去生命體徵,她母親受不了這個打擊心臟病發去世。
這種情況無疑加重陳紅蘭的罪責,她從悠閒到焦心再到急不可耐,可是這次獄警沒給她自殺的機會,從案件審理到宣判塵埃落定,陳紅蘭都沒等到想要的消息。
死刑。
「我不服,我要上訴。」
這是陳紅蘭的權利,但是上訴維持原判。
陳紅蘭不停呼叫系統,系統奄奄一息沒有反應。
陳曼曼應她要求再次來探監時系統忽然有了反應,陳紅蘭和系統心神相連自然察覺到它的反應,有個念頭一閃而過,虛弱的系統並未察覺。
難道系統想選擇陳曼曼嗎?
陳紅蘭充滿警惕。
陳曼曼和駱致成一同落座,強大的氣勢襲來,陳紅蘭心裡狠狠一跳,她忽然想起來系統說過某一世,它的宿主急功近利直接殺了某個時代氣運極強的女子,最後被規則之力追殺數千年逐漸虛弱,所以從開始就斷絕她接近氣運最強的人,只能從周圍吸取氣運。
現在陳紅蘭很後悔聽系統的話。
「你騙我。」
陳曼曼搖頭:「我思考之後認為現實和未來還是只相信掌握在手裡的現實。」
陳紅蘭瞪大眼睛。
卻見那個向來不正眼看她的妹夫駱致成忽然解釋:「不能掌握在手裡就會背叛你。」
陳紅蘭頭疼欲裂,對啊,系統是屬於她的神器,是她改變人生的鑰匙,她不能讓系統離開,她要生生世世都和系統在一起。